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也像压着石头,慌乱不安了一整夜。天刚亮。李飞推门而入,脸色沉重:“梦珂,剧组那边说,等不了你,要换女主角。”赵梦珂一夜没睡,心口也像压着石头。翻来覆去,从白天到黑夜。最后,她看着手机上那个号码。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就当是她最后的不甘。她按下了那个号码。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一个娇柔的女声:“你好,请问你是?”赵梦珂一下听出,这是那天直播时接通电话的女人。赵梦珂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凌晨2点。
第二天,明山医院。
赵梦珂因为半夜的电话一夜没睡,也许是病更重了。
心口也像压着石头,慌乱不安了一整夜。
天刚亮。
李飞推门而入,脸色沉重:“梦珂 ,剧组那边说,等不了你,要换女主角。”
赵梦珂一夜没睡,心口也像压着石头。
翻来覆去,从白天到黑夜。
最后,她看着手机上那个号码。
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就当是她最后的不甘。
她按下了那个号码。
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一个娇柔的女声:“你好,请问你是?”
赵梦珂一下听出,这是那天直播时接通电话的女人。
赵梦珂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凌晨2点。
她心里泛着凉,轻轻说:“顾悟钎呢?”
电话那头,叶婉看着病床上一直未醒的顾悟钎,娇笑着说:“阿钎他睡着了,昨天他喝醉了,就睡在我身边……”
“滴滴——!”
手上的检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手机摔了下去,赵梦珂捂住胸口,心口痛得快要窒息。
护士推开房门,着急的抱住几乎晕厥的赵梦珂。
恍惚中,她听见医生和李飞的对话。
“她现在必须马上动手术,让家属来签同意书吧。”
“我来签,她没有亲人了。”
她没了知觉,整个人像浮在半空中,她想活下去,却好像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医生,心跳越来越弱了!”
“开除颤器,加大电流……”
“滴滴——”心跳监测仪变成了一条血红的直线!
赵梦珂的心跳,终止了!
常岭医院。
顾悟钎猛地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白。
他动了动,腿上一阵猛烈的痛。
他还没死。
顾悟钎松了口气。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出现的人居然叶婉,她脸色憔悴,看见顾悟钎醒来后,神色激动。
她走到顾悟钎床前,眼中带泪:“师兄,你总算醒了,我真的好担心……”
顾悟钎心里疑惑:“怎么是你?我的手机联系人里没有你。”
叶婉神色一顿,低下头委屈的说:“师兄,我也不知道,是医院联系的我,我都照赵你好几天了……”
顾悟钎眉头一皱,点点头:“谢谢你,我手机呢?”
叶婉眼里一片深沉,轻声说:“不知道呢,也许落在车祸现场了。”
顾悟钎按了呼叫铃,强撑着就要下床。
叶婉脸色难看,忙上前阻止:“师兄,你这是?”
顾悟钎躲开她的手,正色道:“我很感谢你这几天的照赵,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推荐你去更好的研究所,但是不必在我身上花心思。”
医生很快走进病房,看着顾悟钎坐着轮椅离开的背影,叶婉嘴角勾起一抹笑。
拿到新手机,顾悟钎第一时间给赵梦珂打电话。
生死一线,他突然明白。
他放不下赵梦珂。
他错了,他以为自己能好好看着她,看着她得到幸福。
但原来他根本无法忍受失去她。
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响了很久才终于接通。
传来的是赵梦珂经纪人李飞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是?”
顾悟钎心里隐隐的不安,他诚恳道:“我是顾悟钎,我……能让我和梦珂 见见面吗?”
“你想见梦珂 ?”电话那端沉默了很久,李飞闷闷地说,“那你就过来吧。”
“我在明山医院门口等你。”
明山医院。
顾悟钎撑着拐杖,从出租车上下来。
他看见李飞,立刻一瘸一拐迎上去:“梦珂 呢?她到底怎么了?”
李飞看了他的断腿一眼,转身就走:“跟我来。”
顾悟钎跟着他进了医院电梯,却见李飞按了负三层的电梯。
电梯往下坠,他的心也越发不安。
李飞一言不发就往前走,他急忙蹒跚着跟上:“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到了,你进去吧,梦珂 就在里面。”
地下三层的冷气刺痛骨髓,看着门口的牌子,顾悟钎所有的血液顷刻冻结了。
——太平间。
“哐啷”一声,他的拐杖掉在地上。
李飞给他推开门,顾悟钎已经完全赵不上自己的腿,他走进太平间。
里面的病床上,用白布盖着一个人。
顾悟钎的大脑一片空白,他颤着手,掀开了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