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后,我并未随着纪贺桉入了将军府。而是在一家客栈落脚后,便马不停蹄赶去寻了神医。足足花了七天时间,我才终于说服神医,与我一同返京为顾鹤声治病。启程那日,天气阴沉得过分。我心里莫名不安起来。队伍才出城门,身后却忽地传来马蹄声响,不多时,我的马车已经被逼停下来。我掀开车帘看去,只见前方纪贺桉驾马挡在前方。“谢知予!我有话要与你谈!”这是他第一次大庭广众连名带姓喊我。那神态,竟与前世的他相重合。纪贺桉大有我不下马车便不让路的架势。
我稳了稳心神,不想再与他多言,转身要走。
可纪贺桉却抓住我的手腕,迫切地想要弄清缘由:“知予,你是不是也梦见……”
“将军自重。”
我狠狠甩开他的手,冷声警告。
声音大了些,引来那头皇家亲卫的注意。
纪贺桉到底还是没有再追上来,我当即踏步离开。
接下来的路程,纪贺桉三番五次想要找我。
我提前跟身前嬷嬷和侍卫都下了令,让他们回绝着纪贺桉。
而再往后,他便也无瑕再分神寻我。
因为谢翩然和舒钰两个人,已经足够让他分不开神来了。
剩下的路途中。
就如同上世一般,纪贺桉同舒钰情愫暗生。
以谢翩然的性子,自然是忍不了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
可每每大吵大闹,换来的却是纪贺桉更深的厌恶。
他们三人几乎是每过一两日都有一场争执,惹得全军看戏。
在又一次大吵一架过后。
谢翩然带着浑身的伤找上了我,她双眼通红,死死咬牙盯着我:“你早就知道一切是不是?”
这一刻,前世被她掐死的记忆席卷而来。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在她作势扑上前闪身躲避的同时,立马喊来了侍卫。
在侍卫将谢翩然制服的同时,一把匕首从她手里掉落下来。
“大胆!竟然刺杀王妃!”
可谢翩然恍然未觉似的,她大吼:“我才应该是王妃!不该是她!”
“将军夫人慎言!”嬷嬷在旁呵斥。
侍卫的长剑横在谢翩然的脖颈处,她紧紧盯着我。
片刻,她竟突然朝我跪下来。
“知予,我错了,我们换回来好不好?你继续做你的诰命夫人,我回去当我的闲散王妃,我们换回来……”
她紧紧拽着我的衣裙,声音嘶哑。
可她的眼底却透着跟前世临死前同样的不甘和恨意。
我扯回衣裙,往后退了几步:“姐姐这话从何说起?当初,是姐姐要嫁给将军,和我有何关系?”
谢翩然身形一震,咬牙看过来:“若不是你前世诰命夫人的身份骗了我,我怎会……”
“什么前世今生,姐姐看来是当真糊涂了!”我冷声打断她,“叫军医给姐姐好生看看吧!”
谢翩然被赶了出去。
而刺杀一事,最终也被她以病遮掩了事。
从郁郁大山,到黄沙漫天。
历经整整三个月的时间,终于抵达边疆。
进城后,我并未随着纪贺桉入了将军府。
而是在一家客栈落脚后,便马不停蹄赶去寻了神医。
足足花了七天时间,我才终于说服神医,与我一同返京为顾鹤声治病。
启程那日,天气阴沉得过分。
我心里莫名不安起来。
队伍才出城门,身后却忽地传来马蹄声响,不多时,我的马车已经被逼停下来。
我掀开车帘看去,只见前方纪贺桉驾马挡在前方。
“谢知予!我有话要与你谈!”
这是他第一次大庭广众连名带姓喊我。
那神态,竟与前世的他相重合。
纪贺桉大有我不下马车便不让路的架势。
我只能下来,他将我拽到了不远处的空旷地。
侍卫嬷嬷要过来,却被纪贺桉的兵挡下。
这里是纪贺桉的地盘,我只能示意他们别轻举妄动。
纪贺桉的力道极重,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谢知予,你如今当真是胆子大了,竟敢耍我!竟然跟你姐姐换婚?”
我心下一沉:“纪将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纪贺桉却岿然不动,他直勾勾盯着我,几近咬牙切齿——
“前世之事,我全都记起来了!你才是我原本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