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屋,就被衣衫不整的男人吓了一跳。她慌张朝外看去,咬牙切齿,“你怎么在这?”见外面无人,她忙转身关上了门。谢长宴动作慢条斯理整理身上衣服,动作优雅,“外面都通缉令,我无处可去。”这话不假,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谢长宴的通缉令,他本就是京城的风云人物,闹出这样的事,京城的大街小巷,无处不在传他的丑闻。眼下最安全的地方便是昌明侯府。“你是安全了。凭什么让我跟你提心吊胆。”苏楚熹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茶盏,自己一饮而尽。
苏楚熹仔细分析,便感觉一道灼灼视线落在她脸上。
她抬手摸了下脸,狐疑看向对面男人,“难不成是我脸上有脏东西?”
谢长宴面不改色点头,“嗯,是有脏东西。”
苏楚熹双手搓了搓脸,一双清澈眸子望向男人,“还有吗?”
她一脸单纯模样,忍不住让人想要欺负。
谢长宴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薄唇一勾,“你别动,我帮你。”
说着就朝她白皙的脸颊伸出了魔爪,微微用力掐了一把。
软乎乎的,手感不错。
“谢长宴,你找死!”
意识到自己被他耍了,苏楚熹拍案而起。
八两下意识握住了腰间的剑,只等世子一声令下。
却不想,世子躲都没躲,一张帅脸被对面姑娘捏成了包子。
八两低垂下头。
知晓了,日后对苏小姐的敬上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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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明侯离京一月,在谢长宴的通缉令遍布京城的时候回来了。
听闻谢长宴在宜香楼杀了个女人,昌明侯直接气地晕厥了过去。
苏楚熹身为儿媳,特来关心。
苏楚熹站在外间,便听见屋内昌明侯气急败坏,火气冲天的怒骂声。
“这混账是想气死我!孽子!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
“速速派人去tຊ找,把人找回来,老子非打断了他的腿。”
不问是非,就相信了外面的传闻。
怪不得谢长宴和昌明侯府离心。
沈氏的声音紧随其后响起,“侯爷,您莫生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您生再大的气也改变不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咱们昌明侯府的名声啊。”
“先前本就因长宴的作风问题得罪了好几家千金,眼下又闹出这事,日后怕是无人愿嫁入昌明侯府为世子夫人了。哎,都怪妾身不好,没能好好管束长宴,才让他犯下如此大错。”
谢长安语气里也满是关切,“父亲,兄长这边可需要我做些什么?去调查此案时,儿子也不知会查到兄长身上。”
昌明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先去找人,把人给我带回来。先不要交给刑部。”
这是要保谢长宴的意思?
这话一出,谢长安和沈氏微变,互相对视,谢长安缓声道:“父亲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兄长带回来。”
昌明侯重咳几声,“长安啊,此案是你负责,通缉令便先撤了吧。”
沈氏忽地瞪大眼睛,“侯爷的意思是......”
昌明侯抬手扶额,满脸烦躁。
谢长安忙道:“儿子都听父亲的安排。”
昌明侯火气未消,苏楚熹没往跟前凑添不痛快,回了自己院子。
刚进屋,就被衣衫不整的男人吓了一跳。
她慌张朝外看去,咬牙切齿,“你怎么在这?”
见外面无人,她忙转身关上了门。
谢长宴动作慢条斯理整理身上衣服,动作优雅,“外面都通缉令,我无处可去。”
这话不假,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谢长宴的通缉令,他本就是京城的风云人物,闹出这样的事,京城的大街小巷,无处不在传他的丑闻。
眼下最安全的地方便是昌明侯府。
“你是安全了。凭什么让我跟你提心吊胆。”苏楚熹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茶盏,自己一饮而尽。
谢长宴侧目睨了她一眼,幽幽提醒,“这盏茶,我喝过了。”
苏楚熹面颊和耳根一瞬变得通红,重重将茶盏放在桌上。
“再帮我一个忙,等这次事情解决,所有事一起结算。”在苏楚熹即将发火之前,谢长宴薄唇轻启道。
苏楚熹心中衡量,现在救下他并不吃亏。
以谢长宴睚眦必报的性格,他逃过此劫,沈氏母女肯定讨不到好处。
帮他亦是在帮自己。
“你想让我做什么?”苏楚熹好奇望向男人。
谢长宴嘴角绽开淡淡笑意,只是那笑容让人后背生寒冷。
随后压低声音在她耳侧低语了几句。
苏楚熹不解,轻蹙秀眉,“为何要这么做,你还嫌自己的处境不够危险?”
对上她眼神里的担心,谢长宴心情甚是愉悦,“我就当你是关心我了。”
苏楚熹翻了个白眼,“自作多情。”
她只是单纯的好奇。
谢长宴方才还含笑的深眸莫名又冷了下来,嗓音凉凉,“本世子最喜欢看戏。他们一口咬定我杀人,那便让他们先把戏唱足了,再掀戏台子,不更有趣?”
苏楚熹心里暗戳戳骂了一句疯子。
不过很巧,她也爱看戏。
她爽快答应:“好,我答应你了。”
当晚,苏楚熹特意陪同谢长安一起用晚膳。
放下晚饭后,她体贴地关心,“长安,谢长宴的案子怎么样了?有进展吗?”
谢长安一直拧着眉,看得出来,他连应付她的心情都没有了。
“现在还没找到兄长。”
苏楚熹跟着叹气,“侯爷是不是有意包庇谢长宴那厮啊?侯爷还真是不公平。”
这话说到了谢长安的心坎上。
他握住了苏楚熹的手,“熹熹,还是你最懂我。”
强忍着被他触碰的恶心,苏楚熹奇怪道:“那秋娘是无父无母吗?也是可怜人,人死了,连个为她伸张正义的人也没有。”
“若有人为她讨要说法,事情绝对不会不了了之。”
她的话提醒了谢长安。
谢长安先前所有的心思都在找谢长宴上,却忘了另辟蹊径。
他心生一计,迫不及待起身往外走。
走了两步又回头,虚情假意关心,“熹熹,我最近较忙,没时间陪你。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
苏楚熹皮笑肉不笑,“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对了,你找不到谢长宴,不如去他的院子问问他的那些女人们,她们或许知道些什么。”
听了苏楚熹的话,谢长安当真派人去了临风院一趟,一番追问下,得到了一个地址。
他立即派人追了过去。
只是,人刚到,就让谢长宴给跑了。
这下谢长安更加笃定,谢长宴是怕了。
一个草包只知道流连烟花柳巷,不学无术之辈,拿什么和他斗?
谢长安给身边人使了个眼神,没抓到人也不急了。带人回了昌明侯府。
而他这边刚回来,就有个老男人跪在昌明侯府门口大喊大闹。
“你们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昌明侯世子杀了我女儿,必须杀人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