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柠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在柏油马路上,手里提着文件如同在漫步般,缓慢而虚浮。骤然脚下一崴,身体没防备朝路边跌去。“呲——”一阵刺耳的轮胎急刹地面的声音,在薄柠耳边响起。刺耳,真的很刺耳。薄柠几乎感觉一阵耳鸣。奚甸一脚刹车,握着方向盘,心有余悸的看向后面的厉行愈,“厉少,好像是太太?”厉行愈单手撑着头,斜睨着他,刚刚急刹他被惯性往前带动,眼里很是不悦。闻言,也只是淡淡看了眼窗外的人。
顾戟的恶语相向对薄柠仿佛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她身上有伤,不易动手。
薄柠冷冷地望着他,浅瞳里犹如淬了冰,“说完了吗?说完让开。”
顾戟自以为他这话激怒了她,拦住她不让她走,除非她上车。
薄柠干脆利落的掏出手机,“徐警官,我要报警,这里有人非法拦人,疑似绑架······”
顾戟瞪大眼珠,她又来这套。
一转头,警车就在附近过来,两人又被带进警局。
又是他们两位常客,一见面就到警察局做客,徐警官也是见了稀客。
“······”
“这次给予你口头警告,并罚款,下次再骚扰这位女士,我们有必要拘留你。”徐毅对顾戟警告。
顾戟连连点头。
最后两人等家里人来接才能回去,顾戟的母亲很快就到。
看见又是薄柠,只觉得这女人阴魂不散缠着她儿子,一遇上她顾戟就得进局子,越发对薄柠厌烦。
薄柠坐在休息椅上,抱着手臂闭眼轻阖。
警察让她给家里人打电话让来接她,她只是点头应和,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也不见有人来接。
徐毅通融的放她走了。
其实她根本没有给任何人发消息,黎舒之有事,其他人都挺忙的,名义上的丈夫厉行愈肯定不会来管她,她就这样在警局里坐了三个小时。
走出警局,天际已被夕阳晕染,金乌西沉。
薄柠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在柏油马路上,手里提着文件如同在漫步般,缓慢而虚浮。
骤然脚下一崴,身体没防备朝路边跌去。
“呲——”一阵刺耳的轮胎急刹地面的声音,在薄柠耳边响起。
刺耳,真的很刺耳。
薄柠几乎感觉一阵耳鸣。
奚甸一脚刹车,握着方向盘,心有余悸的看向后面的厉行愈,“厉少,好像是太太?”
厉行愈单手撑着头, 斜睨着他, 刚刚急刹他被惯性往前带动,眼里很是不悦。
闻言,也只是淡淡看了眼窗外的人。
“想死滚远点,别脏了我的轮胎。”
“厉少,太太好像受到惊吓了?”奚特助斟酌字句开口,厉少对太太漠不关心的样子。
他要不要下去······
“开车。”
厉行愈沉声道。
奚甸,“!?”
不管了?
不敢违抗厉行愈的话,奚甸只好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薄柠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并没有在意,因为她先脚崴,后才他们车过来。
差点她都要以为车主会下来跟她理论,她很有碰瓷的嫌疑。
正准备抬脚就走,就见刚刚那辆黑色的车又倒了回来,停在她面前。
车窗下降,露出后排那张英气逼人的俊庞,她有些震惊。
“上车。”
“······”
车上两人无言,似乎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薄柠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想着难道刚差点撞到自己的人是厉行愈,那车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你的办事能力我真的有必要考虑和你结婚是不是我做的一个错误决定。”
“······”
薄唇吐出的字轻飘飘,宛如每一字都在拨动听者的心弦。
厉行愈说这话时,狭长的眼眸微眯,状似不经意又夹杂着漫不经心。
薄柠垂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