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带着刺的鞭子,反复鞭笞他的灵魂。薄廷烨越想,心中的愧疚与自责越深。屋中空旷得能装下他所有的难过,却又拥挤得无法放下一个宁可昕。薄廷烨心痛得几乎晕厥,愧疚、自责与懊悔将他的心架在火上烤。他悲痛万分,人仿佛脱力般身影不稳,倚着门跌坐在地。悔恨与怀念像是无尽的潮水将他冲刷。薄廷烨恨自己的后知后觉,泪水就这样夺眶而出。“为什么现在才明白……太晚了,太晚了……”“宁可昕,对不起……我爱你……”他低声的忏悔注定得不来想要的回应。
秋猎结束后,薄廷烨带着真茹回了府。
真茹本想拉住他:“侯爷,我第一次来侯府,您不带我看看吗?”
想是她早听说花园栽了她喜欢的茉莉,想让薄廷烨带她去看。
可薄廷烨却看都不看她,只说:“你大着肚子,不宜多走动。”
说完便向着宁可昕的房间走去。
只留真茹在他身后皱着眉头跺脚。
大概在疑惑,为何前一天还对她温柔的男人竟会翻脸无情成这般模样。
梁莘娴在远处看着这一切,轻轻摇了摇头。
“男人的爱,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而宁可昕的屋中。
薄廷烨第一次感觉到,没了宁可昕,这屋子空荡得可怕。
处处都是宁可昕的痕迹——
他记得宁可昕倚在美人榻上看书,在矮几上下棋理账,在镜前簪花描眉……
直到宁可昕离开后,那些美好回忆才突然涌入脑海。
像是带着刺的鞭子,反复鞭笞他的灵魂。
薄廷烨越想,心中的愧疚与自责越深。
屋中空旷得能装下他所有的难过,却又拥挤得无法放下一个宁可昕。
薄廷烨心痛得几乎晕厥,愧疚、自责与懊悔将他的心架在火上烤。
他悲痛万分,人仿佛脱力般身影不稳,倚着门跌坐在地。
悔恨与怀念像是无尽的潮水将他冲刷。
薄廷烨恨自己的后知后觉,泪水就这样夺眶而出。
“为什么现在才明白……太晚了,太晚了……”
“宁可昕,对不起……我爱你……”
他低声的忏悔注定得不来想要的回应。
直到天色擦黑,才有侍女敲门:“侯爷,天色已晚,可要传膳?”
这声音略有些耳熟,好像是曾跟在宁可昕身边的侍女。
薄廷烨这才有了些反应,缓缓起身打开门,却一眼被她头上那只簪子吸引了目光。
这簪子,是他送给宁可昕的那只……
薄廷烨立刻抓住她的手,双眸愤怒,仿佛地狱恶鬼:“你怎么敢拿她的簪子?!”
侍女被骇得脸色苍白,抖着声音解释:“回,回侯爷,不是我拿的,是夫人赏我的。”
薄廷烨却更愤怒,嘶吼道:“你撒谎!这是我送她的,她说她很喜欢的,怎么会……”
侍女吓得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地留,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还是梁莘娴来救下了她tຊ:“侯爷忘了,这簪子你也送了我一个一模一样的。”
“这种人人都有的东西,表姐怎么会喜欢?!”
这话像是一把刀深深刺中薄廷烨的心。
他眸中慌乱,下意识松了手,心痛得好像刀割。
对啊,宁可昕向来只做独一份,她若是知道自己给每个人送了相同的簪子,定会生气的。
薄廷烨心中悲痛,又整日未吃饭,一时气血翻涌,晕了过去。
梁莘娴蹙了下眉,看着他晕过去还满脸愁容的模样,忍不住勾出一个嘲讽的笑。
“人活着的时候不懂珍惜,人死了再愧疚,有什么用呢?”
没过多久,京中传言定远侯薄廷烨思念亡妻过度,一夜白头,大病一场。
他始终不肯相信发妻宁可昕已经去世的消息,坚持不发丧。
只在老夫人的强硬干预下将宁可昕的表妹扶为平妻。
而他那位怀孕的外室真茹,因子大难产,送到城外庄子养身体,孩子养在梁莘娴膝下。
年前,薄廷烨递了折子,主动要求离京去南境驻守。
他说:“京中无处不伤心。”
皇帝怜他情深,允了他的请求,让他年后动身。
只是梁莘娴有些心慌,趁着深夜,让人快马加鞭送出一封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