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洗漱便脱掉衣裳,将杨婉清搂在怀里。他毫无感情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像过去7年无数次,好像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排解的工具。他蛮横的动作让她惊醒。“你干什么?”“你不是说今晚要陪方婲,你怎么回来了?”他不回答,也不理她的挣扎。她被逼得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肩头,才颤抖着从他怀里逃出来,跳下床打开了灯。“你不准碰我了!从今天起,你再也不准碰我一下了,你再也不能命令我做任何事了!”她红着眼,像头炸毛的小兽。这个模样将裴经云给逗笑:“看着已经酒醒了,还说什么疯话?”
3.
酒局散了,方婲和那些老板都不明白,不就是一个司机喝醉了?
裴经云干嘛那么上心,还亲自把她抱到了车上?
杨婉清也不明白,冷风一吹,她的酒醒了些。
她看见裴经云那张俊朗的脸上,有几分掩不住的急色。
她笑了:“所以等我死了,你还是会心疼一下的么?”
裴经云突然怔住,他抱着杨婉清停在了车旁,沙哑地回了一句:“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身后方婲也跟了过来,有些戒备地盯着裴总怀里,和她有七分像的女人。
“我怕出事,毕竟是我的司机嘛。”
察觉到方婲的情绪,裴经云随意地将杨婉清扔在地上,亲昵地扶着方婲送上副驾驶。
他没有喝酒,自己刚准备上驾驶位,看见还未完全清醒的杨婉清拉开后座门要往里面爬,他沉着脸走过去将人扯了下来。
“你上来干什么?”
“我今晚要陪方婲,不回家,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他怕杨婉清听不见,故意说得很大声,然后紧紧盯着她的脸,似乎想找到什么情绪。可他只看见一抹自嘲的冷笑,他负气般摔上后座的门,开着车扬长而去。
杨婉清艰难地爬了起来,趴在路边花台,吐得天昏地暗。
过量的酒精和剧烈的动作,牵扯出她的病症,她感觉每一寸血肉都传来割裂般的疼。
但她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看向裴经云离去的方向。
“他又一次将我抛下了。”
“他最后一次将我抛下了........”
杨婉清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照例拿出裴经云的西服,一点点熨烫。
别墅里10多个保姆,裴经云只准她去卧室打扫,只准她碰自己的衣服。
杨婉清知道这不是什么偏爱,他只是不想看她闲下来,他不想她在这个家,有片刻的开心抑或是轻松。
但过了今晚,他将再也拦不住她上扬的嘴角。
她一边收拾自己的行李,一边规划自己的短短数月的人生。
她没什么遗愿或者特别想去的地方,她就觉得,只要能离开裴经云,只要不欠他什么,就挺好。
7年来,她第一次睡得这么香甜。
他粗暴地推开她的房门,都没有将她吵醒。
裴经云打开灯,杨婉清带着浅笑的睡颜让他深深皱起眉头。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他没有洗漱便脱掉衣裳,将杨婉清搂在怀里。
他毫无感情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像过去7年无数次,好像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排解的工具。他蛮横的动作让她惊醒。
“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今晚要陪方婲,你怎么回来了?”
他不回答,也不理她的挣扎。她被逼得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肩头,才颤抖着从他怀里逃出来,跳下床打开了灯。
“你不准碰我了!从今天起,你再也不准碰我一下了,你再也不能命令我做任何事了!”
她红着眼,像头炸毛的小兽。这个模样将裴经云给逗笑:“看着已经酒醒了,还说什么疯话?”
“你住在我家里,凭什么不让我碰?”
“因为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裴经云,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了!”
杨婉清不等他再纠缠,便匆匆拿出一个厚重的日记本。
她摊开,第一页记录着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便在被动的情况下被裴经云推倒睡了。
文字的后面她还记录着3个数字:400。
她一页一页地翻给裴经云看,语速也越来越快:“这7年,我几乎一日未歇地做你的司机,做你的保姆,两份工资加起来,一个月至少要给我8000块。”
“我们睡在一起的每一次,都是你主动。一共1896次,我在你眼中就算再贱,一次最少也要400。”
“还有今天的那顿酒,我凭什么白喝?我豁出命去喝的,一杯100,7杯就是700。”
“裴经云,这一笔笔,一道道,加起来总共是一百四十三万,一千一百一十。”
“7年前我借你一百四十三万一千块,余下的一百一十就当作利息了!”
“听清楚了吗?裴经云,我不欠你的了!”
直到说完,杨婉清的身体还在不停地发抖。
“婉清,你这是做什么?”
恍惚许久,裴经云才红着眼回过神。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想安抚激动的杨婉清,却被一把推开。
“不做什么,我要走了!”
“裴经云,我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