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里鸦雀无声,宋里里脸色僵硬,咬唇望向褚殷放。褚殷放看不出丝毫情绪,唇角轻扯了下,像是嗤笑:“乱攀什么关系呢,她不配。”他说完,刚说那话的人立马接茬:“是我糊涂了,咱哥几个,可从没见过殷放乱搞男女关系,连手机都特意关机。里妹,你可是近水楼台啊。”褚殷放:“什么里妹,你们不是成天称兄道弟的?”嘻嘻哈哈闹了一阵,吴开阳突然说了句:“对了,孟闻听马上要过来,放哥你知道他要来吗?”宋里里好奇,插嘴问褚殷放:“孟闻听是谁?”
唐徽状态不太好,下班回去的时候,一时分神,没发现身后经血渗透,还是被打卡机旁的汪乐天拦下才察觉到。
裤子不能再穿,只能再买条新的。
但下班时间,唐徽不好麻烦孟闻听,在外卖软件点跑腿,都没能有人接单。
眼看电梯人头攒动,她给褚殷放打了个电话。
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唐徽怔住,确认号码再重新拨过去。
还是一样打不通。
北斗拳击俱乐部。
褚殷放坐在擂台边,拳套挂在脖子两侧,手上慢条斯理地缠紧绷带,衬得肌肉线条格外扎实。
卫岑将罐子消毒好,将盆里还在燃烧的艾叶夹起,给他拔罐。
十五分钟后,卫岑取下气罐,问他:“你的韧带损伤,不好好在家养着,怎么总往俱乐部跑?”
直到听到‘不好好在家养着’几个字,褚殷放表情才显现细微的变化。
“不想吃家里的饭。”他神态自若,像个局外人。
卫岑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看见褚殷放满不在意,就越是觉得压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放下了又好像没放下。
没多久,宋里里带着榴莲肉来了,献宝似的送到他眼前,“褚殷放,我专门给你剥的,很新鲜,尝尝。”
褚殷放看了眼黄澄澄的榴莲肉,然后原封不动还给宋里里,“给大伙分分,你带来的,他们不敢不吃。”
宋里里低下头当耳旁风说:“这么多人呢,你好歹给点面子。”
周围起哄声过于大:“殷放你怎么回事,怎么连我们里妹的好意都拒绝啊?”
褚殷放眼风扫过人群,落在宋里里身上,语气:“恩师之女,是该捧着点。”
这个回答,宋里里认为是自己还有机会,侧身靠近,“我就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这样亲密的话语,加上她眼里亮晶晶的。
让所有人以为,他俩早看对眼了。
宋里里跟同龄女孩不一样,父亲是拳击教练,她的梦想却是当摄影师。
在荆门混的那三年,褚殷放受过她父亲的专业指导,他对宋里里客气,是情分。
哄笑声更大,不知道谁突然提了句:“我还以为殷放理想型是唐徽那款呢。”
俱乐部里鸦雀无声,宋里里脸色僵硬,咬唇望向褚殷放。
褚殷放看不出丝毫情绪,唇角轻扯了下,像是嗤笑:“乱攀什么关系呢,她不配。”
他说完,刚说那话的人立马接茬:“是我糊涂了,咱哥几个,可从没见过殷放乱搞男女关系,连手机都特意关机。里妹,你可是近水楼台啊。”
褚殷放:“什么里妹,你们不是成天称兄道弟的?”
嘻嘻哈哈闹了一阵,吴开阳突然说了句:“对了,孟闻听马上要过来,放哥你知道他要来吗?”
宋里里好奇,插嘴问褚殷放:“孟闻听是谁?”
褚殷放把话题抛出去:“你问卫岑。”
宋里里表示了解,转头看向卫岑,而对方也是不想多说的样子。
她如果没看错,褚殷放刚刚说完那句的时候,表情像结了层冰。
宋里里当了这么多年别人眼里的女汉子,混迹在男人堆里,最会的就是大大咧咧。
只不过,她爸说过很多次,褚殷放那种人高攀不起,更何况他身边从来不会缺女人。
可是一想到女人,又忍不住想起唐徽。他们虽然不可能,但唐徽太耀眼了。
说到底也是靠男人成功的先例。
这点就让宋里里感到非常有优越感,唐徽再耀眼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死了老公,被褚殷放瞧不上?
还不是她说骚扰电话多,他的手机直接关机,谁的电话都打进不来。
还没等宋里里自我陶醉完,唐徽就出现在了门口。
她身后跟着一个斯文英俊的男人。
紧接着,有人招呼着喊了声:“孟闻听。”
孟闻听明摆就和这帮大老粗不一样,鼻梁架着副眼镜,温润如玉的气质是掩饰不住的。
宋里里下意识瞄向褚殷放,见他面色微不可察降了温,视线锁定唐徽。
“褚殷放,我渴了,你能把你那瓶水给我喝吗?”
褚殷放眼睑这才敛了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