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镜:“……”这种福气给你要不要?许年年打趣道:“没想到宋总监看起来温文尔雅,私底下居然是个这么八卦健谈的人。”宋君辞摊摊手:“没办法,你们仨都沉默寡言,我再不多说点,别人还以为我们这桌是在吃丧席。”“……”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四人吃吃喝喝tຊ了一小时,终于散席。商场门口,宋君辞走在最后,轻声问:“两位姑娘住哪里?这大晚上的,我和迟总送你们。”许年年:“华金小区。”
宋君辞肯定地笑:“行,还是许大小姐更有魅力。只是,若是连魅力无限的许大小姐都放弃了我们迟总的话,那他这辈子肯定要孤独终老咯。”
堂溪漫:“……”
你们在当事人面前贬低他的前妻,真的好吗?
迟镜却依旧抱着双臂,满不在意地说:“孤独终老有什么不好吗?”
堂溪漫终于看懂了,看来传闻中迟总很讨厌女人是真的,很讨厌自己的前妻也是真的。
“好,有钱怎样都好。”宋君辞微笑地看向堂溪漫,“是吧小漫,对了小漫,你有男朋友吗?”
堂溪漫摇摇头:“没有。”
“长成这样会没有男朋友?”宋君辞拾眸看向她,满脸质疑。
“我刚离婚。”
“咳,咳,咳……”宋君辞被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呛了一口,“及时止损也是一种福气,你和迟总还挺有缘。”
堂溪漫:“……”
迟镜:“……”
这种福气给你要不要?
许年年打趣道:“没想到宋总监看起来温文尔雅,私底下居然是个这么八卦健谈的人。”
宋君辞摊摊手:“没办法,你们仨都沉默寡言,我再不多说点,别人还以为我们这桌是在吃丧席。”
“……”
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四人吃吃喝喝tຊ了一小时,终于散席。
商场门口,宋君辞走在最后,轻声问:“两位姑娘住哪里?这大晚上的,我和迟总送你们。”
许年年:“华金小区。”
宋君辞点头:“巧了,我就住你旁边的小区,顺路。”
许年年当即说:“那你送我。”
她可不想再和迟镜这寡言寡语的死男人再单独相处,尬得她抠脚。
宋君辞看向堂溪漫:“小漫呢?”
堂溪漫乖巧地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许年年好心提醒:“可你刚也喝酒了。”
迟镜双手插着兜,悠闲地走向停在面前的宾利:“我送,走吧。”
“不用了迟总,我住沙江区,离这太远了。”
“知道远还不快上车?”
其余三人:“……”
他语气既霸道又带着几分不屑,无可奈何,堂溪漫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宋君辞走上车前,脸上挂着温和笑容:“迟总,你可别欺负我员工啊,要不然我可不饶你。小漫,别怕他,迟总其实是好人。”
闻言,迟镜目光越过堂溪漫,送了宋君辞一记刀片。
“……”堂溪漫勉强牵出个笑容,“那我们先走了,宋总监、许小姐再见。”
许年年看了眼坐在后座里的男人,微微颔首:“再见。”
宾利刚刚启动,司机老钱从后视镜跟她打招呼:“堂溪小姐,又见面了。”
老钱做迟镜这么多年的司机,堂溪漫还是唯一一位能在短时间内频繁出现在老板车里的女人。
堂溪漫点头微笑:“钱师傅好。”
“堂溪小姐,你的地址是哪里?”
“沙江区龙盛街道梦语小区,麻烦你了师傅。”
老钱:“哎呀不麻烦,你住这么远,每天上班岂不是开很久的车?”
他的话一下子说到她心坎,堂溪漫忘了旁边坐着老板,忍不住和老钱唠起嗑来。
“是啊,你不知道,我就算六点起床路上还是堵得很,每次赶到公司的时候都快迟到了。”
老钱:“沙江区到市中心的路一直很堵,你还在早高峰期出行,肯定很痛苦。每天开那么久怪累的,还费油,你怎么不在附近找个房子住算了?”
堂溪漫用力点了下头,抱怨说:“我也想搬到附近住,可我那个公寓刚住进去的,现在退租要付违约金。你还真别说,我的工资付完房租、车油等等,就一分不剩了。”
老钱:“那你还是再辛苦短时间吧,市中心的房租更贵,一间单间都要四五千。我闺女在京北打工,和你一样大,也每天辛苦通勤,让她回海东她又不愿,说什么要自己打出一片天地来。”
堂溪漫重新打量老钱:“钱师傅,您女儿都和我一样大啦?看不出来啊,您看着才三十多岁。”
“我四十六啦,女儿也二十三了。”
“四十六?真看不出来,我比您女儿大多了,我都快二十八了。”
“是吗?我也看不出来啊,堂溪小姐看着这么年轻,居然只比迟总小一岁?”
聊到迟镜,堂溪漫猛然想起他还坐在车里,顿时尴尬地咬住唇。
“呵呵,是啊。”
迟镜面无表情地靠着,单手扯掉领结丢在一边,拿出一本杂志心不在焉地翻着。
车里陷入了安静,他突然开口:“打开音乐。”
“好的迟总。”
车内播放起悠扬的欧洲古典轻音乐,堂溪漫放松了些,犹豫片刻,她礼貌地对低头看书的人说:
“迟总,那天……谢谢了。”
迟镜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低低地“嗯”了一声。
提到那夜,两个人脸上同时浮出些许不自然,尴尬分子在车厢中弥漫开来。
沉默了好一会,堂溪漫组织好语言,又满脸真诚地说:
“那天我被逼无奈,冒充您的……不知会不会对您造成困扰,如果需要,我可以出面澄清。”
迟镜原本想说问题不大,但话到嘴边却自动切换成:“到时候会找你。”
“好的。”堂溪漫暗自舒一口气,不再说话,只侧过脸静静地欣赏窗外忽明忽暗的夜景。
迟迟没等到她下句话,迟镜满心疑惑。
嗯?就这么完了?
他还以为……她会让自己解释那个吻,然后再缠着自己要负责,逼他给名分。
那些想与他靠近的女人,根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等了许久,他忍不住用余光往右边扫去,才发现她已合上眼,呼吸匀长,俨然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迟镜本以为她是闭目养神,直到看到她脑袋忽然往右一歪,又迅速摆正,中途眼睛一下都没睁。
“……”
看来真是睡着了,还睡得很沉。
她那颗小脑袋还在时不时往两边一歪,迟镜身体不听使唤地往右挪了挪。两人距离变得很近,在下次堂溪漫往左歪时,顺势靠在了他肩上。
脑袋有了依托,她不再回正,就这么靠着,沉沉地继续睡。
迟镜瞥见靠在自己肩头上的脸,才突然反应过来,顿时怔住了。
他这是在做什么?
疯了吗?
没拒绝她就算了,怎么还主动上了?
他明明是那么讨厌女人,只要女人靠近他就满心反感。他见过的漂亮女人也不少,比她漂亮的也见过一两个,怎么偏偏在她面前就……无法自控呢?
难道她对自己动用了什么妖术,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