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警局吗,有人入室行凶……是的,就在……”用尽最后的力气报出任憬房间的地址,阮秋序终于顶不住脑中的眩晕,向下躺倒。一切尘埃落定后,傅砚珩将被打晕的任憬捆在椅子上。他喘着粗气走过来,把她抱到了沙发上。“秋序……”傅砚珩用桌上的纸巾擦拭着她的额头,看到白纸上浸着的一片血迹,阮秋序才意识到额头上的鲜血已经流了满脸。她手中还紧紧抱着那个装有发夹的盒子。“秋……”他正要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猛烈的撞击声。
阮秋序站在任憬和身后墙壁之间,立时出了一身冷汗。
任憬完全没有发出任何脚步声!
“我……”
她张了张口,突然间有些惊恐地看向他身后,喊了一声:“傅砚珩!”
任憬一惊,转身向后看去。
傅砚珩当然不在他的身后。
她叫他名字的这一声才是他进入房间的暗号。
任憬意识到被阮秋序欺骗了,有些恼羞成怒地哼了一声。
“我之前就有些怀疑,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他面色阴翳,几乎看不出来曾经与她相处时的开朗神情。
“学姐,处理你们这样的人真的很麻烦。”
“梦璐也是,你也是,本来只要装作看不到就行了,来装什么好人?”
阮秋序意识到他说的是已经失踪了很久的赵梦璐,对他不屑的语气感到怒不可遏,甚至忘记了对现下的处境感到害怕。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这盒子里的……剩下的,你是不是还害了别人!”
回答她的不是任憬的话语,而是一道极为猛烈的耳光。
他用的力气极大,阮秋序根本来不及反应,狠狠撞在了身旁的衣柜把手上。
眩晕感和耳鸣声猛地迸发而出,让她无法讲出一个字,只能勉强扶住墙壁。
额头顿时传来一阵刺痛。
“你还有心情操心别人吗,学姐?”
“就算你也失踪了,我照样有办法脱身。”
“是我救了你,记得吗?我完全可以对警察说你是一个脑残恋爱脑,太过烦人就把你甩了,谁知道你受的打击太大直接自杀了。”
耳边传来任憬伴着轰鸣的讥讽声音,一片混沌之间,她又听到他开始怒吼。
“你是谁?你怎么进到我家来的!”
阮秋序努力睁大眼睛,从有些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身黑衣的傅砚珩对着任憬的后脑狠狠砸下!
两人开始撕打起来,傅砚珩挨了任憬一记重拳。
忍着天旋地转的呕吐感,她挂断了傅砚珩的通话,立刻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喂,是警局吗,有人入室行凶……是的,就在……”
用尽最后的力气报出任憬房间的地址,阮秋序终于顶不住脑中的眩晕,向下躺倒。
一切尘埃落定后,傅砚珩将被打晕的任憬捆在椅子上。
他喘着粗气走过来,把她抱到了沙发上。
“秋序……”
傅砚珩用桌上的纸巾擦拭着她的额头,看到白纸上浸着的一片血迹,阮秋序才意识到额头上的鲜血已经流了满脸。
她手中还紧紧抱着那个装有发夹的盒子。
“秋……”
他正要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猛烈的撞击声。
“警察!”
傅砚珩面色一变,难以置信地看向阮秋序。
“你报警了?”
门被成功撬开,穿着防暴装备的警察鱼贯而入。
她躺在沙发上对他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
一切人证,物证俱全,她没有留下任何可能会被判定为帮凶的证据。
所有东西上都只有傅砚珩一个人的指纹。
她和傅砚珩的通话录音也能够充当任憬和傅砚珩的罪证。
这一次,傅砚珩没有可能再为自己脱罪了。
就算傅氏再次为他出面,他也会留下无法抹削的前科。
阮秋序终于放心下来,沉沉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