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了。”她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望着眼前的乔莫，傅言序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白炽光打在她的脸上，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毫无血色，好似随时要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让他再也找不到她。下一瞬，便听乔莫一字一句道：“傅言序，我累了，我们离婚吧。”不同于上次被愤怒裹拥着说出口，这次乔莫平静得近乎绝望，是思虑许久才下定的决心。猩红的眼眶让傅言序清冷的面容有了一丝裂缝。傅言序抓住乔莫的肩膀，力气大得几乎将她捏碎。
望着傅言序的背影，乔莫只觉有把钝刀凌迟身体，鲜红的血不断滴落在地。
这个赌局，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输家。
……
省医院，手术室。
宋医生紧蹙眉头，无奈叹息：“我们尽力了，孩子没保住……”
没保住？
乔莫瞳孔骤缩，丧子的悲痛瞬间蔓延四肢百骸。
她的宝宝还没看过这个世界，还没戴上长命锁，就这么没了？
泪水滑过脸颊，乔莫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半晌，她才擦去泪水，忍着痛踉跄走到病房门口。
每一步都像是在尖刀上行走，痛得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忽然，几个小护士的谈论声飘入耳内。
“刚刚傅医生送过来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冰块似的傅医生这么慌乱。”
“可不是嘛，傅医生平常再忙，哪怕只休息十分钟，都会和张护士一起吃饭，下班还送她回家。”
后面护士们再说了什么，乔莫已经听不进去了。
无数回忆在脑海中争相浮现。
傅言序说医院忙，所以从不接她的电话，都是下班再回。
好几次电话，她都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只是没有多想，原来张叶枳，早已插足在她悉心珍藏的回忆之间。
窗外又开始下雨，绵绵丝丝刺在乔莫的五脏六腑。
她白着脸推开了病房门，傅言序一袭白大褂立在窗边，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你背着我去宋医生那挂流产？”
这些天压抑在心中的不甘和悲痛，被傅言序一句话给点燃。
“傅言序，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孩子没了，不是正如你所愿吗！”
傅言序疑惑看向她：“你在胡说什么？”
对上傅言序那双狭长的眸子，乔莫的眼更红了。
曾经她最爱他的眸子，如今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她闭了闭眼，满腔的火只剩燃尽的死灰：“我已经听到了你和阿姨的话，你们根本不想留下这个孩子。”
要不是事情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乔莫根本不会对傅言序说这些。
她努力维持的婚姻，此刻却像是一个巨大的笑话。
傅言序眸色一怔，心里莫名一抽，话语也不自觉软下来：“我怎么可能真的让你去打掉。”
乔莫眼眶干涩，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原来痛到极致，泪水真的流不出来，心也真的会麻木。
半晌，乔莫才开口，嘶哑的嗓音夹带苦涩。
“不重要了。”
她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望着眼前的乔莫，傅言序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
白炽光打在她的脸上，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毫无血色，好似随时要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让他再也找不到她。
下一瞬，便听乔莫一字一句道：“傅言序，我累了，我们离婚吧。”
不同于上次被愤怒裹拥着说出口，这次乔莫平静得近乎绝望，是思虑许久才下定的决心。
猩红的眼眶让傅言序清冷的面容有了一丝裂缝。
傅言序抓住乔莫的肩膀，力气大得几乎将她捏碎。
“乔莫，我们相识二十七年了，你怎能如此狠心，将离婚两个字说得这么轻易！”
乔莫红着眼看他，半晌，终是没说什么，挣开他的手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二十七年的羁绊，傅言序早就成为乔莫生命的一部分了。
现在要放手，何尝不是从她身上抽血扒皮，可三个人的感情，总有一个人的多余的。
傅言序的声音再次响起：“乔莫，你离开了我，你还有哪里可以去？”
乔莫收拾东西的手一顿，转身看着傅言序，死灰般的眸子终于染上一层悲痛。
“去哪里都可以，待在你身边就会幸福吗？”
“傅言序，我为你已经失去两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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