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受伤了吗?苏挽月循着血腥味一点一点找了过去,随着血腥味越来越浓,苏挽月没多久就找到了血腥味的源头。前方不远处的树桩上,正靠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他穿着粗布衣,看着像是这路边山庄的村民。冬日里的寒风太大,如果就这么放任他就这么在这里躺着的话,可能今天晚上就会没命。苏挽月即使有所顾虑,却还是没有办法见死不救。她走上前,蹲身稍微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势,都是剑伤。1这个人,越来越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村民。
离京的第三天,苏挽月骑在马上,看着沿路的风景才仿若重新活了过来。
十年了,她已经许久不曾像这般恣意地策马奔腾过了。
但日夜兼程,苏挽月察觉到军中将士都有些疲累,下令原地扎营休息半日。
她也寻了一处河溪边,正打算洗个脸清醒清醒。
谁知刚走过去,远远地就闻到了一股腥臭的血腥味。
虽然很淡,但是她对血腥味非常敏感。
有人受伤了吗?
苏挽月循着血腥味一点一点找了过去,随着血腥味越来越浓,苏挽月没多久就找到了血腥味的源头。
前方不远处的树桩上,正靠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他穿着粗布衣,看着像是这路边山庄的村民。
冬日里的寒风太大,如果就这么放任他就这么在这里躺着的话,可能今天晚上就会没命。
苏挽月即使有所顾虑,却还是没有办法见死不救。
她走上前,蹲身稍微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势,都是剑伤。1
这个人,越来越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村民。
苏挽月把人带了回去,以防万一引狼入室,给他下了点蒙汗药。
中途苏挽月用药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被疼醒了。
起初她还没有意识到,只是半途苏挽月在上药的时候发现他抖了一下,才抬头下意识看向他。
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目光已经挪到她的身上。
眼神没有敌意。
他的手紧紧攥成拳,因太过用力而微微发抖,手肘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溢出血来。
苏挽月看他一直忍着,都把嘴巴咬出血,叫人拿了一块布:“来,咬着。”
他迟迟没有动作,犹豫了一会之后又看了眼自己身上被她处理好的伤口,虽然不乐意,但还是照做了。
他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又是被疼醒的,声音都哑成跟卡了一团棉花一样。
“多谢。”
苏挽月见他把布咬在了嘴里,马上就按着他手肘的血管,拔掉了嵌入在肉里的暗箭。
止血,包纱布的过程中,他一声都没有叫出来。
她还蛮欣赏的:“你倒是硬气,你身上的伤别人都是下的死手,我虽然不知道你招惹了谁,你又是个什么身份。”
“但是现在你身上的伤口也已经处理完了,一时半会也不会死。”
“我们半日后就要启程,你且自行离去吧,一直往南走,进城找个大夫就死不了。”
他半天没搭话,苏挽月回头看去的时候,再度与他的视线交汇。
明明受伤到差点死掉的人是他,但他神色寡淡,平静得过分,像是全然不在意。
“我叫谢必安,我没打算走,因为我家乡自古有一句话,若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以身相许。”
苏挽月整个人身子一僵,她恍惚间觉得好像外面的寒风都不及他这句话来的凛冽。
“你,是说笑的吧?”
这么老套的搭话方式,怎么看都不想是他这张寡淡的脸能说出来的话。
谢必安却目光炯炯,又一字一句的重复。
“救命之恩,该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