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礼随便她摇,仿佛被摇开心了,眯着眼大笑。昭昭喘着气坐下,斜睨着他说:“别以为我傻,我都看出来了,他是不是经常给你们介绍女孩儿?他就是那种掮客,还艺术家,以艺术之名行流氓之事。”易礼摸了摸她的头说:“你真是慧眼如炬,他可不就是仗着艺术家的身份,认识很多美女嘛。再说都是自愿交友,没有强买强卖,各取所需罢了。”简直是不怀好意的说辞,仿佛是双方都犯错,就等于双方都没错。昭昭首次接触到晦暗不明
易礼随便她摇,仿佛被摇开心了,眯着眼大笑。昭昭喘着气坐下,斜睨着他说:“别以为我傻,我都看出来了,他是不是经常给你们介绍女孩儿?他就是那种掮客,还艺术家,以艺术之名行流氓之事。”
易礼摸了摸她的头说:“你真是慧眼如炬,他可不就是仗着艺术家的身份,认识很多美女嘛。再说都是自愿交友,没有强买强卖,各取所需罢了。”
简直是不怀好意的说辞,仿佛是双方都犯错,就等于双方都没错。昭昭首次接触到晦暗不明的界限,她终于明白之前的嫌恶感从何而来。因为她从未被人那样打量过,才敏锐得察觉到这些男人内心缺少尊重。在这条船上没有平等可言。
“那哥呢?也参加过这种派对吗?”她问。
易礼轻咳一声,尬尴地摸了摸鼻子,“我说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我们要做生意,要融入圈子,就必须应酬,必须遵守规则,必须投其所好,”他扬起下巴指了指下面的人,“他们是朋友,也是潜在客户。”
说完又斜过身,撞了撞她的肩,“你还不放心他?他怎么可能玩儿这些,也就是应酬而已。圈子里都知道他爱我,不爱女人。”
她心跳加速,嘟嘟囔囔地辩解,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易礼却是一脸心知肚明的笑。
这时吹来一阵强劲的海风,海面扑腾起浪花,轻轻舔着游艇。船身也随之摇晃,她的思绪也起起伏伏。
“原来你们还有这样一面。”昭昭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哥哥即使独善其身,也是推动者,是牌桌上加注的参与者。他心里很认同这种行为吧,昭昭忽然觉得自己根本不够了解他。
“你得允许人在社会上行走有多面性。我们带着各种面具,应对各种人。但是你要相信,人始终有坦诚的一面,我跟你哥对你绝对坦诚。昭昭,你很幸运,不需要跟谁假以辞色,一直保持初心,希望你一直这样,stay real forever,不管好的一面还是坏的一面。”
昭昭有些惭愧,易礼真是高看她了,谁能一辈子做真实的自己?反正不是她。现在她骑虎难下,既无法融入社会规则,又无法面对自己真实的欲望,一直用压抑来维持和平。
苹果在海里跟她招手,让她下来游泳。昭昭摆摆手跟她说不会。苹果利索地在水里翻了个跟头,快乐地叫嚷,我教你啊。
易礼说:“别下去,这苹果就跟吸嗨了一样,整个一嬉皮士。”
她撑着下巴想,反而苹果最真实,荒唐又真实地活着。
11 买一两个梦想,陪你度过岁月
易礼下去招呼人了,她独自坐到浑圆的橘色夕阳坠入海中。期间有人跟她打招呼,喊了声美女,她循声望去,那人举着单反拍了张照,然后调出来给她看。
抓拍得挺好,生动自然,与海天融为一景。那人说,我玩摄影的, 留个电话号码,我用Facebook Messenger把照片发给你。昭昭说没有。他问ins有吗?没有。微信呢?她也说没有。那人笑了笑便识趣地走了。
晚餐开席了,十四个人围坐在长桌旁,有厨师专门做海鲜。他们把今天钓的海鱼切成生鱼片,重头戏还是占据了桌子中央,重达4磅,配有黑松露和鱼子酱的波士顿龙虾。
昭昭左手是易礼,右手是苹果。苹果身上还残留着海洋的气息,脸颊与肩膀留下阳光的烙印。她嘟嘟哝哝地抱怨:“明天回去肯定要脱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