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珩知道稚瑾婳不爱自己,但是没关系,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行。不听话,就将她锁起来。稚瑾婳是首辅府放在手心的疼爱的小姐,是京城最璀璨的一弯清月,极其骄傲,他亲手将她拉下了神坛,以爱之名囚禁她的自由。占有欲,控制欲,做什么都必须让他知道,一旦他不同意,那她就不能做,这一切,都快要把稚瑾婳给逼疯了。他甚至不允许她出门,想要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觊觎,就是稚瑾婳手帕之交的闺中蜜友也被他防备着。
“吱呀!”
少女如同受惊的兔子,整个人都颤栗起来,眼里带着惊惧。
她有些惶恐不安的说:“你真的可以帮我吗?”
她已经重生四世了,只是每一次都没能逃脱凄惨死亡的下场,不是死在这个人的手,就是死在另外一个人的手里。
每次她的拼了命的逃,却只是自己陪命运演了一场荒唐的戏,而命运高高在上的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
那不见天日的小黑屋以及脚腕上深深的勒痕成为她挥之不去的阴影。
被病娇喜欢上会怎么样?
被病娇喜欢的病娇喜欢会怎么样?
被病娇喜欢的病娇讨厌会怎么样?
很不幸,她全碰到了!
她只觉得孤寂又绝望,像一片冷清又死寂的大海,波澜不惊,能溺死人。
“妡妡,睡一觉。”一道清冷又温柔的声音响起:“别担心,有我在,至于代价,我帮你渡一段时光,你还我一个盛世就好。”
听见妡妡两个字,稚瑾婳死寂的眼眸微微一动,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小名了。
——
长卿醒来时,就发现一个男人穿着大红喜服,手中拿了一根寒光磷磷的鞭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为什么要逃跑?”
男人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背对着月色,长卿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听见他冷笑了一声,自顾自的说:“是不是要我打断你的腿你才听话?”
“瑾婳,你是我的,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谁敢染指,我就杀了谁,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杀了你,这样子你就属于我一个人。”
长卿看出来了,这个男人绝壁是个神经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因为男人说完这句话,就扔掉了手中的鞭子,转身找工具要打断她的腿。
长卿身上的嫁衣有些破乱,布料裂开的地方已经渗出血来,露出一道道鞭伤,在雪白的皮肉上,格外的狰狞恐怖。
她身上火辣辣的疼,整个人倒在雪地中,寒风夹带着雪花,吸一口气,五脏六腑仿佛被冻住了一样。
一个小厮火急火燎的走过来,在男人耳边低语了几声,他眉头一皱,大步朝外走去。
他突然停住脚步,冷冷的对长卿说:“你要是再敢逃跑,我就让你所有在意的人陪葬。”
长卿站起身来,眉眼极为清冷,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男人离开。
男人名为叶扶珩,性格偏执冷酷,亦正亦邪,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与原主相识于幼时。
他七岁时,父亲被政敌陷害,皇帝下旨抄家,念及他父亲为朝廷多有贡献,不牵连家人。
叶扶珩的娘亲病重,身上唯一的救命钱还被信任的小厮拿走了,说是去买药,他等了一天一夜,也不见小厮回来,只能眼睁睁感受着亲人身体变冷。
母亲死后,他流落街头,被人欺辱,饥寒交迫的夜晚,碰到了首辅大人家的小小姐。
稚瑾婳时常听自己父亲提起一个挚友,言语中十分惋惜。
他暗中派人找过叶扶珩,想要把故人之子接回来照顾。
只是那时候叶扶珩谁都不信,担心有人想要斩草除根,就一直躲起来,所以稚父一直没有找到他。
在那些乞丐殴打叶扶珩时,摔碎了他娘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还强迫他跪下时,他眼神凶狠的和那一群高出自己一个脑袋的人打了起来。
“我父亲一身清白,宁折不屈,我叶扶珩,若今日侥幸不死,今日之辱,必十倍奉还。”
叶扶珩和那些乞丐打得头破血流,满身血污瞪着他们。
最终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听着外边烟花爆竹,锦绣繁华唱尽,拿着断成几瓣的玉镯痛哭。
“你叫叶扶珩?”
一个披着红色斗篷的小姑娘走到他面前:“我听过你,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得问问我父亲。”
她又笑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了,就算你不是,也可以在府中找一个差事做,不会赶你走的。”
叶扶珩被带回来了稚府中,只是在外流浪的那两年,已经让他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用温和的外表伪装着自己,甚得稚父的喜欢。
十四岁时离开了稚府,在短短七年的时间内位极人臣,为自己父亲洗刷了冤屈,更在先帝驾崩时被钦点为摄政王。
稚瑾婳是他心中的光,他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只是那时的稚瑾婳已经有了婚约,那个公子,温文如玉,品性极佳,是她父亲的学生,有此生只娶一妻,永不纳妾祖训。
看见她,公子忍不住红了脸,会把她随口一说的东西一直记在心里,会带鸣凤山的紫竹,清风涯的扶桑花,唐氏糕点……
他才华横溢,克己复礼,生怕有半分唐突了她,也怕别人说她的闲话,每次都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她,然后又不好意思的歪过头。
最后,公子死在了叶扶珩的手里。
理由很简单,稚瑾婳是我的。
那时候的首辅已经去世,而稚瑾婳的父亲虽然是大学士,但是根本没有办法和叶扶珩对抗。
叶扶珩知道稚瑾婳不爱自己,但是没关系,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行。
不听话,就将她锁起来。
稚瑾婳是首辅府放在手心的疼爱的小姐,是京城最璀璨的一弯清月,极其骄傲,他亲手将她拉下了神坛,以爱之名囚禁她的自由。
占有欲,控制欲,做什么都必须让他知道,一旦他不同意,那她就不能做,这一切,都快要把稚瑾婳给逼疯了。
他甚至不允许她出门,想要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觊觎,就是稚瑾婳手帕之交的闺中蜜友也被他防备着。
稚瑾婳在年幼时也曾对那个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却挡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有几分心动,但是他从来不信她,在他的世界里,想要什么就要不惜一切代争过来。
一旦怀疑已经产生,那罪名便成立。
第一世,她死在叶扶珩手里,尸体被他藏在冰窖中。
第二世,稚瑾婳醒来,正好是结婚的前一年,她想远离叶扶珩,结果没成功,死在喜欢叶扶珩的小郡主手中。
第三世,她杀了叶扶珩,结果死在喜欢郡主的世子手中,原因就是郡主讨厌她,她害郡主流眼泪了。
第四世,依然没有改变命运。
稚瑾婳看出来了,这个世界就只有几个人正常,其余的全部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