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纪临荇回到宴厅。几分醉意后,玩起了投壶,输的人需要寻一人完成冒险。司徒安溪故意投歪,妩媚地凑近纪临荇耳边:“敢玩吗?”纪临荇直勾勾盯着女人的脸,眼角的欲望毫不掩饰。他勾起薄唇:“奉陪到底。”
系统飞快回应。
【明晚,我带你离开。】
冷冰冰的声音里,她却听出了一丝欣慰。
【灵魂抽离的过程会非常痛苦,请你做好准备。】
柳安深吸一口凉气:“好。”
她不怕痛,只希望自己能永远记住被背叛的感觉。
时刻警醒自己,将所有爱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纪临荇不知何时进了门,温声关心道:“安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哪里不舒服吗?”
柳安轻摇头:“我没事。”
明明已经决定离开,可心口的苦涩没有丝毫递减,反倒更加剧烈。
“没事就好。”纪临荇顺势将柳安搂入怀中,轻吻着她的额。
柳安的头埋入他的胸膛,鼻息盈满着纪临荇身上熟悉的味道却多了一丝桂花香。
那是司徒安溪香囊里的气味!
这个香味真是与它的主人简直天壤之别。
柳安苦涩戛然:“你昨晚为何没有回来?”
纪临荇微微一顿,低声解释:“昨晚等安溪睡后,我想起公务未批,怕打扰你,就在书房睡了一夜。”
听着男人信手拈来的谎话,柳安心如坠冰窖。
她在院里等了一夜,根本没看书房亮过灯。
他分明是守了司徒安溪整晚,根本没有回来过。
纪临荇见柳安面色冷然,抱紧了她:“安儿,你不要多想,我是爱你的。”
“嗯。”柳安望着他神情微妙的变化,“我明白。”
他爱她不假,可比起司徒安溪,她的存在微不足道。
无数次二选一的选择,纪临荇都毫不犹豫坚定地迈向司徒安溪,她从始至终都不过只是一个陪衬。
……
傍晚。
秋猎满载,庆宴摆在公主府。
公主府里外处处张灯结彩,设满家宴,气派至极。
柳安脸上毫无血色,全身直冒冷汗。
从庆宴开始,她全身便开始发麻,头疼欲裂,全身的骨髓都像是被抽走一般嗜痛。
这与五年前灵魂附体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知道,这是灵魂脱离肉体的前兆,一起都来得太快。
柳安望向纪临荇与司徒安溪一行人,他们正嚷嚷着不醉不归。
柳安使劲最后的力气拉扯纪临荇的袖子:“临荇,我身体不适,你陪我回府好不好?”
纪临荇皱起剑眉:“哪里不适?”
他眼里没有往常那般担心了,更多了一丝不耐。
柳安揉了揉作痛的太阳穴,声音干涩:“头疼。”
人群中传来‘啧’一声。
司徒安溪走到二人身边:“临荇哥哥,等下让车夫送嫂子回丞相府,我派两个太医过去便好,你就留下来别走好不好?”
她眨了眨眼,露出小鹿般惹人怜惜的眼神。
余下几名好友也相继附和。
“对啊,临荇我们都多久没见面了,总不能成了婚连朋友也不压迫了吧?”
纪临荇犹豫着望了柳安一眼:“可……”
当着所有人的面,司徒安溪双手从后搭在纪临荇肩上:“临荇哥哥,你也不是大夫,总不能你陪着嫂子回去她的病就能好了,难道你不想同我们一起吗?”
她特意嚼字‘我’,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柳安紧紧抓着纪临荇,眼里的希冀呼之欲出。
可下一瞬,纪临荇拂开她的手,声音依旧温和:“安儿,你先回府休息,我晚点再回去。”
柳安心里最后的期待瞬间被失望填满。
她掩下眼底的泪光,点了点头:好……”
公主府门口。
纪临荇将柳安抱上马车,叮嘱道:“回去好好休息,不用等我。”
柳安深深凝着他棱角清俊的脸,贪恋的的想将他每一处都刻入脑里。
马车即走,柳安揽开车帘,一字一顿:“临荇,再见。”
纪临荇不明所以,但也挥手告别:“好,等会就见。”
车子循循驶离,柳安坐在马车内,眼泪终是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再也不见了,我的临荇。
……
另一边,纪临荇回到宴厅。
几分醉意后,玩起了投壶,输的人需要寻一人完成冒险。
司徒安溪故意投歪,妩媚地凑近纪临荇耳边:“敢玩吗?”
纪临荇直勾勾盯着女人的脸,眼角的欲望毫不掩饰。
他勾起薄唇:“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