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邦本想拒绝,可是却被陈芸芸拉住了。陈芸芸现在恨不得江雨晴跟那个坏分子锁死,立马原地结婚,这样那个招工返城的名额就再也跑不了。她拉着贺远邦到边上嘀嘀咕咕商量了一阵。很快他们商量好回来,贺远邦皱眉道:“你要我写报告也行,结婚后你们两个必须搬出知青点。”“你跟他的户口以后直接落到村里,以后你就不再是知青了。而且你今年的工分是属于我们集体的,你不能带走。”江雨晴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今年刚刚过半,去年的工分已经都换成粮食堆在集体仓库。
人群后面一个高颧骨薄嘴唇的女知青嗤笑出声来。
“不就是搞破鞋吗?想男人了呗,说得好像挺冠冕堂皇。还不是个浪蹄子,我呸!”
女知青叫李婉,平时就看江雨晴不顺眼,现在可被她逮到机会了。
江雨晴白眼一翻:“男未婚女未嫁,我跟他谈个对象就搞破鞋了?我那天看见你跟村里的强子眉来眼去,你也搞破鞋?你也浪呗?”
李婉气急,扒开人群就想冲上来,被大家手忙脚乱的拦了下来。
江雨晴根本不想搭理她,转身看向脸色铁青的贺远邦。
“没有规定改造分子不能谈对象结婚,我已经决定明天就去队里开介绍信跟他登记结婚。”这么干脆?
江雨晴甚至能感到自己说出这句话时,身后的那个“坏分子”也是浑身一震。
咦?有反应?我还以为你是个木头人呢。
“江雨晴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一定要和这个扫牛棚的坏分子在一起?”贺远邦指着沈慕尘,气得脸都扭曲了。
“没错!你是知青点小队长,这个结婚报告还得你来写。”
贺远邦本想拒绝,可是却被陈芸芸拉住了。
陈芸芸现在恨不得江雨晴跟那个坏分子锁死,立马原地结婚,这样那个招工返城的名额就再也跑不了。
她拉着贺远邦到边上嘀嘀咕咕商量了一阵。
很快他们商量好回来,贺远邦皱眉道:“你要我写报告也行,结婚后你们两个必须搬出知青点。”
“你跟他的户口以后直接落到村里,以后你就不再是知青了。而且你今年的工分是属于我们集体的,你不能带走。”
江雨晴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今年刚刚过半,去年的工分已经都换成粮食堆在集体仓库。
贺远邦是笃定自己搬出去没粮食,最后还是要求到他头上。
走着瞧,小姑娘心里憋着气。
“走吧走吧。”知青们见没抓到什么热闹,三三两两散去了。
只是离开前那鄙夷的眼神,却都看在了江雨晴的眼里。
就像前世纺织厂的那些女工一样,江雨晴知道今天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乡里,以后会有更多人用这种眼神看她。
但她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
很快知青点里就剩江雨晴和沈慕尘两人。
“你……”江雨晴正想转身跟沈慕尘说点什么。
却控制不住两脚一软,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沈慕尘手疾眼快,上前一把搂住江雨晴。
然后神色复杂的把她抱进牛棚里,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稻草上。
直到现在他才有时间仔细打量怀中的这个姑娘。
她五官精致,皮肤细嫩白里透红,鼻梁挺直而小巧,嘴唇粉嫩饱满,两条辫子乌黑油亮。
只是现在她柳眉紧锁,双目紧闭,就算在昏迷中好像也有无尽的烦恼。天色已晚。
江雨晴幽幽的从稻草上醒来,茫然地望着这个四面漏风的破草棚,半晌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在医院的病床上。
而是回到多年前的知青年代。
这个草棚是沈慕尘下放这里放牛后,他一手搭建起来的,丁点大的地方一点稻草铺在地上就是床。
一张破席子隔着的隔壁就是牛棚,一股牛粪发酵的臭味扑面而来。
缺了条腿的破桌子用石头支起来,上面放着一盏亮着的旧油灯。
墙边还有一口水缸和一个掉了门的五斗柜。
柜里是沈慕尘的换洗衣服和半袋粗粮,这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江雨晴皱着眉打量着这个草棚,上辈子自己的注意力都在贺远邦身上,根本没注意过沈慕尘这号人。
现在看来自己没注意到是应该的,江雨晴揉揉眉心,穷成这样,没饿死都不容易了。
草棚外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传来,沈慕尘应该还在给老黄牛刷毛。
片刻,“吱呀。”草棚的破门被打开了,一道高挑消瘦的人影光着上身低着头钻了进来。
油灯的光在男人块垒分明的身体上勾勒出层次分明的光影。
晶莹的水珠顺着轮廓精致的脸庞跌落,划过结实的胸膛和线条分明的腹肌,最后隐没在男人紧致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