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小宝宝是先会说“爸爸”,还是先会说“妈妈”。他们会看着小宝宝一点点长成大宝宝……幻想的时间越长,傅宴辰内心的浓烈思念就越快要喷薄而出。终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给许晚芷发了语音过去:“你怎么还不回来?”大概是觉得语气带着点催促和急迫,显得不大好。他缓了语气,又发了一条语音过去:“都想你了。”些许嘶哑的嗓音,带着夜里特有的缱绻暧昧,温柔无比。许晚芷依旧没有回复他。这一晚,傅宴辰没有回他空荡荡的卧室睡。
又是两周过去,傅宴辰的思念已然如潮水,汹涌澎湃着,欲将他吞噬。
这一晚,他独自待在婴儿房里。
看着满屋的小婴儿物品,他幻想着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家三口的温馨场景。
他们一起逗弄着小宝宝。
一起和小宝宝做游戏。
一起看小宝宝冲他们笑得咯咯咯的。
他们还要一起教小宝宝说话。
比比小宝宝是先会说“爸爸”,还是先会说“妈妈”。
他们会看着小宝宝一点点长成大宝宝……
幻想的时间越长,傅宴辰内心的浓烈思念就越快要喷薄而出。
终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给许晚芷发了语音过去:
“你怎么还不回来?”
大概是觉得语气带着点催促和急迫,显得不大好。
他缓了语气,又发了一条语音过去:“都想你了。”
些许嘶哑的嗓音,带着夜里特有的缱绻暧昧,温柔无比。
许晚芷依旧没有回复他。
这一晚,傅宴辰没有回他空荡荡的卧室睡。
不想再忍受孤独入睡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寂寞感,他就在儿童房的地板上随便对付了一宿。
这一觉,自然是没睡好的。
早上他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出门的。
他终于发现,他接受不了和许晚芷分开这么久。
再这么下去,真的会要他命的!
即便是许晚芷要照顾岳父岳母,无法离开娘家,但没关系,他决定了,他要搬去和她一起住!
于是,这天下班后,他没有回家。
而是又去了许家。
按许家的门铃,依旧没有人开门。
一次次地来许家都没有人应,傅宴辰不禁有些暴躁了。
他一遍遍地,疯狂按着门铃!
邻居大概是听不下去了,开了门,问他:“你是参加葬礼的?他们已经出发了,你现在去墓园或许还能赶上。”
傅宴辰愣住:“葬礼?”
“对啊,这家男主人在浴室上吊自杀了,今天是他下葬的日子,你不是来参加葬礼的吗?”
大脑仿佛投进了一道惊雷!
许家的男主人自杀了?
难道是……许父!
……
蓉城峰山墓园。
这是距离许家最近的墓园,傅宴辰运气好,找来的第一个墓园,就见着了许思明等人的身影。
许思明和许母,正站在一座肃穆的墓碑前。
许思明黑衣黑裤,许母则是一身纯白素净的装扮。
俩人的面容憔悴又充满哀伤,为每一个前来送花的亲戚朋友,奉上真诚感谢的一鞠躬。
来的人不算少,大家都默契穿着黑色,现场几乎没有人说话,只有轻轻的哀乐奏响。
空气中弥漫着悲痛的情绪,视线里黑压压的一片,仿佛融进了今天恰好多云阴沉的天气里,画面看起来十分沉重。
傅宴辰快步走近,确认了墓碑上的照片正是许父后,头脑再次如雷鸣般不断炸响!
许晚芷的父亲,竟然就去世了!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通知他?
他可是许家唯一的女婿!
难道不该作为家属的身份,在这里和许家人一起迎来送往吗?!
还有,许晚芷去哪儿了?
这么重要的日子,她为什么没有在现场?
还是说,许家顾忌着她怀孕的身份,没有让她来参加父亲的葬礼?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不停地从傅宴辰的脑海里冒出来。
“许思明。”
他只是轻轻喊了一声,安静的现场,立即就有不少人回头朝他看过来。
许思明也看到了他。
哀伤的面容陡然浮出怒色。
他大步走来,直接把傅宴辰往墓园外面推:“你来干什么!你还嫌我家我不够乱的吗?”
傅宴辰也很恼,推搡着许思明,站直身子:“你说我来干什么!我是许晚芷的丈夫!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为什么你们都没有人通知我!”
许思明双眼憔悴,猩红的血丝在眼睛里张牙舞爪,像是深秋时落叶掉光后虬结的枝丫。
“不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和我们许家再无牵扯瓜葛的了?”
“你他妈……”
傅宴辰气得想暴揍人!
他和许思明之间的小学鸡吵架,许思明有必要这么记仇吗?
居然连岳父去世如此重要的日子都不通知他!
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气,问:“爸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前不久还好好的,为什么会……自杀?”
最后两个字,傅宴辰的嗓音微微发了哽。
他和许父倒是没有什么多大的情感。
就是一想到许晚芷失去了父亲,他就感到深深的心疼。
许晚芷现在该多伤心啊!
“我爸不想治了,但我们不同意,为了了却我们的念想,他选择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许思明道。
傅宴辰觉得许父的想法很不合常理:“了却你们的念想?你们什么念想?我不是说了吗,我随时可以把爸送去L国实验室,爸大概率还有的救!”
“你还不明白吗!”许思明怒吼着,“我爸就是为了了却我们来找你帮忙的念想!他不想欠你们周家,不想和你们周家再有一丝牵扯!更不允许我们求到你面前来!!”
最后一句话,他嗓音吼到沙哑,一张脸和脖子都是红的。
傅宴辰愣了有半秒钟的时间,才明白过来,许思明这番话的意思。
随即,他愈发不可思议了:“为什么?爸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到这种地步?”
“是!不仅我爸讨厌你,我们全家人都讨厌你!”
许母也走了过来,那盯着傅宴辰的眼神,充满了憎恨和嫌恶:“许思明,你还和他多话什么!赶紧把他赶出这里,别脏了你爸的栖息地!”
许思明听话地拽着傅宴辰,大步往墓园外走。
傅宴辰也气恼得不行!
“许晚芷呢,把许晚芷叫出来,我要和许晚芷说话!”
“许晚芷?”
许思明眼角含泪,语气含着巨大的嘲讽:“直到今天,你还不知道思思去哪儿了吗?”
傅宴辰心一惊。
一股不好的预感,像是蔓藤般盘绕上他的心脏,让他的呼吸都不自觉收紧了。
“她去哪儿了?”他问得小心翼翼。
只听许思明一字一顿,含着莫大的悲怆:“思思她,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