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赐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并非有意偷听,但你今天和傅玉呈的谈话,我听见了。”裴清雅一愣,抿唇道:“没什么,一些家庭琐事罢了,当听八卦也不错。”“我之前,总觉得傅玉呈的名字耳熟。”陈赐说道,“后来我想起来,曾在丹莞市一家福利院见到过他,他那时好像在找他的母亲。”裴清雅疑惑问道:“傅玉呈不是宁母的儿子?”陈赐叹了口气:“傅玉呈是裴父和宁母在一起后,出轨生下的儿子。”裴清雅一怔,不由得想起傅玉呈缺爱的模样。
裴清雅脑子一团乱麻,竟也没有甩开他的手,跟着他往外走去。
几分钟后,才终于回过神来,猛地抽回手:“为什么要吻我?”
傅玉呈微微一愣,偏过了头:“因为我喜欢你,你难道真的没感觉吗?”
裴清雅一顿,随即便见傅玉呈看向了她,眼眸黝黑深邃。
“在这里,只有姐姐对我好。”
他的声音低哑着,仿佛暗含了无尽的委屈。
“你母亲讨厌我,宁姝也从不关心我,只有你,会对我好。”
或许喜欢这种东西,就是没有由来。
从他进入裴家的第一天起。
裴母厌恶的眼神、裴父冰冷的目光,都让他感受到陌生,以及冰冷。
只有裴清雅,只有她,会在他被欺负的时候,牵着他的手,对他说。
“以后,我就是你姐姐了,我会永远保护你。”
裴清雅嗤笑一声:“随意抢走别人的东西,这也叫喜欢吗?”
傅玉呈一顿:“因为你喜欢的东西太多了。”
他有些不解:“我只想让姐姐只喜欢我,也有错吗?”
裴清雅紧皱着眉:“如果你的喜欢是占有,那你只是喜欢你自己罢了。”
她转身,往外走去,傅玉呈皱了皱眉,想要追上去。
裴清雅却冷声道:“先不说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即使没有血缘关系,我也不会喜欢你。”
她一字一句说道:“永远不会。”
傅玉呈到底没有追上来。
裴清雅回了别墅,躺在沙发上,只觉得万分疲惫。
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家庭,原来这么复杂狗血,都能上某台的黄金八点档了。
多少编剧想都不敢想的伦理剧情,居然就发生在她身边。
她叹了口气,正准备洗洗睡,房间门却被敲响了。
裴清雅起身开了门,便见陈赐正站在房门口,手中拿着一个信封:“下午在门口看见的,不知道是谁放的。”
那信封很熟悉,信封的右下角画着一只小小的蝴蝶翅膀。
是沈玑常用的标记。
裴清雅顿了顿,接过:“好的,麻烦了。”
她转身要进屋,陈赐却没动。
裴清雅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陈赐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并非有意偷听,但你今天和傅玉呈的谈话,我听见了。”
裴清雅一愣,抿唇道:“没什么,一些家庭琐事罢了,当听八卦也不错。”
“我之前,总觉得傅玉呈的名字耳熟。”陈赐说道,“后来我想起来,曾在丹莞市一家福利院见到过他,他那时好像在找他的母亲。”
裴清雅疑惑问道:“傅玉呈不是宁母的儿子?”
陈赐叹了口气:“傅玉呈是裴父和宁母在一起后,出轨生下的儿子。”
裴清雅一怔,不由得想起傅玉呈缺爱的模样。
或许傅玉呈对她的感情并不是爱,只是和她一样,也想将唯一一点温暖留在身边,只是他们的方式,或许都错了。
可能等到傅玉呈找到真正爱他的人,这种畸形的爱恋,便会消失了吧。
裴清雅又问道:“那他妈妈呢?”
陈赐难得的哑然了。
很久很久,他说:“她死了,在生下傅玉呈的第二天,就自杀了。”
裴清雅一顿,没再说话了。
夜间下了一场雨,第二日,又是一片清明。
裴清雅拆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画展的门票,她看了两眼,正准备丢掉,tຊ却见信封里还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结婚二周年纪念日,请不要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