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有一个道理要跟你们讲讲!”说完,李恩冕用劈挥掌,她的手臂仿佛粘着空气,一掌拍出去时,楼道里响起鞭炮炸裂似的震鸣。把一帮亲戚吓得打了个哆嗦。砰!李恩冕一掌从张城脸边经过,拍在他后面的墙壁上。拍得墙壁轻轻震了下。拍得张城心惊胆战。他突然觉得这个表妹很陌生。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被自己剪了头发,撕掉书本,只能咬着嘴唇默默流泪,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表妹。当李恩冕把手抽开时,楼道里响起一片惊呼。
“快开门,李恩冕,我是你姑姑,也是你的监护人,你要不开门,我就要报警了!”
李巧云在门外大嚷大叫,还把房门拍得砰砰响。
李恩冕皱了下眉头,然后走向大门。
如果是以前的话,她大概会躲起来假装自己不在家。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脖子上挂着‘金光灵牌’,又刚学会了‘浩然正气掌’,现在底气十足。
啪一声就把门开了。
门一开,李恩冕还是吓了跳。
原来门外除了李巧云外,还有四五道身影。
三姑六婆,都是自家亲戚。
其中还有李巧云的儿子,张城。
这个表哥深得李巧云喜爱,从小到大溺爱得不行。
仗着父母宠着,张城也没少欺负过李恩冕。
什么剪头发撕书本那都是小事,有次,张城偷了他爸的钱,还冤枉李恩冕。
结果李恩冕没少吃苦头。
长大之后,张城读了个野鸡大学,去年毕业,也没去找工作,整天游手好闲。
没钱了就伸手找他妈要,李巧云就会变着法子从李恩冕手里拿钱。
现在站在门外,张城一见门开,立时替他妈出头,指着李恩冕叫道。
“死丫头,你这个白眼狼,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到头来你居然咬我妈。”
“你还是不是人你说!”
李恩冕也不客气,当即怼了回去:“你怎么不说你妈一上来就拿手提包砸我,就许她打我,我不能反抗是吧?”
旁边一个胖女人呵呵冷笑:“现在的年轻人啊,都目无尊长,被长辈教训一下咋滴啦?”
“至于咬人吗,要不怎么说妈不亲爹不要的孩子不能养,这就是现成的例子。”
李恩冕瞪向她道:“姨婶,你还是管好你那儿子再来教训我吧。”
胖女人顿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张牙舞爪地叫道:“死丫头,你敢教训我?”
“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旁边一个穿着套装,小资气质的中年女人连接拦下,然后回头说。
“恩冕啊,你打小就挺懂事的,我也常在别人面前夸你。”
“怎么现在长大了,反而不懂事了呢?”
李恩冕气极反笑:“懂事?”
“您是指人家冤枉我,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只能够选择忍气吞声,因为要不是这么做的话,就会被人家赶出去,您管这叫懂事?”
“还是指我辛辛苦苦捡废品卖了换钱,结果钱还没捂热呢,就被人家拿去。嘴上说着给我攒着交学费,回头就拿给自己儿子花天酒地去。”
“等我真要交学费了,一句没有,就把我打发了。”
“我不敢吭声,真是不敢啊,因为我怕被他们打,被他们骂,我能怎么办?是啊,我妈走了,我爸不要我,我没有底气不懂事啊!”
李巧云把手指到李恩冕的鼻子上:“你这丫头咋说话来着,谁冤枉你?谁打你骂你?”
“我说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你一声不吭,说走就走,才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李恩冕冷笑:“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搬走,难道你认为我在你们家住得舒服吗?”
“我图什么?”
“图在你们家打小就跟个佣人似的,要照顾你们的起居饮食?”
“还是图你们的屋子够大,连张床都放不下,躺都躺不了只能猫着身子睡觉?”
“狼心狗肺?”
“我欠你们家什么了?”
“自打我出来兼职,你们家里的生活用品,哪一样不是我买的?”
“就连你女儿去年生日的礼物,也是你从我这拿了钱去买的。”
“我受不了了。”
“我不要再过这样的日子。”
“我要活得像个人,行不行!”
这时张城挤了上来,拉开李巧云:“行啦,妈,你跟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他摊开手:“李恩冕,你昨天咬了我妈,赔钱。”
“医药费总共两万三千八百块,零头我给你去掉,两万三,拿来。”
李恩冕忍不住笑起来:“我这一口就要赔两万三,那你妈拿手提包砸我,是不是也要赔个三五万?”
张城指着李恩冕说道:“今天带着亲戚朋友过来,就是和你讲理的,你可别逼我不讲道理。”
李恩冕笑了:“讲理?”
“以多欺少,恃强凌弱,就是你们的道理?”
“那我也有一个道理要跟你们讲讲!”
说完,李恩冕用劈挥掌,她的手臂仿佛粘着空气,一掌拍出去时,楼道里响起鞭炮炸裂似的震鸣。
把一帮亲戚吓得打了个哆嗦。
砰!
李恩冕一掌从张城脸边经过,拍在他后面的墙壁上。
拍得墙壁轻轻震了下。
拍得张城心惊胆战。
他突然觉得这个表妹很陌生。
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被自己剪了头发,撕掉书本,只能咬着嘴唇默默流泪,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表妹。
当李恩冕把手抽开时,楼道里响起一片惊呼。
李巧云等人清楚地看到,张城后面那堵墙壁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墙皮和砖石都陷进去几分,李恩冕的手一拿开,墙粉碎屑便洒了下来,洒在张城的肩膀上。
李巧云连忙把儿子拉了过来,心脏砰砰直跳。
心想刚才李恩冕这一掌要是拍在儿子脸上,自己这儿子便算白养了。
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那,那个,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在煮东西,没啥事,我先回去了。”胖女人吓得说话都不利索,缓缓退后,然后头也不回地往电梯而去。
“那谁,等等我,我也得去接儿子放学了,先走了。”穿着套装的中年女人也急急忙忙离开。
剩下的人也各找借口离去。
转眼剩下李巧云母子。
张城看着墙壁上的手印出神,大脑一片空白。
倒是李巧云很快回过神,指着李恩冕说:“你给我等着,我总有办法治你,阿城,我们走。”
摞下狠话,拉起儿子,李巧云急赶慢赶,终于赶上前面那帮亲戚,逃之夭夭。
等到电梯门关上,李恩冕这才呼出一口长气,接着连忙把门关上,然后手按胸口,自言自语。
“吓死我了。”
“李恩冕,你出息了啊。”
“从很久以前,我就想这么跟他们说话。”
“今天终于说出来了。”
“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