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挺有理!你有鱼为什么不给你二哥吃,不给你老娘吃。”余老太的脸皮真的是厚到了极致。“他有手脚有脚,我为什么要给他吃?他一个长辈,还要抢侄儿的东西吃,竟然还好意思告状。”江水平脖子一拧,毫不客气地说。“那还有我这个老娘呢,你就不打算管老娘了?”“娘,说话要讲道理,我这些年给您的钱还少了?”江水平突然也变得牙尖嘴利起来,再也不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你......你是儿子,儿子孝敬老娘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余老太没想到老幺变得这么能说。她有些头疼,光一个小疯婆子就够自己对付的了,现在这个老幺也变得如此难缠
到了家,倘未站稳脚,门口便传来喧闹声。
一听声,胡婉的眉头就皱起来了,这个余老太,可真是够狠的,败了一次二次还不够,这次又来了。
“江水平,你给我出来!”余老太在门口怒骂。只要他喊我一声娘,我就不怕他,村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看他能怎么地。
有钱给小疯婆子买衣服,却不孝敬老娘,真是反了天了。
在余老太的概念里,江水平的钱就是自己的,他赚的钱不给自己花,花在别人身上,那就是要她的命。
昨天晚上,听二儿媳妇两口子一通哭诉,余老太也跟着气得不行,只是她昨天晚上吃得太饱有些上不来气,所以才没有来找江水平的查。
今天早上,她带着老二媳妇气势汹汹地打上门来,却遇铁将军把门,这一家人全都早早上集市去了。
这个老幺,回来后也是没闲着,天天往集市上跑,眼看着一家人吃穿用度都跟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想必是赚了不少钱了。
前天在小卖部门口,听说胡婉还打油还买菜种了,而且还穿得花枝招展。
这个小疯婆子,就知道乱花钱,那些我要给我花,我这把老骨头不是也能多痛快几日吗?
“江水平,你个缩头乌龟,我知道你回来了,你快给我出来。”余老太不嫌累,继续跳着脚骂。
江水平这次倒没有躲,他黑着脸出来,站在门口不卑不亢地问:“娘,你又想干什么?”
“老子要吸你的血!”余老太跳起来指着江水平的鼻子骂。“你这个不孝子,你为什么打你二哥?”
“你听谁说我打他了?是他自己抢我的鱼,用力过度这才撞到树上了,关我什么事。”
“你说的挺有理!你有鱼为什么不给你二哥吃,不给你老娘吃。”余老太的脸皮真的是厚到了极致。
“他有手脚有脚,我为什么要给他吃?他一个长辈,还要抢侄儿的东西吃,竟然还好意思告状。”江水平脖子一拧,毫不客气地说。
“那还有我这个老娘呢,你就不打算管老娘了?”
“娘,说话要讲道理,我这些年给您的钱还少了?”江水平突然也变得牙尖嘴利起来,再也不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
“你......你是儿子,儿子孝敬老娘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余老太没想到老幺变得这么能说。她有些头疼,光一个小疯婆子就够自己对付的了,现在这个老幺也变得如此难缠,看来这个儿子日后是难以掌控的了。
“那么请问娘,大哥二哥每月孝敬您多少钱?”江水平现在说话一点也不含糊,句句都在点子上。
“......他们给多给少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把你的钱交给我。”
“那我可做不到,我还有妻儿老小要养活。娘,做人要厚道,我劝您不要三天两头来闹,让邻居们笑话。”江水平懒得继续废话,下了最后通牒打算偃息旗鼓。
余老太可不打算放过他,再说,还有周氏tຊ两口子还没有出场呢,既然来了,戏哪里可能这么快就散场。
“江水平,你翅膀硬了啊,你敢这样跟自己的老娘说话,我看你是活腻了。”江水涛吼道,身形却往老婆身后闪。
“二哥,我翅膀是硬了,还不是多亏你和二嫂平日照拂。我就是活腻了,你说想怎么办吧。”说着,拿起门口的柴刀刷一下插在地上,柴刀尖入地有些深,定定地立在地上,看起来有些吓人。
江水涛见地情景,大气都不敢出。余老太也是愣住了。
以前江水平可从来不敢抖狠,她只需三言两语,他就乖乖把钱交出来,现在,唉,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个老幺还是个狠角呢。
倒是另外两个儿子,空长一副五大三粗的花架子,其实一点用都不没有,既不会赚钱,也不会做事,不像这个老幺,做什么像什么,就像走乡串户卖货这种事情,赶情他骨子里真是随了他那个该遭千刀万剐的坏胚子亲爹,天生是个做生意的料,根本没有带他,他却挑着村里资本主义小姐的几件绣品出门,东换西倒,十天半个月就能倒腾出十几,大几块钱回来。
见这个事比较来钱,她本来也怂恿大儿子和二儿子也出去做这个事,他们做起来比老幺简单得多吧,好歹有老幺带他们,可那两个不中用的东西,根本不听自己的。
江水平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弯腰拿起地上的柴刀出门了。
见江水平走了,余老太便哭嚎起来,周氏也是指着胡婉骂起来。
胡婉一直搂着两个孩子在看戏。看到江水平这么有气势,她打心眼里高兴,虽然这次她也是做足了充分准备出头来跟这几个人斗的,却没想到江水平出面了。
他出面当然是更好,毕竟是他们家的人,他若是不发话,他们家人就永远以为是胡婉在从中作梗,他发话了,那就是表明了立场,相信余老太日后也会有所收敛。
“你这个坏种,昨天要你赔钱你不赔,今天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你!”周氏指着胡婉骂道。
“哼,巧了,我也没打算放过你,刚才江水平是吓唬你们,我可是来真的,你们识相的快点走,不然连着看热闹的,都别想好过。”胡婉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看热闹的人一听这话,有的知趣地散开了,有的仍然站在原地,一副看戏不怕台高的样子。
“你少吓唬我,江水平走了,我看你能抖个什么狠出来。”周氏才不信这个比自己矮三分的女人能够耍个什么威风出来,大不了就是嘴皮子功夫罢了。
“好,不走是吧。”胡婉点点头,挽起袖子,转身进屋。
不一会,却见胡婉端着粪瓢出来了,一阵臭气也跟着散开来,胡婉毫不犹豫地将手里的粪瓢泼洒出去,眼尖的人赶紧逃了,几个眼头不亮的,无一幸免。
“胡婉你这个疯子!”周氏和余老太一起跳着脚大骂。
她沾的东西最多,头上身上都是,她张嘴叫骂的当口,头上的东西滴下来,不偏不倚落进她的嘴里,她赶紧一口接着一口狂吐唾沫,接着呕吐起来。
泼完粪,胡婉也不跟她们废话,拉了两个孩子进屋,把门关上了。
江海抱着娘,开心地说:“娘,你真行,居然把二伯娘和奶奶气哭了。”
“以前都是奶奶和二伯娘把娘气哭。”江河说。
“以后娘再也不会哭了,以后娘要当个坏人,让他们哭!”胡婉摸着儿子的头说。
“娘才不坏,二伯娘和奶奶才坏。”江海说。
“我长大了也要学娘当坏人,我要保护娘。”江河奶声奶气地说。
听着两个孩子的话,胡婉心里着实高兴。江水平今天站在她前面了,她们两个人齐心协力,狠狠挫了江家人的威风,而且,以后他们赚钱的路子更宽了,没有什么比这样更令胡婉开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