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陌生人,她还会关心几句。他在纪思潼的心里分明就是连陌生人都不如。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如坠冰窖。像是一瞬间,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躯壳都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心脏处的疼痛,证明他还活着。一滴眼泪‘啪嗒’的砸在地上。他声音很轻,轻的能被风吹散:“纪思潼,我也疼……”……别墅内。陈朝坐在沙发上,任由纪思潼给他上着药。他左边脸伤得重,嘴角也破了。纪思潼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轻柔地给他身上各处伤口清理着。
“事实就是你们没结婚。”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的,谢谢你啊,前夫哥。”
陈朝的每一句话,都让蒋彦帆怒火更旺。
蒋彦帆目眦欲裂,拳头挥的更加用力。
两人毫不相让,几乎都是下了死手的。
陈朝做了这么多年教练,自然在体力上占了上风。
很快,两人身上都挂了彩,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先停下来。
眼看陈朝要收不住手的时候,纪思潼连忙跑过去,挡在了蒋彦帆的身前。
陈朝的拳头迅速扭转了方向,砸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砰!”的一声巨响,墙壁都跟着晃了晃。
可想而知,这一拳要是落在蒋彦帆身上,蒋彦帆得上医院了。
空气里一片寂静。
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和喘气声。
蒋彦帆眼底隐隐有些光亮。
纪思潼还是在乎他的!
“纪思潼……”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
只见,纪思潼径直走到了陈朝身边。
她伸出手想轻抚一下陈朝的脸庞。
陈朝脸上也挂了彩,似乎对她刚才的举动不满,有些委屈,偏过头不让她碰。
纪思潼知道他的性子,解释道:“我是怕你脏了手。”
她的这番话,让两个男人同时愣了下来。
蒋彦帆呼吸一窒,不可置信。
陈朝则是一脸惊喜。
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脸上,语气有些委屈:“疼……”
纪思潼有几分无奈:“你这张脸坏了我会心疼,走,回去上药。”
说完,纪思潼就拉着陈朝离开。
全程,她都没有给蒋彦帆一个眼神。
仿佛他是个陌生人。
不,是个陌生人,她还会关心几句。
他在纪思潼的心里分明就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如坠冰窖。
像是一瞬间,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躯壳都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心脏处的疼痛,证明他还活着。
一滴眼泪‘啪嗒’的砸在地上。
他声音很轻,轻的能被风吹散:“纪思潼,我也疼……”
……
别墅内。
陈朝坐在沙发上,任由纪思潼给他上着药。
他左边脸伤得重,嘴角也破了。
纪思潼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轻柔地给他身上各处伤口清理着。
“嘶……”陈朝倒吸了一口气。
纪思潼原本轻柔的力气,加重了几分。
“疼……谋杀亲夫了啊,老婆,我疼……”陈朝求饶地喊着。
“现在知道疼了,打架的时候拉都拉不住。”纪思潼松了手,轻轻为他伤口吹着。
“这是男人尊严的问题。”陈朝没有任何犹豫回答道。
说完,陈朝有些委屈道:“刚才,你挡在他身前,我以为你是心疼他,舍不得。”
纪思潼放了棉签,说了一句让陈朝觉得比蜜糖还甜的话:“我只会心疼你。”
……
蒋彦帆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回了家。
他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这明明被装扮的温馨的房子,却到处弥漫着清冷沉寂。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纪思潼乖巧的身影。
她还像从前那样静静地坐在他身旁。
看向他的眼神满是爱意和关切:“彦帆,你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