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庄后倚大山,山泉顺势而下,穿过药庄汇入河流,即使在寒冬,也呈现出一番别致景色。纪如月往大门处行了几步,庄内场景亦然闯入眼中。庄内一栋栋屋舍错落有致,青砖红瓦,无一草房,与上报的情况截然不同…“进去看看。”她吩咐。“是。”午时刚过,左侧一排房屋内炊烟袅袅,显然是有好些庄户居住的。此处哪里贫困?分明是一座极有底蕴的药庄!正当他们打算入内,却被一人拦住:“来者何人?到赵家庄有何贵干?”“赵家庄?”纪如月眉头微蹙,见对方无礼,本能地后退一步。
次日。
晨光熹微,银霜压枝。
纪家一行的马车按时出了城。
纪如月将贴身的大丫鬟都带上了,还有手脚利索的四名婆子。
另挑选了两位账房和一位大管事同行,护卫更是有三十人之多。
队伍壮观,引人侧目。
由于事出突然,未及向安东镇提前通报,赵管家对主家突然到访一无所知。
纪如月向来身娇体贵的,当真是半点苦头也吃不得,不过百余里地,她硬是走走停停,竟足足用了近四日光景。
下车时,她步履飘摇,几乎虚弱地站不稳。
“小姐。”白梅立刻上前搀扶。
纪如月抬头望去,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眼前的药庄犹如一座微型城池,矗立在广袤的田野之上,四周环绕着高墙做防护,墙身崭新,显然是新近建造的。
药庄后倚大山,山泉顺势而下,穿过药庄汇入河流,即使在寒冬,也呈现出一番别致景色。
纪如月往大门处行了几步,庄内场景亦然闯入眼中。
庄内一栋栋屋舍错落有致,青砖红瓦,无一草房,与上报的情况截然不同…
“进去看看。”她吩咐。
“是。”
午时刚过,左侧一排房屋内炊烟袅袅,显然是有好些庄户居住的。
此处哪里贫困?
分明是一座极有底蕴的药庄!
正当他们打算入内,却被一人拦住:“来者何人?到赵家庄有何贵干?”
“赵家庄?”
纪如月眉头微蹙,见对方无礼,本能地后退一步。
习秋等人面面相觑,正欲上前,却被随行的大管家抢先一步:“你说这里是赵家庄?我等来此寻的可是纪家药庄,莫非是此处易了主?”
这位同行的大管事姓郑,年近不惑,为人稳重,颇有些手腕,因此纪老爷才派了他来。
他并未立即表明身份,而是先试探对方的口风。
守在庄子门口的壮汉身材魁梧,皮肤黝黑,操着浓重的乡音,显然是本地庄户。
“什么纪家药庄?我在这里七年了,从未听说过,恐是你们寻错地了。”
郑管事脸上的笑淡了些,“此处管事,可是赵通?”
黑汉面带不悦,“你这人好生无礼,怎可直呼我们庄主名讳?看你们的样子也不是来拜访的,快走吧,快走!”
“你说赵通是你们庄主?”
纪如月声音轻轻柔柔的,抬眸与那黑汉子对上。
黑汉一愣,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刚看得不甚清楚,此般一瞧,这女子美得跟天仙似的...
“是、是啊,是姑娘寻我们庄主?”
纪如月有些不悦的皱眉,眼睁睁瞧着眼前这人...从黑,变成了黑红。
有些丑!
“让赵通来见我,就说主家来人了。”
纪如月不愿与他多费口舌,她此刻已极为疲惫,急需休息。
黑汉上下打量纪如月,质疑道:“主家?哪来的主家?如此好看的姑娘,莫不是骗子吧?”
纪如月气笑了。
转头对郑管事说:“你和他交涉吧。”自己则重回了马车。
郑管事多精明的人,眼前种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赵通,恐是背主了啊!
郑管事扬扬手,招来一名护卫,小声与他耳语了几句,那护卫没一会就独自骑马走了。
这边让人把那看门的黑汉子拦开。
黑汉子不服,便狠狠教训了一顿!
一行人便浩浩荡荡进了庄子。
也不知赵通身在何处,郑管事只管带人往最好的院落处走去。
药庄这个时辰正是人多的时候,这么一大群人进庄,立马有人去通知了赵通。
赵通近期新纳了个小妾,正新鲜着,光天白日都在小妾肚皮上呢!
兴致被打断,满肚子的火气,“滚!有人闯进来,你们不会赶出去吗?”
“不、不是的庄主,来人很有些来头,黑子的脸都被打肿了,他说来了位天仙似的女子,还提到了主家什么的…”
一句话,被这小庄户说得磕磕巴巴。
隔着房门呢,赵通也听不太清,硬是把主家听成了朱家。
天仙似的女子?朱家?
赵通未曾想起是谁,不过现下已是兴致全无!
在小妾身上起来了,手还乱抓了两把。
“哎呀~老爷~”
小妾眸底有一闪而过的嫌弃,也只得起身帮他更衣。
“我去瞧瞧,晚上再来你屋里。”
“妾身等您,老爷~”
赵通大摇大摆的走出院门,出现在纪如月一行人面前。
他居高临下,身着锦衣华袍,倒是显得颇有威仪。
“来者何人?可是来求药的?你们这般态度求人,怕是不合适吧?”赵通语气里很是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