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桌上的方案，恍惚觉得回到了一年前，不过这次，两人之间的角色调转了过来柳清柠来找他帮忙做手术。病人是她的父亲，这台手术需要两个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联手进行。程锦旻抬眼看她：“当年你拒绝了救我父亲，凭什么觉得现在我会不计前嫌，来救你的父亲？”柳清柠黑眸凝视着他，语气没有犹疑：“我相信你的专业态度。”她顿了顿，想解释些什么：“当年，我是有原因的……”程锦旻伸手拿起桌上的方案翻看，不甚在乎地打断柳清柠：“我接。”
柳清柠站在原地，身影显得有些萧瑟和孤独。
她看着程锦旻越走越远，直到从视线消失。
香炉中的红绸已经燃烧殆尽，像是在宣告着某些事情的结束。
接下来的日子，在医院，程锦旻也不再故意避开柳清柠。
只是表情总是冷漠。
柳清柠每天都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所以同事们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只是隐隐在猜测，两人是不是吵架了。
程锦旻没想到柳清柠有一天会来找自己。
他垂眸看着桌上的方案，恍惚觉得回到了一年前，不过这次，两人之间的角色调转了过来
柳清柠来找他帮忙做手术。
病人是她的父亲，这台手术需要两个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联手进行。
程锦旻抬眼看她：“当年你拒绝了救我父亲，凭什么觉得现在我会不计前嫌，来救你的父亲？”
柳清柠黑眸凝视着他，语气没有犹疑：“我相信你的专业态度。”
她顿了顿，想解释些什么：“当年，我是有原因的……”
程锦旻伸手拿起桌上的方案翻看，不甚在乎地打断柳清柠：“我接。”
他眼睛直直地望进柳清柠眸中：“你说得对，我不像某些人，会因为私人感情影响到工作，你的父亲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而已。”
柳清柠被打断，也没再将话继续说下去，转身离开了程锦旻的办公室。
手术排期很快，程锦旻和柳清柠在手术台上配合默契，但两人周身的气压低沉，整场手术下来，都没有人敢闲聊。
下了手术台，各岗位同事纷纷窃窃私语，称这是自己跟过最难熬的一台手术。
手术很顺利，柳清柠的父亲在ICU住了几天后，很快就转入了普通病房。
这天，程锦旻查房时，被一个人叫住。
他转身，是柳清柠的父亲，他们父女俩长得很相似。
“你和清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用有任何顾虑，和她安心过日子。”
程锦旻考虑到他身体还没好全，受不得刺激，生生压下已经到了舌尖的嘲讽。
转而扯出个勉强的笑容来，敷衍地点了点头。
转身时就看到，柳清柠站在了病房门口。
他演戏演全套地朝柳清柠点了点头，忽略后者眼中的柔色，走出了门。
柳清柠跟了上去，却听到程锦旻冷淡的声音传来：“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她脚步顿了顿，仍旧是拒绝的态度：“不去。”
程锦旻猛地回身，正想说话，却突然眼前一黑。
再醒来时，他就看到柳清柠坐在他病床边。
见他睁眼，柳清柠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神情欲言又止。
程锦旻视线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他眼尖地看到了她手中的白色纸张。
“我病了？”程锦旻撑起身子问：“我得了什么病？”
他下意识伸手去拿单子。
柳清柠微不可见地将手中的单子往身后藏了藏，眸光闪烁。
程锦旻心中的疑问更甚，他用手紧紧攥着被子：“你实话实说吧。”
柳清柠嘴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让程锦旻脑中轰然作响。
“锦旻，你没病，只是低血糖而已。”
“真正出问题的人是我，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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