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有关系吗?”祁修远苦笑,“再见面后,你好像对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和我有关系吗,你就这么不想和我有牵扯吗?”凌舒点头,“你知道就好,所以你能自觉一点,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好吗?”这话看似的请求,可祁修远听到的却是满满的驱逐和厌恶。“阿舒,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回?回哪去?”凌舒面无表情地看着祁修远问道,“你是想回到曾经那个我被你颐指气使,让我往东就不敢往西,让我说一就不敢说二,让我不间断为你担心和付出后再被你一脚踢开的时候吗?”
傍晚,这里有篝火晚会。
凌舒和秦淮宇一同在同事们的簇拥下,众人围在一起手拉着手跳舞。
这是秦淮宇第一次正式牵凌舒的手。
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好像一只小猫爪。
凌舒察觉到身边在轻轻捏她的手,她笑着问,“你在干什么?”
被抓包的秦淮宇一脸尴尬,转过头不敢直视凌舒。
凌舒倒是被秦淮宇这副害羞模样逗笑了。
两人跟着众人玩了一会后分开了。
这个度假村的不远处有一片海,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海边。
“如果我说这是我第一次看海,你信吗?”
听到这话,秦淮宇一脸诧异,“你家不是临海城市吗,怎么会是第一次看海呢。”
凌舒轻笑,她就猜到秦淮宇是这个反应。
“因为没时间,小时忙着上学考试上课外班,长大后上大学去了外地,那个城市没有海,后来回到故乡上班,每天劳累奔波于生活,也没时间去,所以…这是第一次。”
秦淮宇抿着唇,有些心疼地看着凌舒。
“看来咱俩都是苦命人,看似风光却又满是疮痍。”
凌舒笑了,秦淮宇也跟着笑了。
突然,秦淮宇的手机响了。
“公司的电话,我接一下,你等我一会。”
夜晚的海边很黑,秦淮宇前脚离开,后脚凌舒耳边就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你很开心?”
凌舒转头望去,除了祁修远还能是谁。
“和你有关系吗?”
祁修远苦笑,“再见面后,你好像对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和我有关系吗,你就这么不想和我有牵扯吗?”
凌舒点头,“你知道就好,所以你能自觉一点,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好吗?”
这话看似的请求,可祁修远听到的却是满满的驱逐和厌恶。
“阿舒,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回?回哪去?”
凌舒面无表情地看着祁修远问道,“你是想回到曾经那个我被你颐指气使,让我往东就不敢往西,让我说一就不敢说二,让我不间断为你担心和付出后再被你一脚踢开的时候吗?”
“我没有,我…”祁修远想解释,可凌舒却压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你看,你连自己做的事都不敢承认了,你可真虚伪啊。”
凌舒压下心里的烦闷,继续说道,“其实你在包厢里给你兄弟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你说你也早就腻了,说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说我太无趣…这些话我都听到了。”
一瞬间,祁修远的脸色一片煞白。
他走近一步,想牵凌舒的手,却被凌舒避开。
“所以我想不通你现在又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装得不累吗,我都如你所愿离开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祁修远,我只是曾经爱过你,不代表我要把命给你,你步步紧逼,是想让我去死吗?”
“不,不是的,我没有。”
祁修远哭着靠近,推背凌舒一把推开,“别碰我,你不是说我脏,说我恶心吗,现在又靠近我干什么?”
“对不起,阿舒对不起,我是口不择言,是我为了在别人面前打肿脸充胖子,说了伤害你的话,我给你道歉,我求你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凌舒没忍住嗤笑出声。
“机会,我们在一起七年多,我给你的机会还少吗,现在没机会了,我也给不起了。”
“不会的,还有机会的,阿舒你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让我好好弥补你,好好爱你好不好?”祁修远哽咽道。
“爱?如果你的爱是这般畸形可怖的话,那我真的受不起你的爱,你还是收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凌舒说罢就想离开,却被祁修远从后面抱住。
“阿舒,阿舒我错了,我求求你,再爱我一次好不好?”
凌舒缩在祁修远的怀里,沉默半晌后开口:
“祁修远,我想问你,当你把我送你的护身符随便送给柳琴的时候,你是什么感想,当你为了哄柳琴的时候,给他买项链同时又给我带了一条的时候又是什么感想,当你一边说爱我一边又和柳琴上床的时候,你又是什么感想?”
“祁修远,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傻吗?”
随着凌舒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祁修远的身子也跟着开始抖。
他抱着凌舒的手臂丝毫不敢松懈,生怕稍微一不用力,凌舒就会从他的怀中溜走。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想知道这些事情我都是知道的?”
凌舒挣脱祁修远的怀抱,转身看着他说道,“正如你所说的,出轨的男人,很脏,我不要。”
此刻,祁修远已经浑身战栗,仿佛被人扒光全身衣服扔到冰天雪地里。
他想解释,可一开口,声音抖得厉害。
“阿舒,阿舒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事实面前,再多的解释也是徒劳,祁修远,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到你,因为爱过你,仿佛就是我的一个人生污点,一辈子都要被人指指点点。”
“阿舒…阿…”
祁修远结结巴巴地想说话,可感觉他的嗓子里好像卡了什么东西,连呼吸都困难。
“祁修远,看在曾经的份上,我只想好聚好散,你要是再逼我,我不介意和你鱼死网破,你也清楚,我手里有多少你的东西,劝你好自为之。”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凌舒逐渐消失在夜色的背影,祁修远的心仿佛被无数密密麻麻的细针扎一样的。
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走,此刻的祁修远好像一只被煮熟的虾,蜷缩着身子在沙滩上不断地挣扎。
他努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可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最后,他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彻底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