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我们以为只是一个小手术,不会有生命危险……”我没耐心听梁女士解释。“够了。”我拔掉手背的针管,拉起旁边秦时的手。“肾我已经捐了,我们现在就去离婚。”没走几步,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我差点摔倒在地上。“悦悦!”秦时伸手扶住我,眼里全是心疼,“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等你恢复了我们再去离婚好不好?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出尔反尔……”他的语气充满哀求。我提出要求,“我可以待在医院养病,但我要见裴泽一面。”话落,梁女士拽了拽张先生的手臂,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没听见悦悦说的话吗?你赶紧给裴泽打一个电话,把他叫过来。”
一阵阵血液输送进我的身体,但我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耳边传来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
我隐约又听见门外的争执。
“怎么会呢?她看上去好好的,怎么可能就要死了呢?”
“我们也不知道她身体成这样了,裴泽没和我们说过她的情况……”
“医生,她不能出事,她也是我的女儿啊!”
后面的话,我不想再听下去了。
真吵啊!
要是能死在手术台,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惜。
我没死成。
再次睁开眼,我看见了秦时布满血丝的眼睛。
“悦悦,你觉得身体怎么样?有没有难受的地方?”
他应该是刚刚哭过,眼睛又红又肿。
我转过头,没有理他。
很快,养父母也来了。
梁女士坐在我的床边,双手局促不安地放在膝盖上,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出口。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当面对我道歉。
我神色淡淡,主动打破了沉默。
“你们是不是很遗憾,我居然没有死在手术台上。”
梁女士当即反驳。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你知不知道为了救你,我们连夜去验血,秦时还给你输了一晚上的血……”
“所以呢?”我打断她的话,目光冷冷扫过秦时,“现在这样不就是你们造成的吗?难道还要我对你们感恩戴德?”
梁女士被我的话噎住。
“悦悦,我们以为只是一个小手术,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没耐心听梁女士解释。
“够了。”
我拔掉手背的针管,拉起旁边秦时的手。
“肾我已经捐了,我们现在就去离婚。”
没走几步,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我差点摔倒在地上。
“悦悦!”秦时伸手扶住我,眼里全是心疼,“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等你恢复了我们再去离婚好不好?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出尔反尔……”
他的语气充满哀求。
我提出要求,“我可以待在医院养病,但我要见裴泽一面。”
话落,梁女士拽了拽张先生的手臂,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没听见悦悦说的话吗?你赶紧给裴泽打一个电话,把他叫过来。”
当着我的面,张先生给裴泽打了电话。
奇怪的是,不管是微信,还是手机,裴泽那边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我的脸色冷了下来。
“你们是不是故意打错号码?”
张先生面不改色向我发誓,“这就是裴泽的电话,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带你去他的单位确认。”
在我的印象里,裴泽经常手机不离手,不会无缘无故不接电话。
我假意被他们说服。
“我有点累了,你们先出去吧。”
等他们一走,我立马找护士借了手机,回忆着裴泽的电话打了过去。
还是无人接听。
莫名地,我有些心慌。
我想去找裴泽,但我的身体无法支撑我离开。
我不得不在医院养病。
这段时间,秦时天天会来医院看我,还会带他亲手做的饭菜。
在外人眼里,他是绝佳的好男友。
“悦悦,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想就这样照顾你一辈子……”秦时的姿态像是要卑微到尘埃里,每一句都说得小心翼翼。
我只是保持沉默。
他不死心,又继续劝说:“悦悦,你只认识了裴泽几个月,我们和你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们才是你的家人。你难道要为了他一个外人,放弃我们所有人吗?”
听到这句话,我忍不住笑了。
“明明是你们先放弃我的,怎么到你口中成了我放弃你们呢?”
“难道裴泽就真的把你当家人了吗?”说着,秦时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都查过了,他帮你只是因为你长得像他妹妹,他对你也不是真心的……”
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那又怎么样?在我心里,你们就是比不上裴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