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佻的调笑声。许安桐侧头看去,和唐家有过商业来往,好像是姓李。尽管拿了离婚证,但她今天还是唐家少夫人的身份,因此保持着礼数:“李总好。”李总打完招呼非但没离开,反而靠近一步:“我陪少夫人喝两杯?”说着手还暗示性地摸向许安桐。就算是个傻子也看出来李总的目的,她沉脸闪开,严肃提醒:“请自重。”李总面子受挫,一下变了脸,抓住她的手腕,嘲讽着:“装什么?”许安桐试图抽手,他却抓得更紧。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陆景挚和沈愫之身上,也无人注意到这边。
晚上八点,庆功宴。
许安桐特意穿了陆景挚送给她的唯一一件礼物,准时准点出现在宴会现场。
虽然石膏摘了,但她还有点不适应高跟鞋,所以穿了一双平底鞋。
服务员殷切地问她的同行人。
许安桐刚要说话,余光看到陆景挚和沈愫之挽着手下车。
三人在大门口对视,沈愫之迅速松开手,表情有些急切地想解释什么。
许安桐不太方便地一瘸一拐走过去,自然地挽上陆景挚的手:“我和唐少一起的。”
陆景挚余光扫到沈愫之,手往回缩。
但许安桐没给他这个机会,紧紧攥着,几乎强制性地桎梏着他。
导致一进宴会厅,陆景挚就直接甩开她的手,没什么好脸色。
说是庆功宴,其实也是名利场,谁都会看个眼色。
连陆景挚都不把许安桐放在眼里,其他人更是明目张胆。
“那个穿红色礼服的就是唐少夫人?”
“我的天,这都两三年前的旧款了,她穿出来不嫌给唐家丢人?还有那双鞋是什么啊?”
“唐少现在哪里有功夫理会她穿什么,你没看今天史密斯家族的少爷也来了吗?等会儿肯定有场好戏!”
许安桐听得一清二楚,但悠闲自在地在角落里喝酒,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向陆景挚的方向。
他像个护花使者,牢牢地保护着沈愫之,隔绝一切可能的伤害。
“唐少夫人,一个人喝闷酒?”
轻佻的调笑声。
许安桐侧头看去,和唐家有过商业来往,好像是姓李。
尽管拿了离婚证,但她今天还是唐家少夫人的身份,因此保持着礼数:“李总好。”
李总打完招呼非但没离开,反而靠近一步:“我陪少夫人喝两杯?”
说着手还暗示性地摸向许安桐。
就算是个傻子也看出来李总的目的,她沉脸闪开,严肃提醒:“请自重。”
李总面子受挫,一下变了脸,抓住她的手腕,嘲讽着:“装什么?”
许安桐试图抽手,他却抓得更紧。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陆景挚和沈愫之身上,也无人注意到这边。
忽然,许安桐和陆景挚在人群中对视。
陆景挚很快注意到李总抓着她的手,拨开人群打算走过来,走到一半,那边有人惊呼:“沈小姐,你怎么流血了?”
他的脚步迅速折回,没有丝毫犹豫。
那道光再度暗淡,直至消失不见。
许安桐垂下眼睑,看了眼手机屏幕。
九点,距离她十一点的车票,还有两个小时。
她略一思索,空着的另一只手摸上酒杯。
“哐”地砸在李总头上,回答他:
“装礼貌。”
李总被砸蒙了,反应过来后刚要动手,就被闻声而来的保安带出去。
许安桐低头看着被溅了酒渍的礼服,转身去化妆室处理,毕竟等下还要作为明面上的少夫人发言。
九点半,顽固的酒渍怎么都擦不干净,许安桐铆足劲儿搓着。
陆天泽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今天我们欢聚在这里,还有一个目的——见证陆景挚先生向沈愫之小姐求婚!”
宾客爆发巨大的起哄声。
紧跟着话筒没了声音,只有热热闹闹此起彼伏的杂乱的交谈声。
许安桐擦拭的手蓦地停下。
难怪唐夫人让她一定出席。
不是让她作为少夫人的身份,而是公开丢掉这个身份。
她还以为唐夫人多少对她有些感情,所以一直抱着微妙的歉意,原来只是彻头彻尾的利用。
许安桐对着镜子呆坐了片刻。
十点,她下定决心,提前离场,静悄悄地从后门出去。
十一点,车站空空荡荡,许安桐背着极少的行李,准时坐上大巴车。
她已经仁至义尽。
属于许安桐的夏花般人生,终于要灿烂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