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裴尚宣没收敛笑意，抬手拍了一下她的头，“赶紧起来收拾收拾，我们等会儿要出去。”“我才不笨呢！”温姒双手插腰，气鼓鼓的小声反驳，裴尚宣眼角余光瞥过去，笑意得更深了。……用过早饭，裴尚宣让徐智胜先回了陵城，她跟他留下。“这个事就这么算了吗？”温姒不解，昨天喝成那样，不过最终那边也没说一定要给他，然后就这么走了？“不需要再谈了吗，再争取一下？”裴尚宣道：“不需要了。”
裴尚宣笑起来非常好看，温姒就没见过比他笑得更好看的人了，犹如三月的花香，沁人心脾，又如八月的清风，温柔和畅。
他那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那么盯着你，弯成小月牙儿，黑黝黝的眼珠子在里边泛着光，跟星星一样。
以前的温姒喜欢对他动手，一言不合她就要打人，林笙就不喜欢她这一点，说她粗俗。
不过她不知道，其实她这样只是想让裴尚宣多笑一点而已，温姒真正有事或者生气的时候，只会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她还会嗔笑怒骂，就代表没生气。
只是裴尚宣这人性子冷，爱摆脸色，她若是闹气的话，他就不会那样了，会主动过来哄她，给人做鬼脸。
裴尚宣向来是不怎么喜欢笑的。
从小的时候就这样，老爱摆着一张臭脸，装成熟稳重，需要人去逗弄，他才勉强笑笑。
只是现在的她，不敢像以前那样逗他了，连说“你笑起来好看，多笑笑”这种话也不敢。
他说过的，她没有这个资格，所以她只能问这么一句。
“笨！”
裴尚宣没收敛笑意，抬手拍了一下她的头，“赶紧起来收拾收拾，我们等会儿要出去。”
“我才不笨呢！”
温姒双手插腰，气鼓鼓的小声反驳，裴尚宣眼角余光瞥过去，笑意得更深了。
……
用过早饭，裴尚宣让徐智胜先回了陵城，她跟他留下。
“这个事就这么算了吗？”
温姒不解，昨天喝成那样，不过最终那边也没说一定要给他，然后就这么走了？
“不需要再谈了吗，再争取一下？”
裴尚宣道：“不需要了。”
“啊，你放弃了，那你放弃了昨晚那酒不是白喝了吗？”
温姒想起昨天他喝醉那姿态，心里可是难受了。
“不是。”
裴尚宣惜字如金，丢了这么两个字又没了后文，可是急死她了，但她又不敢再多说，怕他嫌人啰嗦。
而且这种……说不定也算商业机密，那他也确实没有理由必须跟她说清楚。
于是温姒没再继续问，只是苦着一张脸默默的坐在那里。
裴尚宣开车，听见车内安静下去，往边上撇了一眼，就见人垂丧着脑袋，那清丽的小脸上写着苦色。
他无奈，开口道：“不需要再继续谈了，该得到的信息已经得到了，小徐会处理好，那块地，一定会是我的。”
“啊？”
温姒抬起头，又是吃惊脸，“得到什么信息了？”
她昨晚也全程在场，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裴尚宣道：“你记得昨晚那个在我旁边的男人说了什么吗？”
温姒摇头。
昨天他俩一直在喝，说话也都带着酒气，那姿态她都没忍心细看，自然也不会细听他说了什么。
“是他给你透露了，但是我不知道是吗？”
裴尚宣点头：“嗯。”
“他昨天说到了竞标报价。”
温姒模模糊糊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个事，不过她记得好像说的是：“这个工程很大，不是随便一个公司都能弄的，你的想法好是好，就是……”
全程没提过一句竞标的事呀？
怪不得裴尚宣老说她笨，这么看来，确实不差，她就看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的。
裴尚宣似乎有读心的能力，看穿她心里所想，道：“有些事，不是靠说的，要用心去看，现在不像以前了，光是吃吃喝喝，找两个小姑娘陪着玩一玩，就什么底都透，把工程交给你，那不可能的，越是往上走，越会重自己的身份地位，不会做得这么明目张胆，落人把柄。”
温姒听着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两人没再说话，裴尚宣带着她来到一栋住宅楼前。
“我们来这做什么？”
“带你见个人。”
裴尚宣言简意赅，没再细讲，拔开步子先一步走了进去。
温姒追上，两人坐电梯，直上八楼，来到一户人家门前。
裴尚宣敲了敲门，很快里边就来人开门。
是个七八岁大的小姑娘，旁边还有一个近五十来岁，带着金丝眼镜的女人。
“尚宣来了。”
她看了看温姒，“是阿姒吧，长得可真快，都成大姑娘了，这模样俊的呢。”
人迎着两人进屋。
这是林阿姨的旧友余楠，辜铭的母亲，少年时在生日会上，她曾经见过，是个活泼孩子气的女人，这么多年不见，依然如是。
见过太多当初因为那件事迁怒于她，不给她好脸色的人，乍然碰到这么个热情的，温姒颇为不习惯，怯怯的缩在裴尚宣身后，也没敢应话。
余楠扫了她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
她叹了一声，招呼他们随便坐，随即进厨房，将早就准备好的水果端出来。
余楠在北城一中教书，做了许多年老师，在校期间，获得过多次优秀教师的荣誉，也几次参与了教师岗的面试。
裴尚宣是带她过来，向曾经的主考官取经的。
这才是他真正所说的实操。
温姒用在培训班那里学到的东西应对，那些结构化理论，她学得不错，可是真面对一个主考官，还是不由紧张，答完心里也没底，坐立不安的搅着手，等待余楠的点评。
裴尚宣给她倒了一杯水，问：“余姨，怎么样？”
余楠面色凝重，半天不语。
温姒心一点点随着她的反应往下落，眼神暗下去。
裴尚宣抓住她的手，轻声道：“没事。”
余楠目光撇及交握的手，眼角荡开笑意，慢慢悠悠道：“很不错，这些结构式的东西，你已经很熟悉了，就是心态不稳，真正面试的时候，保持好心态，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这大喘气的，吓了人一跳。
“余姨。”
裴尚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这是个顽皮的小老太太，年纪怎么长，那心性都没变，总爱逗人！
余楠笑道：“说笑而已嘛，别这么认真。”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两人的手不动。
察觉视线，温姒一下子将手抽回。
她乖巧的说：“谢谢余姨，我知道了。”
这个举动被人尽收眼底，她抬眼看了看裴尚宣。
裴尚宣摸了摸鼻子，避开她的目光。
……
余楠留了两人吃饭。
家里人都没在，只有她丈夫跟那个六七岁的小姑娘。
裴尚宣进厨房帮忙打下手，她在客厅陪着小孩玩。
温姒很喜欢小孩子，跟她们在一块，好像总能忘记掉现实里许多不开心的事，能得到片刻的自得。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选择考教师编，还特意选的是小学老师的原因。
余楠摘着菜，听到客厅里的欢声笑语，叹了口气，道：“要你妈还在，你们俩现在应该早就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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