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细想,温恋立刻联系乔纳将十五名队友连夜送进了部队医院。不论是医院,还是那个偷袭她的男人,她一定要查清楚!*东区郊外。一辆黑色路虎停在路中央,司机将买来的急救药放在后排车座上。“滚下去——”司机不敢乱看,瑟缩着赶忙下了车。宋何痛苦的蜷缩在车座上,他脱下长裤,一把揪过塑料袋,从里面翻出一瓶止痛药,“啊——”钻心的痛意渗透全身,宋何冷汗连连,他打开车里的顶灯,咬紧牙关给自己上药包扎。
“谁——”
温恋怒喝一声,凌厉的眼风扫向对方,躲过他的进攻后迅速反击。
走廊安静又诡异。
只剩下两人拳打脚踢的声音。
“呲呲——”
头顶上方的白炽灯管闪了闪,温恋锐利的双眸捕捉到对方身影。
纯黑运动服,个头约摸一米七八左右,整张脸被黑色面罩包裹,从他的出招看像个练家子。
他们动静不小,奇怪的是从始至终,护士站那边都没有一个人出来。
不对!
温恋迅速回忆四小时前自己刚到医院的情景,住院部的医生看到她都像见到了什么怪物似的避之不及,整个二层从一开始她就没见过一个医生!
都是算计好的!
男人攻势很猛,两人拳风相碰竟是没有丝毫损伤。
温恋胸腔积了怒火,耐心全无,她向前跑了一大步,脚尖点墙借着助力腾空跃上,同时将手里的飞镖迅速扔出,正中男人裆部。
男人显然没料到温恋有这么一手,双腿咚的顺势下跪,捂着裤裆怒骂,“贱女人,你无耻——”
“姑奶奶的飞镖专挑子孙根下手,滋味如何?”
温恋帅气拂了拂额前的碎发,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即使身穿迷彩服,也掩不了一身的痞气,又美又拽。
“消息够快啊,今儿我刚去了警局,晚上就来医院偷袭我。”
男人跪在地上不出声,良久,他阴森森笑起来,双手撑着地板艰难站起,“温恋,有人出七百万买你的命,你就不好奇是谁吗?”
老子一双手上了三千万的保险,命他妈才值七百万?
爱他妈谁谁,老娘的命明码标价不是一两天了。
温恋懒得跟他废话,刚准备抬脚走过去,男人忽的拔出裤裆上的飞镖,朝她扔来。
男人目标明确,跟她恋战吃不到好果子。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在走廊上追逐起来,与此同时,白炽灯管正在一截一截的熄灭。
糟糕!
温恋的动作没有放缓,她感觉到头顶的灯光熄灭后,心猛然漏跳一拍。
走廊黑漆漆一片,她握紧双拳,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只能凭着听觉疯狂追人。
男人右拐下了楼梯,温恋跟在身后,不停加快速度。
一层是大厅,有嘈杂人声,温恋稍稍放松,抬手又是一镖。
追逐在两人进入大厅后戛然停止。
等温恋的眼睛渐渐适应亮光后,她压根没注意到从右侧走出的几个人。
加之她速度过快,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撞到了离她最近的男人。
“修哥——”
几个急促的声音响起,说的是中文。
脚步声纷乱无比,温恋嘶了一声,揉了揉发痛的额头,这才缓缓抬头看人。
黯淡光线里,她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向她走来,男人很高,身形修长,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弯下腰礼貌询问,“小姐,请问你没事吧?”
一口标准流利的英伦腔让她放松警惕,温恋摇头,兀自从地上站起。
“你眼瞎了吗!知不知道你撞的是——”
雷靖修侧头看了眼手下,几个穿西装的男人低下了头,再不敢乱骂。
“抱歉先生,是我没看清路。”
温恋道歉,转身看着大厅,哪还有那个人的身影?
“需要擦药吗?”
耳旁响起一道嗓音,温恋回神,这才看清男人穿一身暗紫色西装,五官俊俏,气宇非凡,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看起来斯文尔雅,风度翩翩。
“不需要,谢谢。”
温恋不太喜欢有些“女气”的男人,她再三道歉后,转身上了楼。
直至那道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雷靖修才收回视线。
他的右臂传来阵阵刺痛,鲜红的血迹渗透袖口。
刚才包扎好的伤口,就这样被撞裂开了。
雷靖修丝毫不在意,他抬手拂了拂眼镜,转身猛然踹向手下。
和刚才温尔的形象全然不同,他眼神阴戾,噙着嗜血的光芒,“回去领一百棍罚,再写五千遍对不起!”
“下次再这样,老子剁了你喂狗!”
温恋趴在二楼玻璃上,看着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似乎正在打电话,随后他们坐车离开。
没时间细想,温恋立刻联系乔纳将十五名队友连夜送进了部队医院。
不论是医院,还是那个偷袭她的男人,她一定要查清楚!
*
东区郊外。
一辆黑色路虎停在路中央,司机将买来的急救药放在后排车座上。
“滚下去——”
司机不敢乱看,瑟缩着赶忙下了车。
宋何痛苦的蜷缩在车座上,他脱下长裤,一把揪过塑料袋,从里面翻出一瓶止痛药,“啊——”
钻心的痛意渗透全身,宋何冷汗连连,他打开车里的顶灯,咬紧牙关给自己上药包扎。
这个贱女人!
他一定要亲手宰了她泄恨!
口袋里响起嗡嗡的振动声,宋何忍痛穿上裤子,长呼了一口气,接通电话。
“在哪儿?”
“雷...雷先生。
“你去医院找她麻烦了?”
车窗外景色倒退,昏暗的路灯照在那张阴沉俊俏的脸上。
“宋何,你接私活我没意见,不过要掂清自己的分量。”
现在说谁会没命,还早了点。
一语双关,宋何擦了擦额头的汗,放缓语气,“谢谢雷先生教育,我今晚会准时回去。”
“医院的股份我已经转卖了,您放心,绝对不会有人查过来。”
雷靖修冷哼一声,挂断电话。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右臂,唇角隐约带着一丝冷笑。
这游戏,好玩极了。
凌晨三点,温恋和乔纳回到营地。
院里的灯都灭了,只剩下塔台巡视的灯光。
虽然熟悉这里的构造,她还是放缓脚步,一步步走着。
温恋有夜盲症,每次夜里巡视她都会带手电筒,这事她跟谁都没提过。
这次,好死不死手机没电了。
乔纳跟她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压根没发现她的异常。
温恋凭着记忆踩上台阶,她记得再向前走几步,拐个弯就能上楼了。
一步两步...
第三步还没迈出去,只觉脚底一空,身子直直向前倒去。
卧槽!这他妈是个池塘!
她怎么给忘了!
温恋惊呼一声,闭上眼认了,大不了上去冲一澡。
结果预想中会摔个落汤鸡的事,竟然没发生。
她被身后一股力道拽住,重心不稳,人直直向他怀里倒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