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傲不屑道:“不就是崴了脚,装什么金贵?”“在在乎她的人眼里,她就是金贵的!”亭渊针锋相对。“呵,确实金贵,连下家都找好了。”花绵脱口而出:“穹傲,亭渊哥哥跟你不一样!”他跟禾黛不干不净,看什么都带着龌龊,但“下家”这个词简直是侮辱亭渊。穹傲微微眯眼,视线落在花绵苍白但仍然异常美丽的脸上,像是冰刀切割。“当然不一样,不过是又一个被你勾引、看不清你真面目的蠢货。”“我跟亭渊哥哥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花绵倏地握拳,勉强止住身子的颤抖。
本该在陪禾黛在宴会上的男人出现在这里,花绵心底涌起一丝欣喜,却转瞬即逝。
很久之前她就已经醒了。
“你竟然过来了。”她嘴角弯了弯,示意亭渊将自己放下,歪歪扭扭走向穹傲,问道:“怎么,担心我?”
这话听在任何人耳里都是带着期待的,只有花绵知道,自己是在把能伤害自己的刀主动递到穹傲手里。
自从发现安神镇心丸没用后,她就开始自暴自弃。
又或者说,裹着毒药的糖衣被舔舐完后,她放弃了抵抗。
马上吐掉也许还有救,但他捂着她的嘴命她吞下,而她也甘愿配合。
穹傲微微弯腰,凉薄的眼对上花绵紫蓝色的眸,一字一句彷如无形鞭笞。
“我担心你,还不了欠穗浮的债。我担心你,还不够生不如死。”
花绵僵在原地,眼眸暗淡滞涩,目光所到之处,灰蒙蒙一片。
一路遍体鳞伤,追到绝望,接受了穹傲一点、一点都不爱她。
如今用光最后的力气,说服自己,她不离婚只是为了给穗浮赎罪,不是因为还爱着穹傲,不是……
亭渊大步上前,将花绵护在身后,怒喝道:“穹傲你够了!不要刺激绵绵了!她有……”
“亭渊哥哥!”
花绵紧紧揪住亭渊的手臂,瘦骨嶙峋的手背青筋暴突。
看着她哀求凄然的眼眸,亭渊硬生生改口:“绵绵身体不太好,需要住在天医阁调养一段时间。”
穹傲不屑道:“不就是崴了脚,装什么金贵?”
“在在乎她的人眼里,她就是金贵的!”亭渊针锋相对。
“呵,确实金贵,连下家都找好了。”
花绵脱口而出:“穹傲,亭渊哥哥跟你不一样!”
他跟禾黛不干不净,看什么都带着龌龊,但“下家”这个词简直是侮辱亭渊。
穹傲微微眯眼,视线落在花绵苍白但仍然异常美丽的脸上,像是冰刀切割。
“当然不一样,不过是又一个被你勾引、看不清你真面目的蠢货。”
“我跟亭渊哥哥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花绵倏地握拳,勉强止住身子的颤抖。
“我不觉得喜欢绵绵是什么蠢事。”亭渊并没否认,甚至抬高声音:“穹傲,你不喜欢她就放了她!”
穹傲寒眸猛地一沉,只觉得心头有股邪火越烧越旺。
“放了她?除非她死。”
空气瞬间凝滞,然后如水滴入油锅,“啪”爆裂开来!
花绵被这句话钉在原地,心像被一只手猛地捏住,这一瞬,她仿佛跟着他凉薄无情的声音,死过去一次。
蓦地,四周响起惊呼声,看不惯彼此的两个男人打了起来,天医阁顷刻就狼藉一片。
医仙在上神面前,修行根本不够看,亭渊很快落了下风。
“不要打了!”
花绵回过神,连忙惊慌地扑上去,从背后抱住穹傲。
亭渊逮到机会,挥拳打在他脸上。
穹傲一脚把他踢开,舌尖抵着辣痛的脸颊,眼底有戾气闪过,她就这么维护别的男人?
“回家好吗?我们的事跟他没关系……”花绵死死搂着他不放,声音发颤。
穹傲身形微滞,冷哼一声,拽着她径直离开。
亭渊想追过去,却被赶过来的几个老药仙拉住训斥。
花绵被拉扯得跌跌撞撞,脸色越发惨白,喉间涌上熟悉的血腥热流。
她拼命想咽下去,无奈指缝间还是渐渐有红色溢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