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我会不高兴?……她看见我会不高兴……哈哈哈哈,她看见我会不高兴。”晏时沉嘴里反复说着这句话。晏时沉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睛通红。苏慕青直接叫来保镖,“把他给我架出去!”晏时沉上前抚摸着陈桑南的脸。陈桑南,是我错了吗?你睁开眼睛好不好?我带你去看你妈妈,你不是很想她吗?我不会让你再输血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时间耽搁不起了,苏慕青指挥保镖强势把晏时沉架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助理的电话再次打来。
“李总,公司多家门面被消防查了,都是不合格!”
电话那头一直在沉默,“李总?……”
嗙——
电话嘟嘟嘟——,挂断了。
李腾克制不了自己的脾气,猛地把手机砸向地面。
看着四分五裂的手机,李腾哈哈大笑起来。
下一步,该警察上门了吧……
豪胜。
马俊义在豪胜包厢里,喝着tຊ美酒,抱着漂亮姑娘。包厢门突然被打开,两三个身穿警服的男人走进包厢,拿出证件,“马俊义,你涉嫌诬陷他人,现在我们要带你回一趟警局。”
马俊义还在醉生梦死当中,被“诬陷”两个字吓了个激灵。
清醒过来,转身便想跑。
可是,警察已经堵住了大门,这是18楼,马俊义看了看窗外,终究是没有勇气跳下去,心如死灰。
马俊义被带回了警局审问。
月月和雪茶在网上看到了陈桑南跳楼的视频。
“桑桑,桑桑她,怎么那么傻?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月月崩溃大哭。
雪茶也是泪流满面,“月月,桑桑在医院躺着呢,我们去看看她吧,她一个人,一定很孤独。”
两人相携来到医院。
此刻确诊脑死亡的陈桑南还未送进太平间,月月和雪茶看着没了呼吸的陈桑南,就那么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回忆起往日的点点滴滴,她也是个爱笑的女孩啊,就因为这些天杀的,年纪轻轻便……
月月和雪茶为她擦拭着身体……
苏慕青走了进来,“两位节哀顺变,我是陈桑南的好友,她的身后事会全权委托给我,你们好好道个别吧。”
月月和雪茶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她们从未听陈桑南提起过,但是她们还是相信了苏慕青。
这是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是晏时沉。
晏时沉失魂落魄地看着了无声息的陈桑南,嘴里大喊:“陈桑南,你给我起来,起来啊,你欠我的,还没有还,你的命是我的,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晏时沉到现在,嘴里居然还没有一句好话。
月月上前推了晏时沉一把,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这么大,一推就把晏时沉推到在地。
“晏时沉,你可真恶心。你滚,滚,滚回去照顾你的陈云舒。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桑桑去天堂的路上不需要你来,你给我滚,她看见你会不高兴的!”
“她看见我会不高兴?……她看见我会不高兴……哈哈哈哈,她看见我会不高兴。”晏时沉嘴里反复说着这句话。
晏时沉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睛通红。
苏慕青直接叫来保镖,“把他给我架出去!”
晏时沉上前抚摸着陈桑南的脸。
陈桑南,是我错了吗?你睁开眼睛好不好?我带你去看你妈妈,你不是很想她吗?
我不会让你再输血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
……
时间耽搁不起了,苏慕青指挥保镖强势把晏时沉架了出去。
晏时沉抬头看向苏慕青,惨白一笑,“原来是你。”
晏时沉浑浑噩噩中被带出了医院。
医院外等着的助理赶紧上前将送回家。
医院里,苏慕青再次说道:“两位,我要把她带走了……她不想举行葬礼,她不愿意留在这片伤心地,我会带着她出国,你们好好道个别。”
五分钟后,苏慕青打断月月和雪茶的道别,急忙将陈桑南带出了病房。
司机已经在等着了。
苏慕青一行人连忙赶上车,前往机场,苏慕青的私人飞机早已准备好……
久不见晴的天空,那么的蓝,乌云早早散开,露出了天空本来的模样。
豪峻华庭。
晏时沉没在自己家,而是在隔壁,陈家。
大半年了,陈家的别墅里,家具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小时候,他是这里的常客。
以前他很烦陈桑南,老是觉得陈桑南这个大小姐,目中无人,一点也不可爱,还老是黏在他的身边,他可不喜欢了……
后来,陈云舒来了。他第一次见到陈云舒的时候,被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深深吸引住了。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晏时沉再也看不见陈桑南了,眼底只有陈云舒一个人。
虽然每次他们都是三人一起行动……
后来,他们俩订了婚,晏时沉很抗拒,在家里剧烈的反抗过。可是羽翼未丰的他,暂时还抵抗不了父母,他想着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会甩掉陈桑南这个麻烦精……
再后来,陈云舒被曝出艳照,双腿残废。
而他做了些什么,他将陈云舒遭受到的一切伤害疯狂报复在陈家头上。
陈家很快便被他整垮了。
陈父入狱,陈母进了精神病院啊,陈桑南,这个本骄傲明艳的女孩,被他折磨得不成样儿了。
那么多次,陈桑南告诉他,陈云舒有问题,可是他一直都以为这些都是陈桑南的恶作剧。
是我错怪了你,南南。
晏时沉蹲在陈家别墅门口,猛地拍打自己的头。
他想起躺在床上,没有一点气息的陈桑南,太安静了,太安静了……
她死了……
晏时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晏母怕他出事,急忙让佣人拿来备用钥匙打开房门。
门一开,迎面扑来一股浓烈的酒气,晏母打开灯。
“时沉,你,你,这是喝了多少啊!”晏母心疼道。
只见晏时沉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形容憔悴,晏母和他说话,他也不理。
晏母看向酒柜,酒柜里的酒都空了!
“你这个孩子!现在喝有什么用,桑南会重新活过来吗?你现在惩罚自己有什么用?”桑母痛心道。
“当初让你和桑南,你还百般不愿,现在做出这个样子是给谁看?”
晏时沉听着晏母的话,抬了抬头,“妈……”
一声妈,晏母听得直落泪。她那个骄傲不可一世的儿子何时曾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妈,南南没了,我再也进不到她了……”
“我,我,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好难受……妈,你去求求医生,救救她,救救她……”
晏时沉神情恍惚,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