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拿起一旁的针线篮摆到桌上。还有一条明黄的丝绸。做完,她半跪下行礼:“臣妾见过陛下。”江时洲将她扶起来,又看了一圈屋内,目光锐利。“怎么有股东西烧起来的味道?”温初柠变现出一丝局促:“是臣妾烧了一下线头,陛下,臣妾的剪刀钝了,不好用了。”荧荧火光下,江时洲的脸色还有一丝怀疑的晦暗。“小柠,你是在干什么?”温初柠一副丝毫不曾察觉的模样。她拿起桌上的黄色丝绸展开,笑意盈盈。
听了这话,温语桃那双惹人怜爱的泪眼看向她,委屈地说道:“姐姐,臣妾知错了,还望姐姐别与臣妾计较了。”
这么多次了,怎么还觉得自己装可怜这招,在众人面前对自己有用呢?
温初柠轻轻一笑:“妹妹与本宫说这些做什么,这是皇上要罚你,求本宫又有何用?”
“哼。”静嫔搁了杯子,轻哼一声,“当时陛下唯独没临幸温嫔的时候,温嫔也是这么去求的皇后娘娘,害得娘娘被陛下责罚。这害人精,姐妹们都离远点才好。”
这话说得难听且直白,叫温语桃一下就变了脸色。
温初柠勾了勾唇,打了圆场:“陛下这么做,自然有陛下的深意,姐妹们顾好自己便是。”
各宫人对她的话自是心领神会。
之后的事情,就不用温初柠再操心了。
想必温语桃自己也知道,这宫里,没有恩宠是一件无比致命的事情。
……
温初柠收到祖父的信,说他看中、培养过的文官武官,已由温相亲手推举了上去。
外祖驰骋沙场多年,不可能只有一身武艺。
温初柠尚在温府时,拉帮结派的事情,温丞相就没少干。
温语桃进宫后,更是举荐不少他的人为官,成了弹劾镇国侯府的中坚力量。
而江时洲心里自然知晓,也只是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她将信纸放在蜡烛火光上烧了,脸上表情在火光下显得更冷。
他们都得付出代价。
“陛下驾到——”
一声通传打断了温初柠的思绪。
想起江时洲是说过今日要来自己寝宫。
她站起身,拿起一旁的针线篮摆到桌上。
还有一条明黄的丝绸。
做完,她半跪下行礼:“臣妾见过陛下。”
江时洲将她扶起来,又看了一圈屋内,目光锐利。
“怎么有股东西烧起来的味道?”
温初柠变现出一丝局促:“是臣妾烧了一下线头,陛下,臣妾的剪刀钝了,不好用了。”
荧荧火光下,江时洲的脸色还有一丝怀疑的晦暗。
“小柠,你是在干什么?”
温初柠一副丝毫不曾察觉的模样。
她拿起桌上的黄色丝绸展开,笑意盈盈。
“臣妾想给陛下绣一件新的寝衣,只是有些时间没做了,手艺生疏了。”
看着上面绣了一半的鸳鸯纹样,江时洲有一瞬间的沉默。
温初柠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看到的江时洲的表情。
很复杂,好像有些温馨、怅然和怀念。
你在想什么,江时洲?
可他什么也没说。
江时洲握起她的手,有些心疼:“哪里用你亲自动手,小柠。”
温初柠的手与其他女子的不同,在北疆作战时,江时洲和其他士兵的衣服,都是她亲手缝补的。
再加上领兵作战,她少不得弄枪舞剑。
比不上其他女子娇柔。
江时洲,你得多记起些我的好。
温初柠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轻巧一笑:“贴身的衣物,是需要体己手艺才安心的,臣妾多做几套陛下也好换着穿。”
江时洲将她拉入自己怀中,而后,他好似从胸中发出了一声喟叹:“有你真好,小柠。”
她从前一直以为,只要足够体贴,就能让自己成为江时洲身边不可或缺的存在。
温初柠,你怎么还有执念,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