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宁当然不会怀疑卧室的卫生总问题,但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躺在裴宴清的床上,不合适吧?“我还不至于这么饥渴,”裴宴清看着一动不动的苏晚宁,眸底浮起淡淡的笑意,“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我做不了什么。”苏晚宁瞬间红了脸,她什么时候往那个方面想了?漂亮的狐狸眸瞪着裴宴清,真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些话的。裴宴清笑了笑:“不逗你了,也没来得及准备,衣柜里有我的干净衣服,你可以挑一件舒服的先换上,好好休息。”
裴宴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明显感觉到了苏晚宁的异样。
“坐下吧。”
苏晚宁一坐下,腹部的绞痛感更重了,她轻呼了一声,重新趴了下去。
下课铃适时地响了起来。
“宁宁,你怎么样了?”
乔安担心轻抚着苏晚宁的背。
苏晚宁双手捂着肚子,额头抵在桌上,咬着嘴唇,疼得直喘气,根本没办法回答乔安的话。
“她怎么了?”
裴宴清不知何时,已经步到了苏晚宁的座位旁,低垂着眸子问乔安。
乔安看见裴宴清就像看见了救星。
“裴教授,你快救救宁宁,她姨妈疼,快不行了!”
乔安的声音明显带了些许的颤音。
苏晚宁听见乔安对裴宴清说的话,忍不住想要送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说的跟她快死了似的,但她实在没力气反驳。
裴宴清闻言,直接俯下身,勾住苏晚宁的腿弯,将人一把抱了起来。
突然悬空,苏晚宁禁不住小声地惊呼了一声。
“裴教授,我没事儿的。”
裴宴清垂眸看了一眼苏晚宁,几捋被汗水浸润的发丝贴在她额上,脸色苍白得令人心疼。
“别动。”
他沉着声命令道。
苏晚宁闻声,连忙停住了挣扎。她双手环在裴宴清的脖颈上,他身上好闻的木质香,竟让她觉得腹部的疼痛似乎缓解了不少。
一路上经过的老师、同学纷纷侧目,盯着他们看。苏晚宁红着脸,将头埋在了裴宴清宽厚的胸膛上。
裴宴清无暇感受怀里的美人儿,只有满心的担忧。他加快脚步,直接将苏晚宁抱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的老师被吓了一跳,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裴教授,竟然抱着个女人进来了!
不过,作为一名专业的医者,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苏晚宁被裴宴清轻轻放置在了医务室的小床上。
“您好,她生理期,疼得厉害,麻烦您给检查一下。”
裴宴清一脸沉静地对医务室的女老师阐述情况,苏晚宁原本就红着的小脸变得更烫了。
“好的,好的。我这就给她检查一下。”
裴宴清点头,自觉地退了出去,关上医务室的门,在门外等着。
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
裴宴清一步跨了进来,明显能看出他对苏晚宁的关心。
医务室的老师朝裴宴清笑了笑:“别担心,吃点止痛片就好了。只是近期注意保暖,不要受凉。”
裴宴清抿着唇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坐在床边正在喝药的苏晚宁,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裴教授真关心自己的学生。”
校医笑着夸了一句。
裴宴清看了苏晚宁一眼,没有接话。
“行了,你们再休息一会儿就可以走了。我先去吃饭了。”
“麻烦您了,辛苦了。”
裴宴清对校医微微颔首。
“谢谢。”
苏晚宁也礼貌地道了谢,校医朝二人挥了挥手,便离开了医务室。
医务室内只剩下裴宴清、苏晚宁二人,气氛又突然变得微妙了起来,苏晚宁默默地喝着杯里的温水,裴宴清在一边站着,谁都没有说话。
突然,裴宴清伸出手,苏晚宁愣了一下,就见他抬手将她额上的几缕乱发轻轻地拂开。动作轻柔,苏晚宁没有躲,只是稍稍红了耳尖。
歇了一会儿,苏晚宁缓了过来,许是药效发作了,肚子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
“裴教授,我好了,今天谢谢你。”
裴宴清见苏晚宁的脸色虽然还是苍白的,但已然有了些许血色,他点了点头。
“跟我走。”
不等苏晚宁回答,裴宴清已经率先转身,迈开了长腿,苏晚宁连忙站起来跟上。
苏晚宁跟在裴宴清后头,感觉到他刻意放慢了脚步,是在配合她的步调。不愧是“京城大学”一枝花,一路上,不少路过的同学、老师都与他打了招呼。
苏晚宁不知道裴宴清要带她去哪儿,走过教学区,来到一栋职工宿舍楼前,苏晚宁连忙停住了脚步。
“裴教授,我突然想起来还有重要的作业没完成,我还是先回……”
“要我抱你?”
裴宴清回过头,隐在镜片的眸子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
苏晚宁一怔,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也不是特别着急要交……”
“跟上。”
苏晚宁乖乖地跟在裴宴清后头,一步一趋地跟他上了楼。老旧的职工宿舍楼,一共只有六层,没有电梯,苏晚宁跟着爬了三楼,来到302的门前。
裴宴清拿出钥匙,打开了宿舍的门,示意苏晚宁进屋。
苏晚宁还在犹豫,就听到楼梯传来了脚步声,她“滋溜”一下就钻进了屋,裴宴清勾了勾唇,将房门关上。他给苏晚宁拿了双拖鞋,苏晚宁边换鞋边打量了一下这个既简单又朴素的宿舍。
这个地方,裴宴清也是第二次来,第一次是校长带他来看房,给他介绍了一下宿舍的情况,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校长是除了陈教授外,唯一知道裴宴清真实身份的人。他不仅是学校的代课教授,还是学校最大的的资方。
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户型,一间卧室,一间书房。都是最基本的装修,没有过多装饰,显得过于空荡,不像有人在这里长住的样子。
“去休息。”
裴宴清打开了卧室门。
“嗯?”
“怎么,是要我抱你上床吗?”裴宴清勾了勾唇,“我倒是不介意。”
这种话从斯文儒雅的教授外表下讲出来,真的非常符合“斯文败类”四个字。
苏晚宁咬了咬嘴唇,只能听话地进了卧室。卧室非常干净,床铺整齐得没有一丝褶皱。
“放心,很干净。”
苏晚宁当然不会怀疑卧室的卫生总问题,但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躺在裴宴清的床上,不合适吧?
“我还不至于这么饥渴,”裴宴清看着一动不动的苏晚宁,眸底浮起淡淡的笑意,“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我做不了什么。”
苏晚宁瞬间红了脸,她什么时候往那个方面想了?漂亮的狐狸眸瞪着裴宴清,真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些话的。
裴宴清笑了笑:“不逗你了,也没来得及准备,衣柜里有我的干净衣服,你可以挑一件舒服的先换上,好好休息。”
说完,就转身出了卧室,离开时,还将门给苏晚宁轻轻地关上了。
苏晚宁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突然,腹部一阵疼痛,她“嘶”了一声,连忙在床上坐了下来。缓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裴宴清的衣柜,衣柜里放的衣物不多,她挑了一件白色的T恤换上,她和裴宴清的身材比例有差距,套上他的衣服又宽又大,长度正好能遮到大腿下,完全可以当成睡衣来穿。
淡淡的木质香扑鼻而来,裴宴清的衣服上, 是他独有的味道。苏晚宁小脸一红,还是在床上躺了下来。许是先前折腾坏了,没过一会儿,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裴宴清轻轻打开卧室门看了一眼,见苏晚宁睡着了,他才重新合上门,走出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