说不清的情绪在胸膛涌动，他想要上前看看她的模样。谢宇阳低下头，干涩疼痛的眼睛让他忍不住眨动眼皮，努力平息起伏的胸膛走到灵柩旁边，透过模糊的视线怔怔看着她的面容，呼吸一滞。怎么......是她！谢宇阳狠狠怔在原地，像是被一道雷击中，寒意从脚底一瞬传遍他的全身。平躺的人儿乌发平铺在身后，清秀的面容充满宁静，一看就知道她会是一个性格温柔的女孩。谢宇阳失明之前见过她，几年前的一次雪天。
肃穆的牌子上写着正楷的人名赫然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林霏霏。
鲜花簇拥的水晶灵柩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瘦弱的身影，倒映在谢宇阳灰暗的视线里冰冷得可怕。
谢宇阳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一片轰鸣，好像什么东西笼罩了他的听觉，震惊过后是麻木的恍惚。
眼前的屋子在他的眼里扭曲成一团，无形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
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大概静默了两分钟，谢宇阳猛地提起一股气咬牙往前想要确认，迈向她的第一步就险些栽倒在地，神情恍惚。
三年来，他从来没见过林霏霏的模样，只熟悉她的声音和习性。
没想到等他恢复视觉以后，再次见面竟然是她的死讯。
不断躁动的思绪在脑海中翻滚，外面忽地传来一声炮响，让谢宇阳猛地想起新年时林霏霏被焰火盖住的微弱话语。
‘离婚后我会离开，我们再也不会相见......’
说不清的情绪在胸膛涌动，他想要上前看看她的模样。
谢宇阳低下头，干涩疼痛的眼睛让他忍不住眨动眼皮，努力平息起伏的胸膛走到灵柩旁边，透过模糊的视线怔怔看着她的面容，呼吸一滞。
怎么......是她！
谢宇阳狠狠怔在原地，像是被一道雷击中，寒意从脚底一瞬传遍他的全身。
平躺的人儿乌发平铺在身后，清秀的面容充满宁静，一看就知道她会是一个性格温柔的女孩。
谢宇阳失明之前见过她，几年前的一次雪天。
那是一次赶去公司开会的路上，车子爆胎停靠路边维修，他下车等着司机叫人换车。
忽然一阵大风，一抹红色的东西向谢宇阳飞来被他下意识抓住。
再次回头时，他看到落满雪的站台下站着一个女孩，长长的乌发被风掀起，那双柔软的眼眸带着惊讶的神色与他对视，让他的心莫名漏跳一拍，怔愣在原地。
谢宇阳看着她小跑过来红着脸说了一句谢谢，有些冰凉的小手接过围巾，没有停留地转身跑去追公交车。
急匆匆的样子让他忘了追问她叫什么名字。
往后的时光会时不时记起她的模样，只是有些模糊在记忆深处，从而见到一头乌发笑容灿烂的萧丽媛追他时，谢宇阳没有拒绝。
谢宇阳紧紧盯着灵柩里的人影，伸出手用力揉搓着涨痛的太阳穴，莫名地疼痛突然间刺破了他的灵魂。
他从来没想过她竟然是林霏霏！
“霏霏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的，可是你还是来了。”林母轻轻牵动嘴角，低哑的说着。
“当年，明月不顾我和她爸爸的劝阻，执意要嫁给你。本以为你们顾家大门大户，不会苛待我女儿......可她对你掏心掏肺，后面患上癌症，你这个每天都和她在一起的丈夫都不知道！”
林母闭上眼睛痛苦的指着他，话语中藏了无数的后悔和心痛。
谢宇阳脑海中闪过无数个被他忽略的细节和声音，双手都不自觉颤抖起来。
耳边林霏霏温和的话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疲惫，搀扶他的双手变得无力，有时会听到她在楼下咳嗽，又或是那次他出去送戒指回来，塑料袋碰撞的声音......
谢宇阳的心口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往日只能听到声音的黑暗逐渐与眼前的女人结合在一起，就像解开锁扣的密箱，真相大白。
林霏霏唯一一句冷话是在他们离婚时说的。
‘我们之间的事，你这辈子也算不清。’
谢宇阳喉间一涩，双膝重重跪在地上，垂在身侧的双手攥出血来。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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