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瓷看着东宫内忙碌布置的宫人,神色黯淡了下来。恐怕这次,谢云安又要称病不来吧。事不过三,自从那么多次没能如愿见到他后,她已没了多大期望。太子立妃当日。盛大的喜乐声震耳欲聋。姬清瓷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人来人往的宾客。一道宫人的禀告尖声传来——“二皇子前来贺喜!”
姬清瓷垂眸,低下头:“殿下息怒,妾身去。”
次日,姬清瓷随萧寰白出了东宫,紧随在皇帝的马车后。
车队浩浩荡荡行驶去往行宫。
姬清瓷悄然掀开马车帘,往后方看了一眼。
出发前,她便听见说,萧寰白后方的马车里,坐的是二皇子。
也就是说——此刻她和谢云安只隔了一辆马车的距离。
心脏在这时跳动得猛烈。
姬清瓷忍不住往后多看了几眼。
下一瞬,一股力道将她拖了回来。
萧寰白神色漠然注视着她:“你在看什么?身为太子侧妃,你该有的端庄都去哪儿了?先前学的那些礼仪都忘了吗?”
劈头盖脸的责备声入耳。
姬清瓷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她低下头称:“是,妾身知道了。”
索性如何看,她也看不到谢云安。
车队在行驶到中途,却猝然停了下来。
马车外猝然传来宫人急切的禀告——
“陛下!陛下!二皇子吐血晕了过去!”
姬清瓷的心神陡然一紧,眼见萧寰白下了马车,她当即也提上衣裙跟着下了马车。
只见几名御医提着药箱匆匆往后方马车去。
萧寰白的眉头冷蹙:“病得还真是时候。”
他踏步跟上前去。
姬清瓷紧紧跟着,视线从未在二皇子的马车离去。
她亲眼看见,那马车里的御医来来回回拿着一趟又一趟的血布。
触目惊心。
一位宫人端着血水从她身侧匆匆走过时,姬清瓷忍不住伸手拉住:“这二皇子身子是何病?”
“御医也查不到原因,是历来的顽疾。”
宫人回过话后,急忙退下。
姬清瓷还想拉住再问几句,手腕却被人一把拽住。
回头看去,正撞入萧寰白不悦的眼神。
“你怎么跟着下来了?你问这么多作甚?”
姬清瓷心头一惊,勉强扯了抹笑回答:“妾身随口问问。”
“不必多问,”萧寰白眉头皱了起来,旋即招手喊人来将她赶了回去,“孤去看看即可,你是女子,不该随意抛头露面,来人,将侧妃带回马车候着。”
“殿下,妾身随您一同去看望一下吧。”
姬清瓷忍不住说。
可萧寰白一个眼神示意,便有宫人上前来带着她往回走。
不过几步之遥。
姬清瓷心头微紧,饶是再不甘心,却也只能返回。
回去途中,她回头看了几眼。
二皇子的马车帘被风掀动,露出靠在马车里的人影。
他的肤色白得吓人,修长的手垂在一旁。
那抹熟悉的身影,恰跟她魂牵梦萦的人重合在了一处。
姬清瓷心头猝然一疼。
想再看仔细些时,那马车帘已经被人拉下,再看不见任何动静。
她神色恍然,心中却只剩下一个念头:他瘦了。
从前的谢云安身形清瘦,却不似这般瘦弱。
这么多年,他到底受了多少苦……
姬清瓷不敢再多想下去。
因二皇子突生状况,这场出游被皇帝临时叫停,浩荡车队打道回府。
之后这几日。
姬清瓷心不在焉,直到得知他身子无恙才算安心。
又半瓷后。
临近萧寰白和孟霜音的大婚。
姬清瓷看着东宫内忙碌布置的宫人,神色黯淡了下来。
恐怕这次,谢云安又要称病不来吧。
事不过三,自从那么多次没能如愿见到他后,她已没了多大期望。
太子立妃当日。
盛大的喜乐声震耳欲聋。
姬清瓷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人来人往的宾客。
一道宫人的禀告尖声传来——
“二皇子前来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