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流转间,来人身上自带的冷冽气息悄然隐去,只剩下一派温柔和煦。“傅先生,初次见面,我是盈溪的朋友,谢时宜。”傅宴安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下意识伸出受伤的手要握上去。看着眼前被纱布裹成粽子的手,谢时宜思考了一秒,果断地把自己的右手往前伸了十来厘米,扶住他的手肘。傅宴安被她这动作震惊到了,再一低头才看见自己伸出去的是受伤的右手,脸色立刻变的绯红无比。如正尴尬地不知如何自处,谢时宜却很贴心地护住了低矮的车门,礼貌提醒着。
吵架?
他没事和医生吵什么架?
傅宴安满眼疑惑的看过去,却只看到了傅盈溪下车的背影。
她八成还在记仇,连车门也不帮忙打开,大摇大摆地走了,和门口的人打起招呼。
傅宴安虽然不给姐姐情面,但在陌生人面前,他还是有些紧张的。
更不要说等下要见的是医生了。
傅家人都知道,傅宴安这辈子最怕见医生了。
所以他在车里静静观察着,妄图拖延会面时间。
和老朋友聊了半天,傅盈溪这才发现自家弟弟还在车里!
她瞪着眼折返回来,站在车前对着弟弟招手,要他赶紧下来打招呼。
傅宴安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正要抬手打开车门。
砰的一下,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他一抬眼,就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眸之中。
看见他,那双原本平静无波的眼里泛起一丝涟漪。
眸光流转间,来人身上自带的冷冽气息悄然隐去,只剩下一派温柔和煦。
“傅先生,初次见面,我是盈溪的朋友,谢时宜。”
傅宴安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下意识伸出受伤的手要握上去。
看着眼前被纱布裹成粽子的手,谢时宜思考了一秒,果断地把自己的右手往前伸了十来厘米,扶住他的手肘。
傅宴安被她这动作震惊到了,再一低头才看见自己伸出去的是受伤的右手,脸色立刻变的绯红无比。
如正尴尬地不知如何自处,谢时宜却很贴心地护住了低矮的车门,礼貌提醒着。
“你受伤了,下车小心一些。”
傅宴安这才明白她的意图,连忙躬下腰身,从车上跳了下来。
一落地,他飞速收回了右手,微微颔首道谢。
“谢谢。”
“不客气。”
在一旁看戏的傅盈溪看到弟弟那通红的耳朵,忍俊不禁,当场就笑了起来。
两个人闻声双双回头,她连忙捂住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上头的吩咐我完成了,现在没我的事了,我去打两杆,你们俩自便,自便啊。”
说完,她脚底抹油了一样,大步流星、轻车熟路地就往别墅后的高尔夫球场走去。
把他和刚见面的医生落在这儿,这什么姐姐啊!
傅宴安气得咬着牙,在心底诅咒着她摔个大跟头。
谢时宜倒很自如,轻轻关上车门后,她对着傅宴安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
出于对医生的尊敬,他连眼睛都不敢抬一下,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三步之遥。
等进了客厅,他自觉在沙发上落座。
谢时宜上了二楼,拿着一个很大的箱子下来。
傅宴安自觉地解着手上的纱布,可因为是左手,又打的是死结,他半天也没解开。
眼看着她都要急出汗了,在一旁静静等了一会儿的谢时宜才温声开口。
“我来吧。”
傅宴安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获得允准后,谢时宜蹲下来,轻轻地把他的手放置在沙发扶手上,慢慢地解开了死结。
纱布一圈圈取下来,露出二十几厘米长的狰狞伤口。
只是看了一眼,谢时宜的眉眼就紧紧蹙起。
她看了看傅宴安,眼里满是担忧。
“这么长的伤口,怎么受的伤?”
“被电瓶车闯了,手正好擦过花坛的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