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和傅承安之间多了个孟月莞后,一切都全然不同了。这相府主母,也多了孟月莞,孟月莞的身后是太傅一家。更别说,如今孟月莞还有了身孕,恐怕日后,纪云惜只会是空有个相府主母的头衔,其他所有都要给孟月莞让路了。纪云惜自幼便是被家人捧在掌心长大的,她的爹娘向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亦是如此理所当然想的。可如今,纪云惜才发现,自己前世才竟是最好的一世。可惜她错过了,今生再如何做也挽回不了。那便索性不再多求。纪云惜只打算找到和离书,然后远赴边塞,去和家人团聚,这一生,她再也不求情爱,惟愿和家人共度余生。
翌日。
纪云惜是在一片吵闹声中醒来的。
她睡眼惺忪披上外衣打开房门,询问秋兰:“发生何事了?怎的这么吵?”
“回夫人,好像是侧院那边一大早就派人去请了大夫。”
秋兰正站伸着脖子往外瞧。
听见是侧院那边的事,纪云惜神色微顿,很快敛下情绪:“安胎罢了。”
自从孟月莞有孕以来,侧院时常会有动静。
但逢些许异样,傅承安就会就喊来大夫,焦急慌张看望。
傅承安紧张这个孩子,纪云惜是清楚的,前世今生,这是傅承安的第一个孩子,他怎么可能不在意?
因此,这也是纪云惜更坚定自己要走念头的原因。
前世的她和傅承安,尚且并无其他人,她是这相府后院里仅有且唯一的主母,她和傅承安再如何争吵再如何不和,也只有他们两人自己的事。
可今生却不同了。
在她和傅承安之间多了个孟月莞后,一切都全然不同了。
这相府主母,也多了孟月莞,孟月莞的身后是太傅一家。
更别说,如今孟月莞还有了身孕,恐怕日后,纪云惜只会是空有个相府主母的头衔,其他所有都要给孟月莞让路了。
纪云惜自幼便是被家人捧在掌心长大的,她的爹娘向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亦是如此理所当然想的。
可如今,纪云惜才发现,自己前世才竟是最好的一世。
可惜她错过了,今生再如何做也挽回不了。
那便索性不再多求。
纪云惜只打算找到和离书,然后远赴边塞,去和家人团聚,这一生,她再也不求情爱,惟愿和家人共度余生。
回过神来。
纪云惜旋即回到了祠堂,没再多看一眼侧院的事。
临近傍晚之际。
傅承安才让人传话说,今夜来她这里用膳。
纪云惜让人准备了一桌子菜,坐在桌边等他。
没过多久,傅承安过来了,他见到这桌饭菜时有过片刻的恍然,眸光闪动:“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的吗?”
纪云惜一愣,旋即迎着他期待的目光摇摇头。
“怎么会是我做的?我不会做。”
傅承安眼底的光一瞬黯淡了下来,他转而笑笑入座。
纪云惜给他夹了菜,神色无异。
其实她心里清楚,傅承安是期待她能重新变成刚重生回来的那般模样的。
可一颗心伤久了,哪里还能毫无痕迹呢?
就连她手上的那些烫伤痕迹,也永远留了疤痕,难以消除。
这样的疤痕,她留了一次就够了,何必再自讨苦吃?
吃饭到中途。
傅承安放下了筷子,目光沉沉望着她:“云惜,你变了。”
心里陡然一颤。
纪云惜还以为是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强作镇定回望:“什么意思?”
“你如今变得这么安静乖巧,我倒是不太适应了。”傅承安语气无奈,带了几分讨好,“你是不是还在跟我生气?气我将你禁足?”
他不提纪云惜倒是不太放在心上。
如今他一提,纪云惜神色微怔,眼眸转动了下,便道:“既然你心里清楚,何必多问?”
一副确有怒气的模样。
见她这样,傅承安神色顿了几顿,才缓声开口:“我不让你出门,是为了你……”
“不是为了我好,是为了莞夫人好吧。”
纪云惜啪地放下了筷子,冷眼看他:“你难道认为,我会嫉妒发狂,去陷害你的侧夫人不成?”
“傅承安,你想多了。”
“我说过的,我又不喜欢你,怎会在意你和别人的孩子?”
此话一出。
傅承安的脸色骤然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