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华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那抹笑容怎么看都苦涩:“这都是臣应该做的。”不过就是跑一趟,能见她一面,跑再远也不觉得辛苦。话落,璟华深深地看了眼灵瑶,才转身离开。拎着空荡荡的食盒,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上了回程的马车,马车内赫然一个檀木盒子。璟华稍顿,放下红木食盒再拿起那盒子,转身再次入宫。他特地从九重天带回来的礼物,竟忘记了给她。进了拱门,却见灵瑶和裴禄坐在院中品茶下棋,殿门并未关上。
“你!”
明丰语噎,想要质问他怎么还敢出现在灵瑶的面前,却瞥见裴禄的目光,顿时从嘴边咽了回去。
他如鲠在喉,恨不得把刚才吃的那些东西全吐出来。
一条鱼就想收买谁?
明丰撇撇嘴,冷哼一声:“你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
璟华顿了顿,垂下乌黑眼睫,没有再说话。
见他这样,明丰觉得自己占了上风,还要再开口说些什么。
裴禄却看他一眼,语气带着点些警告:“明丰。”
接收到裴禄的警告,明丰明白这是要赶他走的意思,不然他口无遮拦很容易说出点什么。
他站起身,有些不情不愿:“殿下,卑职还有公务在身,就先告退了。”
灵瑶点头,挥了挥手让他离开了。
明丰离开,正殿中顿时安静了不少。
裴禄喝了口茶,对璟华礼貌一笑:“舍弟年纪尚小不懂事,将军多海涵。”
“他说的都是实话,我能有什么介意的。”璟华处变不惊,低着头说道。
灵瑶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咬了咬筷子。
吃完的时候,璟华的神色变了变。
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袍说:“殿下,臣手头上尚且还有公务没有处理完,便先告辞了。”
灵瑶却拦住他:“且慢,这剩下的鱼本宫吩咐下人留下来给你,以后……就不要让伯母多惦记本宫了,这儿什么也不缺。”
话里拒绝的意思很明显,是在说让他以后不要来。
璟华听得明白,他无声攥紧手指,喉咙疼得像是干咽下一块石头。
可再疼,还是只能应下。
“……臣谨记在心。”
灵瑶让人将鱼放进空盘子,然后将红木食盒送回璟华手中:“今天劳烦你跑这一趟。”
璟华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那抹笑容怎么看都苦涩:“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不过就是跑一趟,能见她一面,跑再远也不觉得辛苦。
话落,璟华深深地看了眼灵瑶,才转身离开。
拎着空荡荡的食盒,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上了回程的马车,马车内赫然一个檀木盒子。
璟华稍顿,放下红木食盒再拿起那盒子,转身再次入宫。
他特地从九重天带回来的礼物,竟忘记了给她。
进了拱门,却见灵瑶和裴禄坐在院中品茶下棋,殿门并未关上。
是他刚才没关上?
璟华没多想,走近抬起手,正要推门的时候,院子里却突然飘出裴禄的声音
“殿下,你打算这样演到什么时候,你要一直瞒着璟华吗?”
璟华浑身一僵,手臂在半空中像是被冻住,落不下。
演?瞒着?什么意思?
还没想出个头绪,紧接着屋里就响起了灵瑶的声音:“至少……他以为我忘了他,没了曾经那千百年的记忆,他也不会再纠缠。”
璟华手中的盒子险些就没抓住,掉落在地。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寒气从他的脚底升起,顺着背脊爬上头皮,惹得他一阵战栗,就连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被冻结,冰冷冰冷的。
原来……灵瑶,没有忘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