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瑟瑟发抖,连声求饶。可是,沈攸宁哪会轻易放过我?她端起一盏茶,揭开茶盖,一边欣赏着我梨花带雨的惨状,一边嗅着茶香,缓缓品味,仿佛我就是个戏台上的伶人,哭得越惨,她就越痛快。皮鞭甩到我的身上时,让我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紧接着,第二鞭、第三鞭……我如沈攸宁所愿的那般痛呼出声,泪也如她所愿的那般滂沱而下。但实际上,身体的疼痛远没有心里的疼痛强烈。恍惚间,我想到姐姐的眼被剜出来、舌头被割出来的时候,所承受的痛苦,应该比我多百倍、千倍吧?
后宅妇人惩罚人,最爱的手段无非是罚跪、罚在烈日下顶花瓶一类。
沈攸宁一开口就是“鞭笞”这种能弄出伤痕的惩罚来,可见她是存了要我皮开肉绽的心思。
我装出惶恐不安的神色来,身子颤巍巍的,仿佛已经怕到随时都会摔倒似的。
“王妃饶命,奴婢、奴婢是太后……”
沈攸宁冷笑:“你在拿太后来压本王妃?”
我扑通一声跪倒地上,脸上没了任何血色:“奴婢不敢!奴婢……”
“动手!”沈攸宁一声令下,数个粗使嬷嬷齐齐向我走来,她们撸起袖子,将我的双臂反剪到身后,有一嬷嬷将皮鞭往空中一甩,甩出凌厉刺耳的破空声。
我不禁瑟瑟发抖,连声求饶。
可是,沈攸宁哪会轻易放过我?
她端起一盏茶,揭开茶盖,一边欣赏着我梨花带雨的惨状,一边嗅着茶香,缓缓品味,仿佛我就是个戏台上的伶人,哭得越惨,她就越痛快。
皮鞭甩到我的身上时,让我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紧接着,第二鞭、第三鞭……我如沈攸宁所愿的那般痛呼出声,泪也如她所愿的那般滂沱而下。
但实际上,身体的疼痛远没有心里的疼痛强烈。
恍惚间,我想到姐姐的眼被剜出来、舌头被割出来的时候,所承受的痛苦,应该比我多百倍、千倍吧?
她沦为军妓,被人肆意凌虐之时,心中的悲恸也比我多得多吧?
这一切都是沈攸宁带来的。
是沈攸宁让她们姐妹俩承受了不该承受的苦难。
那么,沈攸宁就必须加倍偿还回来!
“王妃好大的派头!”
一声极具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屋内众人皆看了过去,不料对上一张严肃冰冷的脸,不说其他下人了,就连沈攸宁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此人不是旁人,而是太后派来的教养嬷嬷,负责调教这批通房丫鬟的。
沈攸宁当然不怕教养嬷嬷,但却怕教养嬷嬷去向太后告她刁状,令太后对她生了嫌隙。
她笑道:“嬷嬷误会了,太后将这丫鬟送来伺候王爷,臣妾自是万般欢喜的,只不过这丫鬟野心勃勃,天都亮了,还想使那等子不入流的狐媚手段。臣妾既担心她会惹怒王爷,又担心她如此做派,会让人误会太后的用心,这才不得不偷偷教导她。”
说着,沈攸宁将自己腕间的满绿手镯摘下来,递给盼春,盼春立马将手镯塞入教养嬷嬷手中,直言嬷嬷要教我规矩太辛苦。
误会什么?自然是误会太后送来美人儿,把王爷勾进温柔乡中,不再搭理正事。
可惜教养嬷嬷不上这浅显的当,她不肯收,甚至直言。
“王妃既知教她规矩是老奴的分内事,就请王妃将她交于我,让我带回去管教。”
沈攸宁显然不满我才受了几鞭,却又不便与教养嬷嬷硬来,只能妥协了。我被嬷嬷带来的丫鬟扶着往外走。谁都没有注意到,我悄悄回了次头,望着沈攸宁已经转过去的背影,露出了个得逞的笑。
昨儿我偷听到嬷嬷会在这个时辰突查我们的礼仪,所以我才会选择吃了把重回书房来。
回到暂住的院子,教养嬷嬷一改方才的偏护。
冷声道:“你为的是什么,我心里都有数。”
我规矩福身,低垂着头,泪水一颗接着一颗落地,将被掌掴的那张脸侧向嬷嬷。
“嬷嬷,奴婢是有些小心思,可奴婢一入府就被打成这样,不争一争,能活吗?”
嬷嬷垂眸,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不再清晰,但半张脸都是红肿的。
脖子下方被皮鞭也抽出了一道红痕,红痕从细嫩的脖颈,蔓延至潮湿衣裳包裹的娇躯内,红与白的强烈对比,更显得我柔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