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补的也很及时,蔺远臣只轻轻哼了一声,不与她计较。江尹行动不便,戚飞燕直接将饭桌搬到了他跟前,下人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几个人才能抬得动的桌子,五小姐一人轻轻松松就搬了起来。难怪有传言说五小姐天生自带神力,看来是真的!蔺远臣则是一脸无语,“你这真是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劲。”美食当前,戚飞燕有嘴吃饭没嘴和他打仗,一边给哥哥夹菜添汤一边投喂自己,忙得不亦乐乎。很久没和哥哥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这种久违的温馨日常,让戚飞燕觉得碗里的饭菜格外香。
“在蔺府住着,多有不便。”
江尹背对着戚飞燕,没注意到她的神情,只道:“我们还是尽快回家的好。”
戚飞燕垂眸看着哥哥还在渗血的伤口,想起在马车上探到他气若游丝的脉搏,依然心有余悸。
“哥,你伤得太重了,需要静养。”
戚飞燕劝他,“我知道你不愿意麻烦别人,可老蔺又不是外人,小时候他也没少霸占咱俩的床……”
她话音未落,江尹像是被她呛到似的,又咳了起来。
耳朵都烧红了。
“什么叫你俩的床?那分明是若白的床。”
蔺远臣进来就听到戚飞燕说他坏话,黑着脸刚要和她掰扯几句,戚飞燕就绕过他从下人手中将饭菜接过,“好香啊。”
“正好饿了,世子爷来的十分及时。”
她这话补的也很及时,蔺远臣只轻轻哼了一声,不与她计较。
江尹行动不便,戚飞燕直接将饭桌搬到了他跟前,下人们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几个人才能抬得动的桌子,五小姐一人轻轻松松就搬了起来。
难怪有传言说五小姐天生自带神力,看来是真的!
蔺远臣则是一脸无语,“你这真是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劲。”
美食当前,戚飞燕有嘴吃饭没嘴和他打仗,一边给哥哥夹菜添汤一边投喂自己,忙得不亦乐乎。
很久没和哥哥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这种久违的温馨日常,让戚飞燕觉得碗里的饭菜格外香。
喝着热汤,耳边听到江尹问:“你回了一趟戚府?有没有人为难你?”
戚飞燕抬头。
不为难她,就不是戚家人了。
她抿了下唇,“皇上下旨,延后戚嫣然和三皇子的婚期,说是娶了正室,她才能进门。”
江尹和蔺远臣听得眉心皆是一皱。
“这……”毕竟是圣旨,蔺远臣将到嘴边的话过滤了一下,敲打戚飞燕一句:“你思量着些吧。”
戚飞燕嘴角挑起一个不似笑容的弧度,“大伯母快气疯了,要我立下切结书,日后若真成了三皇子妃,需和戚嫣然平起平坐。哦,还让我把皇室的聘礼分她一半。”
“凭什么!”
蔺远臣瞪大眼睛,“怎的这么不要脸?”
戚飞燕皱了下鼻子,“嗯哼。”
那一大家子,早就把脸皮扔到天外天了。
江尹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提起筷子夹了根笋丝,语气略沉:
“这些日子你同我住在这里,先别回戚府了。”
戚飞燕看了哥哥一眼。
她原本不想告诉哥哥戚家对她做的这些恶心事,只是不说这些,哥哥便急着回府办公,对养伤太过不利。
眼下哥哥是担心戚家人会对她做什么,才要她一同留在蔺府。
明白哥哥对她的爱护之心,戚飞燕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好,我听哥哥的。”
留在蔺府,戚飞燕有自己的打算。
戚府人多眼杂,侍郎府和戚府挨得近,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就知道了,不论她是待在自己院子里,还是去哥哥那,行动都诸多不便。
眼下她既已在皇上面前立下军令状,三个月后要同萧琅打擂,那么戚家军的情况她需要先摸清楚。
这婚,无论如何也要退掉!
戚飞燕稳得住,戚家人却是坐不住了。
“嘶……老娘这张脸,算是被那只畜生给毁了。”苏氏对着铜镜看着自己被挠花的脸,满是愤恨,“戚飞燕那个小贱人!”
戚嫣然想着事情,脸色在烛光下晦暗不明。
回府后她便严刑审问了贴身伺候的几个下人,可他们抵死不认泄密一事,如果不是她身边的人跟戚飞燕通风报信,她是如何知道他们的筹谋?
难道戚飞燕还能未卜tຊ先知不成?
戚嫣然眯了眯一双杏眸,抬了下身子,只觉得腰背和大腿内侧一片酸涨,忍不住蹙了蹙眉。
三皇子在床上一向粗暴,每次都得做的她丢掉半条命……
要不是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她真不想去伺候那只独眼龙。
“我和三殿下说过了,他身边有一个医术精湛的神医,最擅祛疤生肌,等抹上他调制的药膏,脸就好了。”
苏氏一听心安不少,来到女儿身边,轻轻拍她,“三皇子倒是挺听你话的。”
戚嫣然抚弄着指甲,淡淡道:“听话是听话,只是……有些事他做不得主。”
想起今日的圣旨,苏氏凛眉,“做侧室本就委屈你了,眼下还得等正室过门你才能到三皇子身边,真是欺人太甚!”
戚嫣然却浑不在意,“小不忍则乱大谋。三皇子答应我,会让我先有孕,等诞下麟儿,就扶我为正妃。”
戚飞燕,不过是助她飞黄腾达的一块垫脚石。
“那敢情好!”
苏氏喜上眉梢,又摇头道:“不成,你自小身子弱,不像戚飞燕长得那般壮实,万一戚飞燕先有了身孕怎么办?”
戚嫣然摸了下肚子,刚要说话,苏氏脸上就闪过一抹阴狠。
“好办,咱们让她一辈子生不出孩子,自然就威胁不到你了。”
戚嫣然挑了下唇:不愧是母女,想到一起去了。
*
在蔺府住了几日,戚府三天两头派人来问戚飞燕何时归家。
说:五小姐孝期未过,该待在家中为父母守孝。
又说:未出阁的姑娘还是该在闺房里待着,住在外男府上算怎么回事。
都被蔺府的管家挡了回去:“五小姐伤心过度,一日哭三回实在起不来身。我们世子爷自小看着五小姐长大,也算是她半个兄长,住在兄长家里有何不妥,一辈子都住得。送客!”
戚飞燕给管家加鸡腿。
她这几日当真没闲着,白日易容去军营打探消息,晚上回来给哥哥治伤,和他商议入住军营一事。
“搬进军营,你这不是胡闹吗?”
江尹尚未发言,蔺远臣先急了,“你一个妙龄女子,和一群大老爷们住在一起像什么话?还当自己是小时候?”
“我……”
戚飞燕正欲和他争论,下人来报,“五小姐,戚家派人来……”
“不见!”
戚飞燕火气正盛,听到戚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白天派人来“问候”她也就罢了,晚上也要吵的她不得安宁。
她没工夫去找他们算账,他们就这么耐不住想找死?
戚家下人扑上来,喊道:“五小姐,你快回府瞧瞧吧,老夫人她身中剧毒,快要不行了!”