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不着,抬脚便向书房走过去,推开门,就看见男人全神贯注地看文件。认真工作的男人散发着成熟的魅力,很迷人,跟他在床上判若两人。“过来。”宋廷晏知道是她进来了,等了一会儿,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索性开口。江晚姒弯唇笑了笑,脚步轻缓地走过去,熟练地坐在男人大腿上,眼前瞥了一眼文件,全是外文,便移开视线。男人掐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按,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她坐好,没有再说话。修长有力的指骨拿着钢笔批注纸张,钢笔划过纸张的刷刷声,行云流水,他的字遒劲有力。
“行啊,那让医生过来扎针。”他唇角弯笑。
一说到扎针,她手背就疼了,手上被扎了好几个针眼!她手细没什么肉,血管也细不好找,每次生病扎完针,针眼都要疼上好几天。
“不行!不要扎针,手疼—”
“喝药,扎针,你自己选。”不容拒绝的命令。
她“哼”了一声,自己生起闷气来,小嘴又开始喋喋不休,
“两个都不想选!能不能有三个选项啊?我感觉自己好多了,不用喝药了,更不用扎针!我手上的针眼都还没消呢,再扎多几个,手都被扎花了,一孔一孔的,又疼又难看。”
吐槽发泄完毕,睁着可怜兮兮的星眸看着男人:已老实,求放过,不想吃药。
宋廷晏就这么一瞬不移望着她,看她有了点气色的嘴巴一张一合说着,眼里是淡淡的宠溺。
给了她两个字:“不行。”没有第三个选项。
略带着压迫感的眸光望着她:要么你自己乖乖吃药或者打针,要么我让人灌药或者把你绑起来扎针。江小姐,你自己选吧。
江晚姒赌气了,松开男人的腰推开他,哼!
“肆爷坏,又欺负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睡着的时候威胁我喝药灌我药的人是你!”
她说完扭头就要走,生气了!哄不好那种!
岂料刚抬脚,脖颈就被一股力道往回扯住,倒退踉跄半步,跌入男人温热的怀里。
“江小姐,想去哪啊?我说了让你走吗?”他低头在她耳边说着,灼热的气息吹入女人敏感的耳朵里,很痒,身子一颤。
江晚姒脖颈被扯得有点疼,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被换了。
取而代之的,是宋廷晏的尾戒,用一根铂金链条串上固定着,在光线下,闪着纯光。
他什么时候给她戴上的呢?是她睡着的时候吗?肆爷的戒指,应该不是普通的戒指。
“肆爷,是看我可怜,才把戒指赏我的吗?”她猜不准了,惊讶之余,内心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酸涩的。
宋廷晏嗤笑一声,他倒是没想到这女人会说这样的话,外面的小猫小狗不可怜吗?我怎么不把戒指赏给小猫小狗呢?
“戴久了,不喜欢,赏你了。”他不喜欢听到她说自己可怜,做宋廷晏的女人,没有可怜两个字。
“噢—谢谢肆爷,我很喜欢。”她转过身来,笑得灿烂,假的不能再假了。
宋廷晏莫名烦躁,她不喜欢吗?之前不是还说要?也没戳穿她的假笑,“不许摘下来。”
“遵命!”
话音落,她踮起脚尖搂着男人亲吻,像个妖精缠着他。
“肆爷,苦不苦?”她刚可是刚喝完药,就是故意吻他的,让他尝尝苦味。
“你忘了我是怎么给你喂药的?”宋廷晏眼眸漾出笑意,好看得像星辰闪耀。
江晚姒暗恼,对哦,他知道药有多苦,失策了。
下一瞬,整个人被他抱起来跨着,两条长腿架在男人劲腰上,小腿自然垂下。
“不苦,我再尝尝。”
**
晚上,江绝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约了苏医生,订好了机票。
江晚姒抬头看着窗外的月色,淡淡地“嗯”了一声。
苏医生在F国,是她的主治医生,对她的病情很了解。
江绝第一次发现她的病,是在她出国后,那时,江绝偷偷出国来看她。
其实,她一直都瞒得很好,但最终还是没逃过江绝的眼睛。同一个肚子里出来的,江绝对她太熟悉了,久而久之,根本瞒不住他。
后来,他就给她找了华裔心理医生,也就是苏倩,国外心理疾病研究专业领域的大咖。
苏倩针对她的情况制定的方案,很有疗效,辅以药物控制,她基本不会行动异常。
前几日,是她这个月忘记吃药了,她现在也记不清楚那天晚上的事情了,人体的大脑感受到危险时,会产生防御机制,屏蔽掉那些不好的记忆。
江绝是担心她会再次失控,应该是怕她变成精神病。
江绝还说,宋廷晏已经知道了,不过,他什么也没多问,也没多说什么,像是不在乎。
低头看了眼脖子上的戒指,很特别。
她睡不着,抬脚便向书房走过去,推开门,就看见男人全神贯注地看文件。
认真工作的男人散发着成熟的魅力,很迷人,跟他在床上判若两人。
“过来。”宋廷晏知道是她进来了,等了一会儿,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索性开口。
江晚姒弯唇笑了笑,脚步轻缓地走过去,熟练地坐在男人大腿上,眼前瞥了一眼文件,全是外文,便移开视线。
男人掐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按,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她坐好,没有再说话。
修长有力的指骨拿着钢笔批注纸张,钢笔划过纸张的刷刷声,行云流水,他的字遒劲有力。
江晚姒没有打扰他,安安静静靠在他的怀里,汲取他身上的味道,不知不觉,眼皮打架,就睡着了。
等她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楼五在她吃早饭的时候说:“肆爷有事回去几天,江小姐有什么吩咐可以找我。”
江晚姒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也没有深究男人是回了宋家还是回了国外。
F国,浪漫之都。
“这个月吃药了吗?”
干净整洁温馨的治疗室里,只有江晚姒和苏倩两个人。
苏倩是在F国留学,然后就定居在F国,长相温和柔美,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让人听了都会放下戒心,她的嗓音彷佛就是天生用来疏导病人的。
“忘记了。”江晚姒躺在皮椅上面,双手交叠,乖乖放在肚脐眼的位置。
“当时你是什么感受?”她接着问。
“恶心。”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恶心。
“当你拿起刀子后,有犹豫过吗?”
正常的人,在攻击别人的时候都会有一瞬迟疑,
“没有。”江晚姒很肯定地回答。
“睁开眼睛。”
听到苏倩话语的指引,江晚姒睁眼,侵入眼睛的是江青轩的照片,霎时间,呼吸一紧,手上攥拳,指甲用力按在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