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郑梓柯应了一声,随即将手中的球扔向周暮。周暮和张明赫、郑梓柯在初中的时候就认识。高中张明赫和周暮在一个班,郑梓柯分到了另一个班。偶尔打球的时候会叫着一起。周暮伸手接住球,将手上的篮球运了两下,然后一个漂亮的起跳,将球投了出去。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入篮筐之中。“今天手感可以啊。”张明赫说道。周暮淡淡说道,“睡好了。”郑梓柯:“睡了一天啊?”“嗯。”几个人又打了一会儿球后,随后各自回了家。
季夏将一摞练习册整理好放置在一起,正准备起身。
不想这一本破坏了全部练习册的平衡,稀里哗啦落了一地。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有在喧闹嘈杂的教室掀起太大波澜。
季夏连忙蹲下身子,手忙脚乱地的捡四处散落的练习册。
坐在不远处的周暮刚刚进入梦乡没多久,被书籍掉落的响声吵醒。
他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眼眸带着浓浓的困意,目光恰好落在那个埋头收拾书本的女孩身上。
早晨的阳光照耀在她白皙的面庞上,肌肤散发着柔和的光泽,脸上细小的绒毛在光影下跳动。
她的神情专注,纤细的手指整理着书本,将一本本的书叠放在一起。
周暮就这样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是困倦至极,再次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昏沉沉的睡过去。
"夏夏,不好意思啊,让你等那么久,还要帮我搬这么多练习册,中午我请你喝奶茶。" 庄以歆满脸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啦。" 季夏嘴角微微上扬,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
两人抱着作业朝办公室走去。
一中的晚修都是自习,由任课老师轮流代班。
晚修一共分为两节,从周一持续到周四,周五不上。
季夏和庄以歆约好晚修结束后一起去学校的西门吃夜宵。
学校的西门正对着江城公园。
是季夏之前去骑车并且偶遇周暮的地方。
但是自那之后,季夏再从那里经过,一次也没有遇到过周暮。
季夏收拾着自己的书包,和庄以歆一同往外走去。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发现周暮竟然还留在教室。
他几乎不上晚修,偶尔季夏离校时会看到他在球场打球,偶尔看不到。
周暮整张脸侧趴在双臂上,头发软绵绵地耷拉着,微微起伏的肩膀,长睫在他的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此时的班上还有一些同学也没有离开,季夏不敢将目光在周暮身上停留太久时间。
庄以歆挽住季夏的手,满脸兴奋地说道:“我想吃牛肉砂锅!”
季夏小声地说道:“有人在睡觉,咱们出去再说吧。”
庄以歆也注意到有人在休息,点点头不再说话。
她们在西门吃了砂锅后,庄以歆拉着季夏一起买了奶茶。两人手捧着温热的奶茶,慢悠悠地走着。
季夏前脚迈进家门,后脚季成华和程璐也到了家。
程璐关切地问:“夏夏,今天学的怎么样?累吗?”
季夏回应:“挺好的,不累。”
她将书包放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
季成华开口说道:“要我说,轻轻松松的读书多好啊,干嘛非得上那个一中......”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程璐一道凌厉的冷眼扫过来。
季成华顿时转变了话语,满脸堆笑:“咱们家夏夏有本事考进一中,爸爸为你感到骄傲。”
季成华没什么文化,却有着敏锐的经商头脑。
年轻时,他在一家小公司工作,有幸被老板提拔。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司越做越大,季成华也逐渐成为了公司的高管,经营着分公司。
程璐是律师,在江城开了一家颇具规模的律所。凭借专业的素养和出色的能力,成为了江城赫赫有名的程律师。
“别贫嘴了,夏夏早点休息,把精神气养好了。”程璐说着,从厨房端出一杯热牛奶递给季夏。
季夏接过:“谢谢妈妈,我回房间再看会书。”
程璐看着女儿如此好学,心中既欣慰又心疼,不再说什么。
季成华倒是担心女儿学多了累着,又忍不住叮嘱了一句:“早点休息啊夏夏。”
“知道了爸爸。”季夏乖巧回应道。
周暮最后缓缓醒过来,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一眼看到空荡荡的教室及漆黑的天空,一时间没反应来,自己睡了那么久吗。
不是,张明赫怎么没叫醒他。
周暮揉了揉眼睛,视线逐渐清晰起来,看到黑板上的钟表,上面显示着时间:八点五十。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提起书包走出教室,一路走到篮球场。
篮球场上,张明赫和郑梓柯正在那里投篮。
他们的身影在球场上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活跃。
见到周暮走过来,两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张明赫大声说道:“暮哥,你怎么自己就醒了,还想着一会儿走的时候去叫你呢。”
周暮快步走过来,“玩一会儿。”
“成。”郑梓柯应了一声,随即将手中的球扔向周暮。
周暮和张明赫、郑梓柯在初中的时候就认识。
高中张明赫和周暮在一个班,郑梓柯分到了另一个班。
偶尔打球的时候会叫着一起。
周暮伸手接住球,将手上的篮球运了两下,然后一个漂亮的起跳,将球投了出去。
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入篮筐之中。
“今天手感可以啊。”张明赫说道。
周暮淡淡说道,“睡好了。”
郑梓柯:“睡了一天啊?”
“嗯。”
几个人又打了一会儿球后,随后各自回了家。
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在课桌上。
今天早读是语文,语文老师陈婷站在讲台上,目光扫过全班同学。
她略带严肃的面容透露出一丝认真,她要选一个语文课代表。
语文课代表的位置空了很久,陈婷想先看一下各位同学的语文情况,再选出合适的人选。
有几个同学自告奋勇举起了手。
庄以歆轻轻推了推季夏,悄声说道:“夏夏我觉得你可以,你文笔很好。”
季夏摇了摇头,自我否定。
比她优秀的人有很多。
“还有其他同学要竞选吗?”陈婷把视线投向季夏,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和鼓励,“季夏同学,你要不要参与竞选?”
一瞬间,班里的同学都望向季夏。
陈婷继续说道:“季夏同学每周交上来的周记都写得很好,我很喜欢你的文笔。”
季夏忽然被点名,有些不知所措。
她抬眸看到几乎全班同学都朝她这边看来,她的耳朵染上绯红,皮肤本就白嫩,把那点绯红衬得更为明显。
张明赫在后边小声嘀咕道:“这么厉害啊这个季夏,能让陈婷这么夸。”
陈婷对学生的要求很高,教学水平也很高,其他学校想以高薪聘走都没能成功。
周暮也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目光顺着大家的视线,看到少女耳尖的绯红。
庄以歆在旁边捣鼓着季夏,说道:“快答应老师呀夏夏。”
季夏抬起头,看到陈婷眼里的鼓励,如同温暖的阳光,照亮了她心中的犹豫。
她点点头。
陈婷挑挑眉毛,满意地说道:“那么,请竞选的同学上来说两句话吧。”
季夏深吸一口气,起身离开座位,朝着讲台走去。
她走到讲台,泛红的小耳朵引人注目。
全班都看着她,平时挺安静的一个女生,白净的脸和泛红的耳朵,给人一种乖巧怜爱的感觉,很惹人喜爱。
季夏站在讲台上,紧张地看着全班同学,她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胸膛。
她努力平息自己,即兴发挥自己脑海里的文采。
季夏的声音清脆悦耳,慢慢地,她的耳朵不再那么红了,从开始的有些磕巴到后面的侃侃而谈,仿佛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希望我们可以互相学习互相进步谢谢大家。”说完她扬起一抹微笑,露出浅浅的梨涡。
“卧槽,好甜啊!”张明赫看到那抹微笑,忍不住感叹一句。
周暮正低头做着物理题,没有注意讲台上发言的女孩。
听到张明赫的声音抬头看一眼,女孩已经收了微笑,乖乖地站在一旁。
等其他同学都介绍完自己,全班开始投票。
张明赫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投票纸上写下了季夏的名字,嘴里还嘟囔着:“靠,必须投季夏,那笑也太甜了。”
写完了自己的,他看周暮的还空着,问道:“暮哥,你投谁?”
周暮晃晃手里的纸条,满脸的置身事外,“选谁不一样?”
“投季夏吧,暮哥。”张明赫给季夏拉票,“她刚刚笑得好甜......”
周暮看着张明赫那花痴样,有些无语。他没有说话,借着手中的笔哗哗写下两个潇洒的字。
班长把每个人的票收集起来记名。
由于季夏有陈婷的推荐,再加上自身的优秀表现,她以压倒性的优势当上了语文课代表。
早读后是两节语文连堂课,季夏还算驾轻就熟。
后两节是物理连堂课。季夏有些吃力地学着,她听着老师的讲解,每一个知识点都认真记在笔记本上。
她听得懂老师讲的内容,但一看到题就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几乎跟不上节奏。
周暮的思路很快,写得也很快,沙沙几笔,一道题就解出来了。
下课铃一打,所有同学就跟松了一股劲一样。
老师也不拖堂,只布置完作业就离开教室了。
季夏得以休息,庄以歆捞起季夏就往食堂跑,嘴里念叨着:“吃饭吃饭!”
周暮还坐在座位上,他在写自己的试卷,连堂的两节物理课,他写了好几张的物理试卷,下课了也在写着。
他的状态熟练自如,遇到难题偶尔皱眉,但很快就能想出思路。
张明赫上课会做题,但是下课坚决不做,他在一旁玩着手机等周暮。
季夏匆匆瞥了一眼,内心只觉自己不够努力。
两人吃完午饭,在操场溜达了一圈才回到教室。
午休时分,季夏坐下还没两分钟的时间,前面的英语课代表秦月月就转过身来。
秦月月的脸上满是羡慕之色,看着季夏。
季夏也看着她,眨了眨湿漉漉的双眼,“怎么了?”
秦月月:“英语老师夸你和周暮的作文写得流畅又规整。”
季夏听了,心中有些意外。
秦月月接着说道:“而且你这次的英语周考成绩是第一。”
“怎么会......”季夏有些不相信。
她的英语还行,但较周暮和秦月月还差些。
秦月月:“周暮这回才考 98 分,你 99 分。”
周考是由英语老师自己组织的考试,题型少了两篇阅读和短文改错,满分成绩是一百。
99分可能就是作文扣了一分,其他选择全对。
但周暮98分,可能作文是满分,只错了一道选择。
季夏完全没想到自己这回周考成绩能超过周暮。
而且,她和周暮的名字。
被人同时提起。
哪怕没有掺杂半点的暧昧,还是让人觉得开心,季夏的嘴角扬了扬。
秦月月还想继续说,一堆人就围着她问成绩。
庄以歆幽幽地靠过来,“我听见了哦,你这次周考超过了周暮。”
季夏正发着愣,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地瞥了眼那个熟悉的座位,还是空的,周暮没有回来。
季夏微微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揉了揉庄以歆的脑袋,“那你还不快快加油。”
“我也想啊,但是学不进去呜呜呜......”庄以歆可怜巴巴地说道。
季夏拿出自己的英语书,说道:“快学吧,晚上请你吃夜宵。”
“好耶,但是你怎么还学英语,你都第一啦。”庄以歆开心地说道。
季夏摇摇头,柔顺的发丝也跟着轻轻晃动,“这只是周考,试卷比较简单。”
庄以歆:“......”
终究是她肤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