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儿,母妃先前就跟你说了。”蕙贵妃一脸愤愤不平,“这墨云淮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以后必不可小觑,结果你呢,一点没放在心上。”姜锦棠知道蕙贵妃想说什么,顿觉愈发心烦气躁,“母妃,您不要忘了,大晋朝凡是尚公主的男子,均不能领重要官职,只能做个闲散驸马?”“墨云淮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武安侯,您觉得他可能会舍弃自己位高权重的权势,去尚公主吗?”“再说他本就与明悦青梅竹马,女儿又如何插得进去?”
姜锦棠正翘着纤细莹白的手指,让小宫女帮她涂着,京都现下最时新的五色丹寇。
见蕙贵妃这副气愤的模样,不禁微露讥讽,“母妃,姜南栀只不过是一个冷宫里出来的废物,也值得您这样忌惮?”
蕙贵妃猛地从玉榻上起身,坐到姜锦棠的身旁,脸色略微阴郁道:“棠儿你是不知道,今日姜南栀不但跟武安侯单独说了好一会话,更是得了程兴的亲睐。”
姜锦棠闻言,身子猛地一颤,手指上刚晕染的丹寇立刻就花了,小宫女吓得赶紧跪下身,“公主,奴婢该死!”
“求公主饶命啊!”
姜锦棠的眼底迸射出一抹寒芒,芷画立刻走过来,手脚麻利的捂住小宫女的嘴,防止她再发出声音,扰了主子清静。
姜锦棠淡漠的瞳孔,蓦地震了震,语气隐含焦急,“母妃,她怎么会得了程兴的青睐了?”
蕙贵妃激动得直发抖,好不容易才将声音压下去,“何止是程兴,还有武安侯墨云淮呢!”
“棠儿,母妃先前就跟你说了。”蕙贵妃一脸愤愤不平,“这墨云淮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以后必不可小觑,结果你呢,一点没放在心上。”
姜锦棠知道蕙贵妃想说什么,顿觉愈发心烦气躁,“母妃, 您不要忘了,大晋朝凡是尚公主的男子,均不能领重要官职,只能做个闲散驸马?”
“墨云淮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武安侯,您觉得他可能会舍弃自己位高权重的权势,去尚公主吗?”
“再说他本就与明悦青梅竹马,女儿又如何插得进去?”
蕙贵妃没想到姜锦棠竟会如此抗拒,声音呐呐道:“不是非要嫁进去,才能扯上关系的……”
“母妃,您在说什么呢?”姜锦棠猛地站起身来,一脸的难以置信,“您为了帮五皇兄拉拢墨云淮,该不会让我堂堂大晋六公主,去当他见不得人的情人吧?”
蕙贵妃被姜锦棠说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有什么?”
“等你皇兄登上帝位,你就是长公主,权当养了个面首。”
姜锦棠气得脸色涨得通红,猛甩了下衣袖,气急败坏的走了。
步辇直接抬到了翊坤宫门口,姜南栀抬头看向头顶,金漆描绘的翊坤宫三个字,她红唇微勾,眼底闪过一抹幽暗的暗芒。
福嬷嬷伸出手去,“九公主,请!”
姜南栀看着福嬷嬷,在麦冬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进去。
王皇后跟福嬷嬷一样,也许久不曾见过姜南栀了,只是眼前这个褪去了胆怯懦弱,姿容绝美,宛若画中走出来的女子,竟然就是那个,见了自己头都不敢抬的姜南栀?
她敛下眼底的诧色,满脸笑意的招呼道:“小九来啦!”
姜南栀恭敬地福身行礼,眼底泛出细微的波澜,“小九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王皇后热情相邀,“快,到本宫身边来坐!”
姜南栀笑意盈盈的走过去,王皇后立刻拉着她,语气中满是惋惜,“小九,自打你母妃去世,你出了冷宫,本宫将你安置在霜华殿内,许久不曾亲近,一转眼啊,我们小九都已经长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
姜南栀眸中的寒意一闪而过,她们何曾亲近过?
今日如若不是她与墨云淮,还有程兴扯上了关系,只怕她这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连看她一眼都不屑吧,不然也不会将她扔在霜华殿内,不闻不问多年,任由她自生自灭了。
王皇后似乎察觉出,姜南栀身体的僵硬,忙笑着打圆场,“你自小没了母妃,性子又有些胆小,每每见了本宫,都如惊弓之鸟一般。”
“本宫怕吓着你,直到今日才有机会,与你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福嬷嬷抬眸看了王皇后一眼,连忙附和道:“是啊,九公主,娘娘常常念叨着,您母妃早逝,一个人无依无靠,还真是天可怜见的。”
姜南栀心中泛起阵阵冷笑,但是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潋滟的双眸里溢满喜色,“以前是小九胆怯,怕娘娘不喜我,这才与娘娘生分了。”
王皇后拍了拍她的小手,“所以以后啊,小九可要来翊坤宫,多走动走动才是。”
姜南栀乖巧应道:“是,娘娘!”
王皇后笑着将一杯茶盏递到姜南栀的面前,“小九,快尝尝看,这是最新的碧螺春。”
“多谢娘娘!”
姜南栀恭敬地接过来轻抿一口,入口醇厚,回甘悠长,果然与前世在武安侯府里喝的一样好,让人瞬间心旷神怡。
比她现在霜华殿内的茶渣,好喝多了。
王皇后见姜南栀只顾着品茶,神色不免隐隐有些焦急,于是装作不经意地询问道:“小九,什么时候与武安侯如此相熟了啊?”
这是终于忍不住了?
姜南栀放下手中的茶盏,眼角眉梢皆是诧异,“娘娘,为何有此一问?”
“我与武安侯并不相熟啊!”
王皇后闻言,眸中精光乍现,难道是她会错意了?
姜南栀似突然想起般,淡笑道:“娘娘是说,今日我在凉亭内遇到武安侯的事吗?”
王皇后神色稍缓,连连点头,“是啊!”
“今日我从七皇姐那拿回错拿的汤,碰巧遇到了正在凉亭内休息的武安侯。”
“见他一直捂着胃,而且脸色极差,想必是日夜操劳公务劳累的,我就将汤送给武安侯喝了。”
“谁知第二碗的时候,还不小心打翻了汤碗,惹了侯爷不快呢。”
姜南栀的话,真假参半,墨云淮的确是抢了她的汤喝,她还打翻了汤碗,溅脏了他的官袍。
至于他的胃疼不疼,她不相信,王皇后还能去当面求证不成。
王皇后微微蹙眉,显然有些不太相信,“真的只是偶遇?”
“是啊,娘娘!”姜南栀肯定的点头,“先前我都没有见过武安侯。”
“后来回宫才想到,那位穿着紫色官袍的大人,可能是武安侯!”
姜南栀谎话信手拈来,反正这一世,只要不让让父皇或者王皇后,再将她与墨云淮搅合在一起,她愿意做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