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慌忙的道“县丞大人,我没有对姜大人不敬呀,只是对一个小厮有点口角之争,然后他就走了。”县丞斜眼像看着傻子一样的衙役道“那个小厮就是姜大人。”“啊,不会吧,我还骂他了。怎么办呀?县丞,你给想想办法呀。”这次衙役真的着急了。县丞认真的道“主要认错,坦白从宽,姜大人也许会饶了你一命。”衙役只能自认倒霉,偏偏自己想收点贿赂被发现了,无非是几个铜钱搞定的事情,非得闹着人人皆知。衙役收赋税无非是两种情况收受贿赂,一种是称重上做手脚,多收的稻米可以自己私自售卖给粮铺;二是有的人会主动先上交铜板,这种情况一般称重都会
李长生抱头蹲下无声的哭泣了起来,怎么偏偏是自己倒霉?每年或多或少都有人碰到,没想到今年轮到了自己。
远处的县令tຊ姜尚延看见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因为太远又有点看不太清楚。
妆扮成小厮模样的姜大人混在一群衙役临时工中,只有忙时才会雇佣一些人来帮忙完成工作,这其中也许就有哪个衙役的亲属或邻居,所以姜大人就成功混入了其中。
忙碌到中午时分,姜大人终于可以喘息了一口气,所以信步来到李家村村民这里。李家村也有其他人家明明准备了足够稻米,可称重就显示少了斤两,最后只能自认倒霉补充了稻米。有两种方式补充稻米,一是去城里粮食店铺购买同样斤数的稻米上交公粮,二是用铜钱顶替,大部分都会选择第一种。当然还有一种方式,就是直接给负责管理称重和签字一定的铜钱就可一了了之。
李长生无精打采的低着头,不知道是想事情还是懊恼没有多带些铜钱。
姜尚延直接信步向他走过来,虽然不认识,但不妨碍可以直接问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 这位小兄弟,贵姓呀?哪个村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远远看着你们村好像就剩下你没有交公粮了。”姜尚延装作无意的道。
李长生抬起了头,仍然保持着蹲的姿势,因为来人站在对面,不得已只能仰起了头。看见是一个小厮装束打扮的人,猜测是跟着衙役干活的。
“这位小哥,我是李家村的,我叫李长生,今天和大哥一起跟着村民上金陵城上交赋税。在家里时已经多次称重了,上交的稻米斤数绝对没有问题,谁知道一路上风尘仆仆赶来,称重的衙役偏说我的稻米斤数不够。我还怕路上发生稻米风干缩水还多带了5斤,结果现在还差4斤。现在这4斤让我如何办?我带的铜钱也不够买4斤稻米,如果让我回家取,这一来一回就14天,时间也不赶趟。我现在正在发愁怎么办呢?”李长生憋了半天见到有人询问只有一吐为快了。
“那你们村其他村民都带够了稻米了吗?我看他们都交的差不多了。”姜尚延疑问道。
“本来都是带够的了,只有村长家和几个族长家没有为难,其他村民家都或多或少给了铜钱或上城里粮铺买了稻米补充。”李长生认真回答道。
姜尚延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上交公粮,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村民辛苦一年挣的本来就少,结果因为上交赋税还要被衙役卡一波,怪不得今天的衙役格外的认真工作,原来认真工作都是有原因的,可以收受一波贿赂。
姜尚延真的是被气的不轻,拉起李长生道“这位小兄弟,既然认识我们就是有缘,我带你去找他们评理去。”
李长生呆呆的被面前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男子拉走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尚延来到休息的负责称重的衙役处,开口说道“这位小兄弟明明带足够的稻米,怎么到你们称重就不够了呢?”
此时正闭着眼休息的衙役睁开了眼睛,看见一张面生的小厮模样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负责搬运稻米的临时工。
衙役道“你是谁呀?多管闲事,哪凉快去哪呆着去。”
听见这话姜尚延更是气不打不处来,急忙说道“我是谁不重要,这位小哥的稻米你再给称重下,哪能说少就少那么多。”
衙役看见面前的人得不理不饶人,斤斤计较起来,也是气的不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撸起了袖子,讲道“怎么的,这里我负责,我说多少就多少,想讲道自己爱找谁找谁去。”
听了这话姜大人真的气坏了,自己一个县令还没有一个小小的衙役面子大,人人都认识穿着衙役服的衙役,自己新来的居然没有人认识。是不是自己的存在感少了?
跟这个衙役说不清,姜尚延还想继续拉着李长生找县丞问问。
李长生看见面前热心的人道“这位小哥,不用为我的事生气了,年年各个村村民都是如此,只怪我今年没有带足够的铜钱。我再自己想想办法,真的不需要你的帮忙了。”
听了这话,姜尚延更是心里过意不去,自己所管辖的各个乡镇、各个村子,不仅没有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还要在上交公粮中受尽了委屈。
姜尚延郑重其事的道“这位小兄弟,我今天一定找人给你评理,跟我走吧。"
李长生听后只能无奈相信,回答道”好吧,那就再试试。”
李长生内心已经放弃了,想着一会向同村村民都问问,谁还有多余的铜钱,先借着,把眼前的问题渡过去,回家后取了铜钱再归还。
姜尚延带领长长生来到县丞办公处,县丞正在屋内品着茶水看着上午上交公粮的名单,今天收粮的速度还挺快的。
一抬头看见这不是姜大人吗?
县丞忙起身道“姜大人,怎么样?累坏了吧?快坐下喝杯茶。”
姜尚延没有着急坐下,侧身县丞看见后面一位灰头土脸的村民。示意姜大人这是谁呀?
姜大人一五一十的说了,县丞惊讶道“还有这种事发生,我这就下去查看,一会就给姜大人回复。”
县丞出了休息的屋子,其实这种事见怪不怪了,只是新来的县令没有经历这些事所以才大惊小怪,既然被碰到了就不能不管。
负责称重的衙役很快被叫了过来,县丞说“今天县令姜大人微服私访了,你还对姜大人不敬,你的位置恐怕要不保了,好自为之。”
衙役慌忙的道“县丞大人,我没有对姜大人不敬呀,只是对一个小厮有点口角之争,然后他就走了。”
县丞斜眼像看着傻子一样的衙役道“那个小厮就是姜大人。”
“啊,不会吧,我还骂他了。怎么办呀?县丞,你给想想办法呀。”这次衙役真的着急了。
县丞认真的道“主要认错,坦白从宽,姜大人也许会饶了你一命。”
衙役只能自认倒霉,偏偏自己想收点贿赂被发现了,无非是几个铜钱搞定的事情,非得闹着人人皆知。
衙役收赋税无非是两种情况收受贿赂,一种是称重上做手脚,多收的稻米可以自己私自售卖给粮铺;二是有的人会主动先上交铜板,这种情况一般称重都会没有问题。
但年年都有认死理,说了稻米斤数不够偏没完没了说个不停,真是烦死了。
衙役在得知那个小厮就是姜大人,思索着怎么办才能保住饭碗,这份工作还是表哥托关系上交了10两银子才找的职位,不是人人都都混到这里管事的。
衙役率先向办公处走去,心想看见姜大人先认错一定没错。
办公处门虚开着,敲了下房门,门内姜大人已经脱去了小厮服装,换上常服,听见声音道“请进!”
衙役进了房门看见桌后真的是穿着常服的姜大人,虽然已经看见了他的模样,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也是被吓的不轻,先跪为敬,跪地后道“姜大人,小人真是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你就饶了我这一次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姜大人也是回到办公处才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为什么衙役人人争抢着要去做收赋税累死累人的活,整天站在太阳下,又是称重又是记录的,原来还可以收受贿赂。
这次要不是让他碰见,不见得还有多少村民也发生同样的事情。
姜尚延严肃的道“你先回去把李长生的稻米收了,下午你就不用来了。”
“姜大人,我不是有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衙役恳求道。
姜大人无动于衷,人前不立危,以后遇到事情谁还会惧怕他。
衙役无奈下去了,李长生也才得知眼前这位就是金陵城新上任的县令姜大人。
李长生鞠躬道“谢过姜大人为小人作主。”
姜大人劝慰道“这位小兄弟,以后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再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我。”
“再次谢过姜大人,那小人就下去了。”李长生终于恢复了笑脸。
至此,收公粮发生贿赂的事情就暂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