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吴桂芳指着被破坏的门。这一看,把严仲铭给看迷糊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不成真进贼了?那这贼的运气也未免太差了。“还不快去抄家伙,说不定贼还在楼上没离开。”吴桂芳随手抓来一把竹制扫把,严仲铭手里握着一根扁担,两人神色紧张地慢步摸索着上楼。未见贼影,先听见严子龙的哀嚎声。吴桂芳快速跑到严子龙身旁,见他蜷缩着身子痛苦地躺在地上,扫把一丢,连忙弯腰将他从地上扶起来,焦急问道:
而后将一本小本子塞进了她怀里,“这是我从你小姨那要过来的户口本,你收好了。
你跟你男朋友也交往好几年了,如果觉得他是值得你托付一生的人,那就尽快把婚事定下来,能亲眼看到你找到自己的幸福,走进婚姻的殿堂,外婆也能安心闭眼。
到时候我好跟你九泉之下的父母有个交代,也尽早让你小姨一家消停。”
小女儿吴桂芳一家费尽心机算计窈窈,窈窈没有找到疼爱她的另一半前,她怕是没法安心闭眼。
外婆抚摸着温书窈受伤的半边脸,满脸心疼,“他们打你了?”
温书窈喉咙哽了哽,摇头,“没有,是我走路不小心撞到电线杆的,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眼里闪烁着感动的泪花,怎么也没想到外婆会以从小姨那里骗走户口本的方式,帮她逃离小姨一家的魔爪。
“好,我一定带男朋友回来见外婆,到时候还需外婆好好帮窈窈把把关,外婆点头说可以,我就嫁,要是通过不了外婆那关,那我就跟他分手。”
温书窈揣紧了小本本,她知道这来之不易,里面夹杂着外婆的智慧和对她深深的爱。
她没跟外婆坦白自己跟苏璟弦分手的事,不能让外婆再为她操更多的心。
“傻孩子,外婆就是一老太婆会把什么关,只要是窈窈喜欢的,外婆就喜欢。”
此时的严家。
吴桂方回到家看到木门敞开着,第一反应就是她老公严子龙先她一步回来了,扯着嗓子喊,“老严,谢家那边怎么说。”
这是她最为关心的,老太婆那边已经答应出手说服温书窈,成功率极高,现在就看谢家什么态度了。
等了几秒没有回应,再次喊道:“老严,你在家吗?”
还是没有回应。
“奇怪,难不成是还没回来,出门忘记锁门了。”吴桂芳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往家门走去。
见原本好好的木门这会摇摇欲坠,门栓的把子也坏了,顿觉不对劲,脸上出现一丝惊恐。
赶忙转身招来刚停好电动车从院子出来的儿子,“仲铭,快来,咱们家好像进贼了。”
“妈,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这怎么可能呢,咱们家能有什么值得小偷偷的。”严仲铭看了他妈一眼,脚步没有加快,还是一贯的懒散样。
他家的家境差到什么地步,他妈心里没数吗,一件像样的家具家电都没有,纯属小偷看了都直摇头的那种。
这也是他一直不敢把女朋友带回家的原因,怕她嫌弃他家里贫穷跟他闹分手。
再说哪有小偷胆子那么大,大白天作案的。
“你自己看。”吴桂芳指着被破坏的门。
这一看,把严仲铭给看迷糊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难不成真进贼了?那这贼的运气也未免太差了。
“还不快去抄家伙,说不定贼还在楼上没离开。”
吴桂芳随手抓来一把竹制扫把,严仲铭手里握着一根扁担,两人神色紧张地慢步摸索着上楼。
未见贼影,先听见严子龙的哀嚎声。
吴桂芳快速跑到严子龙身旁,见他蜷缩着身子痛苦地躺在地上,扫把一丢,连忙弯腰将他从地上扶起来,焦急问道:
“老严,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见严子龙一脸痛苦,黝黑的脸上起着密密麻麻的红斑,还有一个个大小不等的小水泡。
吴桂芳:“这怎么回事?谢家人干的?”
既然严子龙在家,还被打,那就不可能是家里进小偷了,小偷也不可能嚣张到打人的地步。
这段时间也没听严子龙有跟谁起冲突,跑一趟谢家回来就变成这样了,吴桂芳能怀疑的只有谢家了。
“还不快去接盆水过来帮我洗把脸。”严子龙被扶到床上躺着,眯着眼睛命令,脸上火辣辣的疼,直到现在还睁不开眼睛。
“仲铭快去帮你爸打水。”吴桂芳吩咐一脸惊愕的儿子,自己则冲去取毛巾。
母子两人手忙脚乱地给严子龙擦脸。
吴桂芳见他有意无意老护着下腹部,问,“小老弟也受伤了?要不要去医院做检查?”
那里受伤可不是小事,虽然手头拮据,但该花的钱还是不能省。
“应该不用。”严子龙黑着脸回复。
母子两人用清水和肥皂水交替帮他擦脸后,疼痛缓解了很多。
“有难受随时就医,你自己心里要有数。”有儿子在旁,有些话吴桂芳也不好说得太直白。
严子龙没有回答,心里恶狠狠的想:温书窈那个小贱人,竟然敢对他下手这么重,有朝一日别落入他手中,看他不把她干死。
吴桂芳刚一颗心全都挂在受伤的严子龙身上,现见他除了脸黑臭了点,其他还好,放下心来。
也在那一刻反应过来,温书窈之前就是关在这间房间的,现在人呢?
急切问道:“老严,温书窈呢?”
严子龙眼神闪躲地回答道:“跑了。”
说完干脆转了个身,脸朝向墙壁。
“跑了?房门锁得好好得怎么会跑呢?难不成她长翅膀了不成。”
“哎……”严子龙长叹一声,“都怪我心太软了,想着这孩子午饭没吃饿得慌,在去谢家前鬼使神差地拿钥匙开了房门,准备送一碗饭进去。
哪知门刚打开她就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瓶喷雾,对着我的脸一个劲儿地喷。
喷完还不收手,趁我眼睛肿痛疼得睁不开眼睛时,还抬腿猛地踢了我下腹部一脚。”
这是严子龙提前想好的跟吴桂芳解释的话语,自认为很完美,既说明了自己没有去谢家的理由,又解释了受伤的原因。
“爸,姐姐跑了,那我娶老婆的彩礼钱怎么办?”严仲铭一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脚踹在了卧室门上。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爸说话的,一点礼貌都没有。”吴桂芳向他投去一记指责的眼神,“不要着急,我再想想其它办法。”
严仲铭大步离开了卧室。
“老严,我说你也真是的,你那破同情心早不泛滥晚不泛滥,偏这关键时刻泛滥,我好不容易说服老tຊ太婆的,眼见就要成功了,哎……”
吴桂芳虽对温书窈刻薄,但对严子龙是绝对的关爱和听从,这也是他们那个村子里绝大部分妇女的现象,家里永远以夫为大。
想到刚回来时见到的场景,问:“那我们家木门又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