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有着稳定的工资,逢年过节单位上还会发米油面包一些福利。每每,杨母看着杨雁安从单位拿回东西,都会高兴得笑眯眯,捧着那些粮食合不拢嘴。“雁安呀,你可真厉害,单位上还能发东西,要是你爹见着了,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年不让你考大学。”杨雁安揽过母亲的肩膀:“大过节的,咱不要提我那晦气爹,扫兴。”杨母也连连呸了几声:“是,是,不提,咱不提,我把这些提到厨房里去。”杨雁安笑着点了点头,神情愉悦地看着杨母忙活来忙活去。
陆闻序感觉身体猛怔,僵在了原地。
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消化不过来这短短一句话。
“没被录取……”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是啊。”
陆闻序顿了很久,像是灵魂都被整个抽走了一样。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的教育局的门,只知道自己站在大街上。
日光照射下来,明明很烈,可是陆闻序却一点也感觉不到。
他此时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要找到她。
杨雁安那么渴望上大学,就算是那样的家庭那样的父亲,都没有阻止她念书的脚步。
陆闻序很笃定,就算杨雁安没被录取,那她也一定会复读。
他跨上自行车,去了夜校。
可是招生办的老师告诉他:“夜校报名名单里,没有杨雁安的名字。”
“没有……”
陆闻序就像是失了魂一样,转身离开。
他骑着自行车,走遍这个县城的大街小巷。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3
此时此刻,杨雁安已经上了火车。
一声悠长的汽笛声响,铁轨哐当哐当,晚霞照在绿皮火车车身上,像是挂了一团火,往远处的崇山峻岭驶去……
六年时间一晃而过。
在逃离父亲后,杨雁安将母亲安顿在了城里,给她租了个小房子。
虽然日子很难,但是没有了酗酒的父亲,没有了随时会来的暴力,杨雁安过得充实而快乐。
毕业之后,杨雁安被安排参与一个秘密卧底任务,两年里,她隐姓埋名,终于完成任务。
这两年,她疲累于这种隐姓埋名,不能和亲人见面的生活。
于是在任务任务结束后,杨雁安向上级申请,想要过普通生活。
上级通过,她恢复了原本姓名,被分配到了一家报社。
杨雁安将母亲接到了身边,两人租了个两居室。
每个月有着稳定的工资,逢年过节单位上还会发米油面包一些福利。
每每,杨母看着杨雁安从单位拿回东西,都会高兴得笑眯眯,捧着那些粮食合不拢嘴。
“雁安呀,你可真厉害,单位上还能发东西,要是你爹见着了,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年不让你考大学。”
杨雁安揽过母亲的肩膀:“大过节的,咱不要提我那晦气爹,扫兴。”
杨母也连连呸了几声:“是,是,不提,咱不提,我把这些提到厨房里去。”
杨雁安笑着点了点头,神情愉悦地看着杨母忙活来忙活去。
这个时候,杨母是不准杨雁安插手的,她就像个小仓鼠一样,将这些粮食米油粮票,一点点搬到厨房里,杨母很享受这个过程。
杨雁安也乐意让母亲这样高兴。
收拾到最后的时候,杨母发现米的底下有东西。
“哎呀,还有这么大一包糖啊?也是单位发的?”
这其实是杨雁安偷偷买的,母亲喜欢吃甜的,她上半辈子过得太苦了,杨雁安发了工资,总喜欢买上一包糖给她尝尝,只不过她一直埋怨杨雁安乱花钱。
所以,杨雁安学聪明了,就谎称:“是啊,是单位发的。”
“那我给收到糖罐子里去。”
杨雁安看着母亲的背影,心情很好,她走到桌边提起热水壶,倒了杯热水喝了起来。
眼看着杨母进了卧室,可半天都没出来,杨雁安喊了两声:“妈,妈。”
没有任何回应。
奇怪了。
她拿着水杯走进卧室,刚一站定,赫然看到杨母倒在了地上。
杨雁安脑袋轰的一下感觉像是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