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丁大的小人毫不犹豫地点头，眸中闪亮：“开心！只要和爸爸在一起，我就开心！”顾凉云看着他纯真的笑脸，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缓声说：“爸爸也是。”“只要和小昱在一起，爸爸就开心。”话音刚落，飞机就冲破云雾，耀眼的阳光立刻洒满了机舱。顾凉云感受着阳光温暖的照拂，身上好像充满了力量。仿佛一切迷茫与痛苦都在此刻终结。未来，一片灿烂。
顾凉云听着程菁质问的口吻，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那也是他住了五年的地方，回去一趟还要跟她报备吗？
但实在懒得与她多交流，就咽下了刺人的话，点了点头：“嗯，回去拿东西。”
他冷淡敷衍的反应却让程菁眉头皱得更紧，心中升起一丝怪异。
若是以前，顾凉云看见家里出现别人，肯定会气愤地找她理论。
怎么现在这么平静？
不过她只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解释，说：“瀚泽家里水管检修，我让他暂时借住在家里。”
顾凉云看着她眸光闪烁，只觉得这话假得厉害。
若是借住，为什么不住客卧住主卧？
他垂眸轻笑，正想说话，就听到陆瀚泽催促的声音：“舞资，术后会议开始了，你快点来啊！”
程菁立刻分了神，点头应下，没管顾凉云想说什么，自顾自地交代。
“你和小昱再住三天，三天陆瀚泽就搬走了，我接你们回来。”
说完也没等他回答，步履匆匆走进会议室。
顾凉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尽头，良久，才将心口憋的那口气叹出来。
程菁接不到他们的。
他已经改签了机票，明天就会启程飞往美国波士顿。
顾凉云收回视线，毫不留恋地抬脚，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收拾东西。
有不少熟悉的医生和护士听到他要离开的消息，都很是诧异。1
“怎么这么突然？说去美国留学就去美国了，一点风声都没有……”
顾凉云看着众人奇怪的目光，随口说：“小昱妈妈去美国公干，我也想进修，就跟着去了，总不能让孩子一直见不到妈妈。”
众人这才点头，惋惜说：“那确实，为了孩子，也是没办法。”
顾凉云笑了笑，岔开话题：“这盆多肉送给护士长，工作压力大，看着可爱的东西舒缓心情。”
“这些锦旗就挂进科室里，算是勉励后来的医生，牢记使命，不负病人和家属的期待。”
顾凉云将办公室里带不走的东西一一分给同事，直到……
他看着桌面上那只自己用了很久的钢笔，罕见地犹豫了一下。
这是程菁送给他的礼物。
程菁一直冷心冷情，很少过节，更不用说纪念日。
这只钢笔还是他入职江城中心医院时，程菁送他的。
他一直视若珍宝，用得很爱惜。
可现在……
顾凉云看着这支笔，压下心中酸软，没有犹豫，将笔给了护士长，拜托他帮忙转交给程菁。
“这是我送她的临别礼物，就当感谢这些年共事的情谊，希望她今后一切顺利……心想事成。”
告别完同事们，顾凉云就带着小昱，收拾行李。
还叫了快递员，把离婚证送到程菁家。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深夜。
小昱睡得安稳，顾凉云却迟迟睡不着。
他坐在阳台，看着漆黑的夜，翻看自己与程菁的聊天记录。
之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聊天框中，基本都是他的自言自语。
顾凉云轻笑了一声，没觉得多难过，只是顿了顿，干脆地将程菁的联系方式删除。
告别就要彻底。
这下，他再无牵绊，可以放心离开了。
天光大亮时，顾凉云已经带着小昱踏上了前往美国的飞机。
小昱盯着窗外蓝天白云看了好一会，才回头问：“爸爸，我们这是在天上吗？”
顾凉云笑了笑，看着他懵懂的模样，点头说：“是啊，我们要飞去美国，开启新的生活了，小昱开不开心？”
豆丁大的小人毫不犹豫地点头，眸中闪亮：“开心！只要和爸爸在一起，我就开心！”
顾凉云看着他纯真的笑脸，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缓声说：“爸爸也是。”
“只要和小昱在一起，爸爸就开心。”
话音刚落，飞机就冲破云雾，耀眼的阳光立刻洒满了机舱。
顾凉云感受着阳光温暖的照拂，身上好像充满了力量。
仿佛一切迷茫与痛苦都在此刻终结。
未来，一片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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