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点破她眼中的纠结和不舍,转身走到书柜前,从暗格中取出一块鱼形玉佩,放到了她的手中。“一切都由司宛做主,是阿翁的错,不该随意做主你的婚事,原以为你……罢了,既然是错误,那就及时止错吧。”言罢,他轻咳几声,眸中露出倦意,挥手让她退下。程司宛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心中缓缓升起疑惑,为何阿翁给了她玉佩而不是婚书?她揣着玉佩回到房中,坐在窗台边上,心绪不宁想唤翠玉,可一想到她早已不在,心头一抽。
程府。
程司宛径直冲进了书房,脸上泪水还未擦干,就直直跪在了地上对着程太傅重重磕头。
她哑着声音道:“阿翁,女儿不孝,请求与贺玉桉解除婚约。”
程太傅拿笔的手一顿,一滴墨汁滴落在了纸上,他看向程司宛,眸中闪过忧色,缓缓道:“司宛决定了,往后不会后悔?”
程司宛一愣,不敢正视他的目光,垂头目光落在地板上,闷声说道:“他心不在小女这,又何必强求,况且公主势大,我不愿程家因我获难。”
她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扶起,对上阿翁满是关切的眼神,不由鼻头一酸,扑在阿翁的怀中,低声哭泣起来。
良久,她哭累了,阿翁的衣襟也湿了大片。
程太傅用衣袖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珠,开玩笑道:“司宛多大了,还在阿翁怀里哭鼻子。”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越发温和:“我家司宛不想嫁就算了,我还想多留你几日。”
他没有点破她眼中的纠结和不舍,转身走到书柜前,从暗格中取出一块鱼形玉佩,放到了她的手中。
“一切都由司宛做主,是阿翁的错,不该随意做主你的婚事,原以为你……罢了,既然是错误,那就及时止错吧。”
言罢,他轻咳几声,眸中露出倦意,挥手让她退下。
程司宛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心中缓缓升起疑惑,为何阿翁给了她玉佩而不是婚书?
她揣着玉佩回到房中,坐在窗台边上,心绪不宁想唤翠玉,可一想到她早已不在,心头一抽。
攥着玉佩的手收紧,她长叹一口气,终是下定了决心。
她再也不想有人因她而死。
……
五日后。
贺玉桉被罢免官职,放出了地牢。
他抬手挡了挡太阳,许久未见阳光,让他面色惨白,淡粉的唇紧紧抿着毫无血色。
小厮牵着马车走到了他的身前:“大人,快些回府吧,程侍读在府上等着你。”
他点头,利落的上了马车。
马车穿过官道,红墙高立,阴影倾斜而下,说不出的压抑。
贺玉桉眉头直跳,觉得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他为不等马车停稳,直接翻车下马。冲向府内。
他见程长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底隐隐有了猜测,却是故作轻松的笑道:“程兄,好久不见,没想到第一个来迎我的人会是你,对了,司宛呢?怎不见她跟来。”
程长盛面色一僵,他拉着贺玉桉坐到了屋内,又殷勤的为他到了杯茶水,才吞吐道:“小妹回江南了。”
贺玉桉脸色陡然阴沉,咔嚓一声,他握着的茶杯碎裂,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滴落。
他低低笑了几声,眸色冰冷的看向程长盛:“这是为何?”
程长盛手忙脚乱的替他包扎,忍不住劝道:“贺兄,你是聪明人,应是知晓原因,你既然与公主有情,我程家也不怪你,放过小妹可好?”
他从怀中取出玉佩放在桌上,叹气道:“这是小妹让我交于你的。”
贺玉桉看着玉佩,眸低郁色翻涌,低声道:“所以这才是我能出来真正原因?”
程长盛未听清,刚想出声询问,就见他拿起玉佩将之踹进怀中。
贺玉桉扫了他一眼,缓缓开口道:“程兄,我与公主只是误会,待这件事了结后,我会亲自登门道歉,至于这玉佩成色不是很好,之后我会寻来更好的亲手交于司宛。”
程长盛一头问号,还摸不清状况就被贺玉桉直接叫下人赶了出去。
他站在贺府门口,面带迷茫,心中叹气,这算个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