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祁清景摘下了眼镜,脑袋后仰。长时间没有休息的大脑此刻正在抗议,嘶鸣着需要睡眠。短暂的小憩之后,祁清景重新戴好眼镜,神情回归一如既往的沉稳。忽然,余光中看见有一道人影自酒店出来。他看着那个长发微卷的女人,祁清景脑袋忽然一片空白。清丽的面容与五年前,十年前没有多大的区别,依旧能让他一眼就能认出。祁清景难得的生出了些欣喜与难以自抑,此时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正当他准备下车的时候,却见她笑着走到另一辆车前。
盛谨言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单子便被身边的人一把夺了过去。
“怎,怎么了?”盛谨言有些吃惊,——他从来没见过院长有过情绪外露的时候。
祁清景死死的盯着那张单子。
上面电话中间四位数是星号,而地址也被烟灰烧掉,只剩下个酒店名字。
有那么一瞬间,祁清景甚至想要找遍整个酒店,可是他也迅速的冷静了下来。
世界这么大,叫邓瑾盼的,怎么会只有那一个人呢?
“没事。”祁清景将单子塞回了垃圾桶。
同时烟也已经烧到了尽头,他熄了烟,转身离开了酒店。
“祁院,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吧。”盛谨言望着男人的背影喊道。
但是回应他的只有越来越远的身影。
祁清景回到了车里,缓缓开出了停车场,经过酒店门口时,还是不由自主的踩下了刹车。
他目光顺着台阶,一层一层的望上去,停在了酒店的旋转大门上。
这时祁清景才恍然想起来,又过去了五年。
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五年自己是怎么过的,每天埋头就是实验和数据,报告和论文,日子竟然就这么耗费了过去。
忽然,手机的铃声将他从思绪中拉扯回来。
祁清景拿起手机,屏幕显示来电人:季媛。
他指尖滑过,铃声消失,是挂断了。
但是下一秒,手机又响起来,寓意着那头的人坚持不解的意念。
“什么事?”祁清景接起电话。
听着他疏离的语气,季媛喉头一哽,片刻之后才道:“今晚是爸的生日,你忘了?”
祁清景捏了捏眉心,他确实是忘了。
“我知道了。”接着,他又提醒道,“注意你的称呼,他不是你的爸爸。”
闻言,季媛心里一颤。
正要开口时,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忙音的嘟嘟声。
季媛咬着唇,不甘的放下了手机。
五年了,他们的婚礼一推再推,甚至一年难得见上一面。
这一切,却都是因为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人。
季媛眼底滑过一丝阴晦,手紧紧的攥着手机,邓瑾盼,你千万不要回来。
挂断了电话,祁清景摘下了眼镜,脑袋后仰。
长时间没有休息的大脑此刻正在抗议,嘶鸣着需要睡眠。
短暂的小憩之后,祁清景重新戴好眼镜,神情回归一如既往的沉稳。
忽然,余光中看见有一道人影自酒店出来。
他看着那个长发微卷的女人,祁清景脑袋忽然一片空白。
清丽的面容与五年前,十年前没有多大的区别,依旧能让他一眼就能认出。
祁清景难得的生出了些欣喜与难以自抑,此时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正当他准备下车的时候,却见她笑着走到另一辆车前。
祁清景满腔的热血,如同身置冰川,瞬间冻结。
他看见季川从车上下来,两人笑着在车前相拥。
只用了一秒,邓瑾盼便结束了这个客套的拥抱。
“一起吃个晚饭吧。”季川提议,“给你回国接个晚风。”
邓瑾盼笑了笑,正想着找个什么理由拒绝,便听见一个刻入骨髓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好久不见。”
闻声,邓瑾盼不可置信的转身,直直的撞进祁清景深幽的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