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也不知道从秦钟月那里听到了什么秘辛,面色一变,语重心长地拍拍许淮:“不该问的别问,下次别在你师父面前盯着人家看。”直勾勾的少年心思,大长老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了。还是年纪轻啊,经不住诱惑,看到漂亮的,就移不开眼了。许淮怔住,有些意外:“师父和她是……”大长老不方便明说,只是叹息,按着他的肩头:“上界的,秦山攀不起。”——通灵秘境对于秦汝来说并不算什么,真神的魂魄无比强大,她进入的时候金光就开始从她脚下蔓延。
秦汝没说话,窗外疏影斑驳,雕花木窗遮掩了大半的风光,她懒散地靠在身后的软榻上,茭白的衣摆自然地垂落,她没有回答舒瑜。
舒瑜静了两息后,没等到答案,她便也没有强求。
她从见到秦汝的第一眼开始就陷入了怀疑,坐到她这个位置上,看过的强者太多了。
深宫之中就藏着个将近神阶的太监,她接触过,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秦汝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后才起身:“走吧。”
舒瑜松了口气。
实力越强的人脾气越古怪,舒瑜来之前已经想过秦汝拒绝她的可能了。
她请秦汝救人有三个方面的原因,第一是因为秦山真的没人能救了,确实需要人,第二是因为她一直很好奇秦汝的身份,如今有个机会能把人诈出来,她当然不能错过。
第三……
这个秘境出现的太突然了,舒瑜怀疑和十三渡有关。
来秦山的人,有不少都是为了十三渡的大门而来的。
秦汝不可能以现在这个身份去救人,一旦她露面,她这么多天的伪装都白瞎了。
她解开了伪装,茭白的衣裙在她迈出门槛之时变成了熟悉的墨蓝,她的衣服很轻,所以风一吹就能打个卷而飘起来,纤细的腰间上面坠着的银蝶随着链子的晃动振翅欲飞,发丝直达腰间。
秦山的后山聚集了不少人,这个通灵秘境是突然开启的,有不少人在后山修习,直接被卷了进去。
新入门的弟子都是周舒语负责的,她当仁不让的进去了,然而她并没有解决这个问题。
李长林专注修行,从来没有应付过这种通灵幻境,秦钟月半闭关状态,不可能拖着即将入土的身躯再来这么一遭,方疏忱站在通灵秘境的旋涡前沉默了一瞬,最后迈了进去。
魔龙的灵魄自然强大,他一进去,估计所有人的幻境都会被打破,全部被扯入他的幻境。
然而——
“我师父已经进去很久了。”许淮怔愣地盯着面前的漩涡,指节有些泛白:“真的不会出事吗?”
周家的大长老也很急,周舒语进去那么久都没有消息,他苍老的脸都有些泛黑:“这个秘境……”
身后围观的人不少,都是从各处赶来的,秦山的弟子占了一小半,还有一部分其他山门的人。
没几个人敢冒昧地下去救人,都在窃窃私语。
秦汝是在这个时候到的。
她其实对救人并不感兴趣,秘境不是她造成的,她没有必要插手,徒增因果。
如果真的说为什么来,那肯定有一部分是因为方疏忱和兰梦。
她那张脸太艳了,望过去就有一种惊艳的感觉,所以刚一露面的时候就得到了周围人的关注。
后山的植被葱郁,风过林梢的时候能听到树叶沙沙作响,秘境的漩涡泛着浓浅不一的蓝色,带着一股吸力。
有一部分人上次见过秦汝闯藏宝阁,面色微变,有一部分人则没见过,小声嘀咕着什么。
“这人不是秦钟月吧?”
“不是,人家不长成这个模样。”
“那是谁啊?”
“谁知道呢?”一个瘦猴瞥了一眼后,有些阴阳怪气:“秦山还是第一山呢,怎么还要请女的来镇场?”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听得大长老和许淮面色不都太好。
瘦猴来了劲儿,继续道:“呵,长成这个模样能有什么本事,难道是打算勾引秘境吗?这种女的一般都——”
瘦猴突然瞪大了眼睛。
秦汝瞥了他一眼,他莫名就浮空了起来。
周围的人也突然噤声,一瞬间四周鸦雀无声。
大长老看到秦汝后面色变了变,想要说什么,但是鉴于刚刚瘦猴的那番话,颇有私心的闭嘴了。
许淮则是愣住了,他望着秦汝,怔愣地站在漩涡前。
看离漩涡越来越近,瘦猴挣扎起来,面目浮现了恐慌:“你想要干什么?!”
秦汝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欲望。
“我告诉你, 我……啊啊啊啊——”
漩涡吞噬了他的身影,让他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完。
秦汝站在漩涡前,盯着挡路的少年。
许淮依旧愣着,盯着秦汝的眸子。
女子的眼尾很长,狭细又漂亮,瞳是蓝紫色的,想来一颦一笑想来都是人间绝色。
但她看人的眼神无情冰冷。
“不让?”秦汝问。
大长老见到秦汝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什么,他一把拉过许淮,许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秦汝风轻云淡地踏入了漩涡。
吸力一点都影响不到她,她平静的如履平地。
墨蓝色的衣摆消失在他的眼前,他只看到了红绳下垂坠的金莲因为动作而晃了晃。
“你怎么了?”大长老皱眉,看他失魂的模样有些心软,但是还是训斥着这个小辈:“刚刚愣什么?”
“我在师父那里见过她……”许淮穿着内门弟子衣服,他看着就是很乖巧的那一种,他低声道:“长老知道她是谁吗?”
大长老也不知道从秦钟月那里听到了什么秘辛,面色一变,语重心长地拍拍许淮:“不该问的别问,下次别在你师父面前盯着人家看。”
直勾勾的少年心思,大长老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了。
还是年纪轻啊,经不住诱惑,看到漂亮的,就移不开眼了。
许淮怔住,有些意外:“师父和她是……”
大长老不方便明说,只是叹息,按着他的肩头:“上界的,秦山攀不起。”
——
通灵秘境对于秦汝来说并不算什么,真神的魂魄无比强大,她进入的时候金光就开始从她脚下蔓延。
这样下去,金光会吞噬所有的幻象,这里的所有人都会受到秦汝的控制。
但是她弹了一下小金莲的额头。
小金莲不敢在秘境里现身,被弹的脑壳一痛,想伸脚踹秦汝,脚又太短了踹不到,最后气呼呼地收回了金光。
坏女人,就知道欺负她!
金光倏然被撤回,周围再次恢复原貌,秦汝环顾着周围,垂放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