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觉从头到尾都没碰到过裴明喆，却忍不住想要加快脚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曾想。裴衍尘还未出听竹轩，就被沈君婉的亲卫团团围住。“衍尘公子，明喆公子出了意外，当时只有你碰过他，还请你留在王府，。”裴衍尘握紧手中的红珍珠，一句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送回了书房。他在书房枯坐了一天。傍晚时分，沈君婉终于忙完过来，身上还沾着淡淡的血腥味。一见面，她问都没问一句，直接就下了定论。
似是知道裴衍尘不会去。
婢子压低声音说了句：“衍尘公子，明喆公子说只要你配合，他就把你母亲的遗物还给你。”
裴衍尘目光一沉，冷冷扫了婢子一眼，便迈腿往听竹轩去。
一进听竹轩的院门，就看见裴明喆披着一身狐毛大氅，坐在主位上喝茶，他头上戴着镶了珍珠的发冠，手上还拿着一件孩子的衣物。
只一眼，裴衍尘便认出，裴明喆头上的发冠，是他聘礼单子里丢失的发冠。
也是他阿娘留给他的遗物！
觉察到裴衍尘的视线，裴明喆还抬起手，得意扶了扶头上的发冠：“哥哥可是觉得眼熟？”
“现在哥哥只要对着我跪下，恭敬请我喝茶，我便把这发冠还给哥哥。”
他洋洋得意，仿佛拿捏住了裴衍尘。
可裴衍尘却一句废话也没有。
他直接越过一众丫鬟婆子，上头去摘下裴明喆的发冠！
不过呼吸之间，裴衍尘便摘下了头冠上那颗大的赤色珍珠。
发冠其实不重要。
唯有这颗红珍珠，是当年爹娘的定情信物，裴衍尘必须拿回来。
“既是我母亲的遗物，那就没有向你下跪才能讨回来的道理！”
裴衍尘摩挲着手上的红珍珠，丢下这句话就要走。
裴明喆看着自信洒脱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狠毒，而后捂住下腹处痛苦大喊：“痛，好痛……我好痛……”
周围丫鬟婆子骤然乱成一团：“明喆公子！快来人去请御医啊，明喆公子出事了！”
裴衍尘心口发紧，不祥的预感如山压来。
他自觉从头到尾都没碰到过裴明喆，却忍不住想要加快脚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曾想。
裴衍尘还未出听竹轩，就被沈君婉的亲卫团团围住。
“衍尘公子，明喆公子出了意外，当时只有你碰过他，还请你留在王府，。”
裴衍尘握紧手中的红珍珠，一句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送回了书房。
他在书房枯坐了一天。
傍晚时分，沈君婉终于忙完过来，身上还沾着淡淡的血腥味。
一见面，她问都没问一句，直接就下了定论。
“衍尘，我和明喆成婚，让他做我的夫君，是因为你给他下毒导致他身体虚弱，，而且……这也是代替你和你娘，对明喆和他母亲的补偿。”
“他毕竟是你的亲弟弟，圣旨已下，你也不该三番四次欺负明喆。”
裴衍尘眼里的光瞬间暗了下去。
裴明喆这样拙劣的栽赃陷害，沈君婉都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给裴明喆撑腰立威。
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裴明喆才是她沈君婉不可触碰的逆鳞。
而且事到如今，她还在骗他。
如果是因为这些冠冕堂皇的原因，她分明可以一早补偿，一早坦白，却偏偏选了与他成婚这样的法子……
裴衍尘低眉顺眼，态度恭敬。
“姑姑说的是，衍尘受教了。”
既然她不愿意坦白，那他便装作不知道吧。
毕竟过不了多久，他就要走了。
沈君婉怔然一瞬，手中的扳指都停下了转动。
她想过裴衍尘会和她闹，和她吵，甚至提前去裴芷柔那边打了招呼，说若是裴衍尘闹起来，便把他送回将军府，重新管教。
但她没想过，裴衍尘就这样认下了。
书房内一瞬静谧下来，寒风涌动缓缓吹进沈君婉的心里。
她陡然发觉，似乎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沈君婉恍惚一瞬，缓了又缓，红唇才轻吐出一句：“衍尘，你与我好似生疏了许多。”
不是好似。
是他和沈君婉之间，本来就该保持这个距离。
裴衍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
沈君婉细细打量他，这才发现，他的腰间一片素净：“我曾送你的那块暖玉呢？你一直随身携带，近些日子却好似再没见你戴过了？”
如果沈君婉足够细心，就会发现，不仅是她送的暖玉，还有腰带、玉簪、香囊。
他屋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早就卖掉了，凑做军资只为让将士们有衣服过冬。
但他不会告诉沈君婉，只随口一答：“许是遗落在什么地方了。”
或许是真的想开了，裴衍尘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躬身朝着沈君婉行礼，眼里连一丝情谊也没剩下。
“如若姑姑能将剩下的三锭金给我。”
“我愿开祠堂，请宗族，将裴明喆记在戚家族谱上，让他真正成为我戚家的一份子。”
“望姑姑原谅我这些日子的冲撞鲁莽，也算是恭贺姑姑，觅得良缘，白首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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