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不做,她就也不敢逾越。所以当听到傅融让她留在傅家过夜时,步月歌的眼睛里很明显升起喜悦。不过她也知道不能太喜形于色,垂眼含羞道:“我听傅先生的。”下一秒,她侧脸忽然覆上一抹冰凉——是傅融用左手捧住了她的右脸。“今天她打你那巴掌疼吗?”步月歌怔了好几秒,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司清颜。她摇了摇头:“不疼……说到底是我做错了,我只跟傅先生认了错,但没来得及和颜颜道歉,她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她离开后我就
他不说不做,她就也不敢逾越。
所以当听到傅融让她留在傅家过夜时,步月歌的眼睛里很明显升起喜悦。
不过她也知道不能太喜形于色,垂眼含羞道:“我听傅先生的。”
下一秒,她侧脸忽然覆上一抹冰凉——
是傅融用左手捧住了她的右脸。
“今天她打你那巴掌疼吗?”
步月歌怔了好几秒,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司清颜。
她摇了摇头:“不疼……说到底是我做错了,我只跟傅先生认了错,但没来得及和颜颜道歉,她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
“她离开后我就想求她原谅,但她一直不接我电话,所以我才去司家,却没想到……现在我再也没机会和她道歉了。”
步月歌说着,连眼角都红起来。
不想下一秒却听傅融说:“她死了,为打你一巴掌付出了代价。”
步月歌浑身一僵,猛地抬眼看向傅融。
嘴唇翁动半天,她犹豫着吐出几个字:“傅先生,她的死难道……”
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傅融接过话头:“和我没关系。”
他神情冷淡,与往日并没什么区别,看上去也让人相信。
可是刚才那句话实在是太奇怪了。
就好像司清颜是因为打了她一巴掌才死的。
而步月歌还记得不久前在司家时,傅融为了司清颜而对司家人做的事说的话。
前后太矛盾了……
可她没法从傅融的脸上看出一点破绽,只能迟疑的点头:“我相信傅先生。”
傅融松开手,重新靠回沙发:“行了,你先去睡吧。”
步月歌顿了顿,还想说点什么。
但是看他轻合上了眼,她就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然后起身离开。
临走时,她还转头悄悄看了傅融一眼。
不过依旧什么都没看出来。
步月歌的脚步声刚消失,傅融就缓缓睁开了眼。
他左手挡住一部分光,眯着眼看着白织灯,双眼微微失神,像是在想什么。
半晌,他缓缓站起身,走过幽长的走廊到东院,最后停在关紧了门的那间房前。
里面……放着司清颜的尸体。
莹白的月光落在傅融的侧脸上,却显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没有推开门,也没有动作,只一只手无声地伸进了左侧的裤兜里。
伸到底部,他的指尖触碰到一颗颗冰凉的圆珠。
手指一够,傅融就将那手串握在了掌心中——
那是司清颜找人亲手打造、然后特意拿到佛寺开过光的白奇楠沉香佛珠手串。
他佩戴了五年,除了洗澡从不摘下。
曾经的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把这手串还给司清颜。
更没有想过有一天它会以被丢掉的方式,再回到他的手上。
为什么就不能再给他多一点时间?
傅融骤然捏紧佛珠,到底没有推开眼前的那扇门。
还没到时候……就快了。
所有的一切,就快要结束了。
无声中,一滴眼泪砸在了房间门口。
……
之后三天,傅融没离开过傅家,步月歌也被他一直留了下来。
他不离开傅家,代表他身份地位的那辆黑色红旗车就停在大院里。
司家被烧毁了,但到底是几代相传的老房子,司家夫妇叫人重新修缮房子的同时,看见傅融的那辆车,他们就不敢放松,一直寻找着放火的人到底是谁。
可所有线索都接不上。
看守大院的守卫说当天晚上没有任何陌生人进入大院,因为大院防备设备极多,不存在谁能翻墙进来的情况,那么放火的人只能是大院里的人。
但所有监控都在火烧起来前被认为破坏了,而最后的画面里没发现任何可疑人。
眼看傅融给的三天时间就要到了,司父急的上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